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里很安靜,趙爺爺與李叔他們已經(jīng)走了。
楚河一個人,有些癱的躺在沙發(fā)上,腦子一片空白,實在是一下子接受的東西太多,速度有些忙不過來,死機了。
自從在軍隊里,身上神秘的力量激發(fā)之后,楚河就知道,自己身上,鐵定有些秘密,所有才會趕著回來,詢問自己的身世,但卻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驚天動地。
曾經(jīng)的楚家,竟然如此之強,而且這種強大的來源,就是楚系血脈力量的爆發(fā)。
就像趙爺爺說的,如果可以,希望楚河平淡一生,平安一生,不為承擔(dān)楚家所肩負的責(zé)任,那太沉重了。
是的,如果可以,楚河也不希望聽到自己身世的消息,知道了,代表著,他需要做出一個選擇。
他叫楚河,他是楚家人,楚家傳繼的力量已經(jīng)開始啟程,那么楚家的責(zé)任呢,他能視而不見么?
楚河有些煩,早知道就不回來了,哪怕回來也不追問自己的身世了。
但事后才后悔,一切已經(jīng)成了定局,他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xù)走自己的老路,一輩子默默無聞,平淡無奇的度過一生,可是這樣,他甘心么,至于第二則是承擔(dān)起楚家的責(zé)任,繼承楚家留下的一切。
這一條路,絕對不會好走,想想那代表的層次,就知道定是磨難重重了,他真的有勇氣,承擔(dān)這一切么,楚河對自己真的沒有信心。
汽車馬達聲在外面響起,然后楚河聽到悅耳的銀呤笑聲,那是范舞兒的聲音。
聲音把他震醒,才發(fā)現(xiàn),此刻已經(jīng)夕陽西下,一天就要過去了,而他坐在廳里,靜靜的已經(jīng)呆了三個小時,時間流逝,竟然不知不覺。
“咦,門怎么是開的,難道趙爺爺他們來過?”門口,范舞兒奇怪的問道,也沒有當(dāng)回事,必竟門里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保鏢保護,而且她看得出來,這些保鏢一個個實力不弱,就算是有人闖進來,也不可能從正門。
除此之外,也只有趙爺爺,李叔,還有玉嬸她們可以自由進出。
當(dāng)然,一般的時候,三人只到一樓,在大廳,客廳逗留,絕對不會上二樓的,二樓是主人房,還有三女的房間。
“估計是玉嬸吧,說不定已經(jīng)做好了飯,正等著我們呢?”
這是周紫衣的聲音,下一刻,門口魚貫的走進了三個女人,領(lǐng)頭的那個,果然是周紫衣,一身淺白色的真絲連衣裙,露出了小節(jié)玉腿,腿上裹著高筒緊身皮靴,看上去十分的高挑時尚,衣著上來說,周紫衣一向是走在最前列。
“楚,楚河,你,你怎么在這里?”第一個看到楚河的,是走在第二的范舞兒,她一臉的震驚,彎下腰正在換鞋的周紫衣,也立刻抬頭,看到坐在廳中的楚河,也是一臉的驚訝。
楚河站起來,說道:“有一個月的假期,所以我回來看看,怎么,不歡迎我回來?”
范舞兒甩掉了鞋,踏著拖鞋就沖了過來,興奮的給了一個擁抱,整個人,撲到了楚河的身上,叫道:“歡迎,當(dāng)然歡迎,這是我們的家,你可是一家之主呢,我們怎么能不歡迎你回來。”
周紫衣看了楚河一眼,卻是顯得十分的平靜,并沒有給什么擁抱,反而坐在沙發(fā)上,長長的舒了口氣,看樣子,一天的工作,顯得很疲憊。
楚河走過去,在周紫衣身邊坐了下來,說道:“紫衣,辛苦你了。”
周紫衣有些不爽的說道:“我們在天海做牛做馬呢,也不知道有人領(lǐng)不領(lǐng)我們的情。”
“我們是一家人,我怎么會不關(guān)心你,多請些人幫忙,輕松一些,星空集團不在乎那點工資,要是你們累倒了,我才擔(dān)心呢?”
