張子函獨自駕車來到a市最好的康復中心,這里的房間都是要預約的,為了少畢,她給醫院捐了一筆錢,才讓少畢擠進了這里最豪華的病房。
這個病房的價位每月是萬位數,不包括治療費,上次院長親自為少畢制定了康復計劃,并且說有望康復。
驅車3個小時,終于到達了康復中心。張子函買了一些水果直奔少畢的病房,一個多月沒見,不知道康復的怎么樣了。在病房并沒有看到少畢,她的心一緊,放下東西直奔院長辦公室。
路上碰到值班護士,護士用手指了指后花園,一幕溫馨的場面出現在她的面前,只見院長正和少畢在打羽毛球,他的身軀十分喬健,伸手敏。而院長卻打的滿頭是汗氣喘吁吁。
院長看到張子函,急忙招手讓她過去,仿佛見到了救星:“張小姐,我的腰不行了,你接著打吧,這樣的運動有助于病人康復。”
其實也就打了十幾分鐘不到,院長沒想到少畢還有這身手。聽到有助于康復,張子函笑了一下接過球拍,還好今天穿了一雙平跟鞋。看著少畢打球的樣子,可以看出他康復了不少。院長在一旁看著她們,時不時的拍手叫好。
突然張子函的腳一滑,整個人向后倒去,這時少畢一個箭步,來了一個半空翻,穩穩的托住了她的后背。
張子函就這樣看著他,他也盯著她,兩個人的眼神就這樣相對視著。院長被突來的事情嚇傻了一樣,愣愣的看著他們。
“少畢,是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子函。”張子函柔聲說,以為他已認出了她。
“子函?子函?”少畢突然松開手,張子函整個人跌落在地上,院長急忙上前去扶。
看著跌路在地的張子函,少畢急忙雙手合一“善哉,善哉!”
“對不起,救你是本能不是因為認出你了,放開你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出家人不該直接接觸女性身體,所以才會突然放開你,不過他的身手真不錯。”院長沒想到看到他還有這樣的身手,不停的在張子函面前夸獎。
“他原來是武警出身,都是為了救我才弄成這樣子。”張子函看著少畢的背影,心中充滿內疚,回想往事那一幕幕,她決定一定不能放棄害他的人。
“我看了他腦部ct,并無傷及大腦要害部位,可能是因為術后沒有照顧好,引發了一些炎癥,才造成后來的失憶,不過這只是我的推斷,畢竟那事情發生一年多了。”院長不明白一個沒有康復的病人,醫院怎么會讓他出院。
張子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難道說他死了,然后又復活了?這樣的話和一個院子說,說不定會當她腦子也有問題。
“這個說來話長,院長,我看他好像康復挺快的,你們醫院不愧是國內知名的醫院。”張子函岔開話題,和院長在醫院的走廊慢慢走著。
“是的,現在他會和我們說話了,恢復記憶估計不會那么快,記憶這東西還是要靠以前那些熟悉的場景來刺激,需要以前那些親人幫助。”院長覺得讓他留在醫院不如讓他早點進入社會。
“你是說他可以出院了。”張子函到時希望讓他在醫院多留一段時間。
“是的,這里畢竟是醫院,不利于心身康復,有些藥可以帶回去吃的。”院長最大的希望就是每天可以看到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出院的人。
少畢除了不記得以前的事,基本看著和常人沒什么區別,每次和張子函雙眼對視,他都會臉紅。偶爾會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他腦海飄過,但是他還是不知道是誰。
“你叫少畢知道不。張子函開始慢慢訓練他的記憶,起碼要讓他知道以前的名字。
那時他會說:“我叫凈空。”
“你以前叫少畢。”
“不,我就是凈空。”
后來她也不和他爭了,凈空就凈空吧,不就是一個稱呼么。
“張姐,這人是?”王建看到一個和尚坐在張子函辦公室很不解的問,這時少畢起身雙手合一對王建行禮。
“他叫凈空,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現在失憶了,我剛把他從寺廟領回來!”張子函笑著把凈空介紹給王建。
“施主你好。”凈空雙手合一,對王建又行了一個禮。
看著出去的背影,張子函點燃了一根煙,站到窗前看著大街來來往往的人,不由的重重嘆了一口氣,如今少畢人沒事了,那是他命大,不代表和李雪的仇恨就此一筆勾銷了。
如今對戰勝李雪她有了幾成把握,再過幾個月如果不出什么偏差,那么她將會把那公司一舉打敗。
程旭來到殯儀館剛停好車,碰到了也剛下車的張子函。兩個人對視了一分鐘,程旭上前主動打招呼:“這么巧,你。。。”程旭指了指靈堂。
“無需向你匯報。”張子函看著程旭那燦爛笑容的臉,猜想和夏旭的日子一定過的很滋潤,為了不讓自己看著他心里不舒服,便帶上墨鏡轉頭離開。
程旭認為自己當初對不起她,也知道她不會那么容易原諒他,可是沒想到她,連看他都不愿多看一眼。
張子函走在前面程旭跟著后面,他不明白她怎么和自己走的方向是一樣的,又不好意思問。
張子函感到背后有人跟著,轉過身一看是程旭便不客氣的問:“你干嘛跟著我?”
“我怎么跟著你了?”程旭看著張子函一臉無辜,“這路又不是只準你一個人走。”
“那你先走。”張子函停下了腳步,看著程旭的背影,心想:看你往哪走。
兩個人一前一后,到了殯儀館館長辦公室。
館長看著以為他們是夫妻,便客氣的招呼他們坐下:“不知你們夫妻找我什么事?”
“誰和他是夫妻。”張子函生氣的回答,也許她忘了在法律上他們還是合法夫妻。
“那兩位有什么事?”館長小心的問,怕再說錯話。
“館長,問你件事。”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張子函冷冷的看著程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當館長聽完他們說的事,腦子糊涂了。他打開電腦查了火化記錄,張子函查的人的確是有,而卻也報備到民政局。至于程旭說的方子墨也沒錯,而且都已開出死亡證明。
“瞎說!”兩人異口同聲說。
“兩位冷靜,冷靜!我把當時經手的人叫來問問。”館長輸入名字,電腦跳出了死者幾點到殯儀館,幾點火化,誰經的手,屏幕上一目了然。
“那個經手方子墨的人一年前就離職了。”館長寫下了他的電話交給程旭,然后又看了一下記錄,拿起電話:“夏師傅,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張子函沒有想到程旭來調查的人是子墨,難道子墨真的沒死?張子函終于明白為什么程旭突然消失子在婚禮現場,后又為什么那樣對她了。不過這都不是理由,畢竟沒有人用刀架著他的脖子逼著他做的。
約10分鐘后,一位年約50歲的人來到他們面前:“館長你找我?”
當館長和他說了事情后,那夏師傅回答到:“那么久的事不記得了,而且我們有時一天接待上百人次。”
“好,夏師傅,既然你記不得火化了的尸體,那失蹤的尸體不會每天那么多吧!”張子函盯著他的眼睛用尖銳的口氣問。
“這。。。這。。”夏師傅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夏師傅,你就說吧,我不會處理你的。”館長也想知道尸體也會失蹤的秘密。
這時夏師傅的記憶回到了一年前,那天比較空閑,他們幾個人坐在那打牌,他輸了錢,心情不好,現在很多死者身上多少會帶有一些值錢的東西。
那天里面停放的就兩具尸體,一位是老太太,他先拿了老天天一對金耳環,然后到了一位年輕人那里,他發現這人身上的衣服挺值錢的,就打算扒了衣服,很多死者的衣服都被他們賣到二手市場,這件西服原價少說在幾千塊以上,他便開始解扣子,然后開始脫衣服,剛開始就覺得不對,這個人的身體很軟,不像是死人。
不過他們看得多了,也見慣不怪。也許人受到了翻滾,那個人突然咳嗽了一下,這把他嚇了一跳。雖然自己在這樣場景待久了膽子早練出來了。可是死人會咳嗽,他也是第一次碰到,他把衣服放進口袋,走過我看了看,又伸手探了一下鼻子。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他,他急忙說:“老弟不就一件衣服么,燒了也就燒了,你不會因為一件衣服死不瞑目吧!”
那人沒有理會他,翻身下了推車,站了起來。這下那夏師傅嚇得不輕,他不敢靠近他,渾身發抖:“老弟,你還有什么事嗎?”
那人伸出手摸了摸后腦說了一個字。
說到這夏師傅停了下來,拿起館長給客人泡的茶喝了一大口。
“說了什么字?”三個人異口同聲的看著夏師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