“楚河,你放心吧,我們已經(jīng)請了不少人,但這些人都需要培訓(xùn),一步一步的接手我們現(xiàn)在手里的工作,等過幾個月,我們就會輕松下來,不會這么忙碌了。”曲悠悠顯得很開心,坐在了楚河的另一側(cè),這會兒開口說道。
“那就好,星空集團就交給你們了,以后我怕是沒有時間管理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周紫衣正想說話,范舞兒已經(jīng)率先的說道:“沒事,我們會把星空集團管理妥當(dāng),不會讓楚河你的心血白費,楚河,你怎么會有這么多假期,難道神龍衛(wèi)的推薦審核,你已經(jīng)通過了?”
楚河輕輕的點了點頭,范舞兒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種興奮之色,但接著,興奮退去,變成了一種無奈,有些不舍的說道:“那豈不是說,你再離開,就是幾年不能回來?”
楚河笑了笑,說道:“我們還年青,未來的日子長著呢,我會盡快的結(jié)束服役,回來看你們。”
“你還真是這么相信我們,不怕我們把你賣了,把星空集團占為已有?”周紫衣問道。
楚河說道:“如果你們真有這種想法,我還巴不得,那就不用承擔(dān)這么多愧疚與責(zé)任了。”
周紫衣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想得美,占了我們便宜,得了我們身子,豈是這么容易就放過你,我們都等著你回來娶呢,就看你到時候,究竟娶誰?”
楚河一愣,說道:“三個都娶,不能不娶。”
是的,楚河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一旦女人成了楚系血脈的修功爐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他現(xiàn)在出了什么意外,眼前的三個女人,怕是也活不長,必竟趙爺爺已經(jīng)說過了,在父親過世之后,母親苦苦的煎熬了三年,也無疾而終。
這是宿命,卻是委屈這些女人了。
周紫衣生氣的笑了,說道:“你心倒是不小,娶我們?nèi)齻€,大小通吃,妻妾成群,我告訴你,門都沒有,若是你最后決定不娶我,那就放我離開吧,要讓我當(dāng)小,我接受不了。”
范舞兒與曲悠悠有些擔(dān)心,生怕兩人又鬧僵,正準(zhǔn)備開口轉(zhuǎn)移話題,但沒有想到,楚河這一次,竟然沒有像以前一樣的保持沉默,反而說道:“紫衣,你已經(jīng)不可能離開了,從那一晚的事之后,我們的命就連在一起,我們楚家,有一種神秘的傳承,丈夫死了,妻子也撐不過三年,我父親娶了三個妻子,在他死后,皆沒有活過三年,連我母親也不例外。”
“嚇我?”周紫衣有些好笑,這家伙現(xiàn)在也知道騙人了,如果想留她下來,就直接說唄,女人嘛,有點矜持而已,都已經(jīng)這樣關(guān)系了,她還能怎么辦,只能接受委屈了,就想著讓楚河多說一些好聽的話,逗逗她高興而已。
楚河搖頭,說道:“這一次回來,除了看你們,其實我也是回來追問我的身世,但有些事,超出了我的想象,剛才我說的,并不是嚇你們,而是確實如此,楚家所有的傳承,都是通過血脈,直系血脈,而一旦陰陽調(diào)和之后,你們就與楚家有了關(guān)系,逃不了。”
“先前我還說讓你們自己選擇,想要離開我會給予補償,但是現(xiàn)在不行了,你們只有嫁給我,紫衣,舞兒,悠悠,那晚的事,不說誰對誰錯,趙爺爺他們那么做,也是為了我,所以責(zé)任由我承擔(dān),我會盡力做到一個男人承擔(dān),此生不負你們。”
周紫衣明顯的不相信,說道:“編,你再繼續(xù)編,我不相信-----”
“我相信。”范舞兒看著楚河說道:“我相信楚河說的話,他沒有騙我們,楚河,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趙爺爺都告訴你了?”
楚河聽了范舞的話,有些驚訝的問道:“莫非舞兒已經(jīng)知道了?”
“我以前不知道,只是這一次回去,我從家里老爺子的口中,知道了不少關(guān)于楚家的事,我家老爺子也讓我勸你,讓你知足長樂,平平安安過一生,他還說,現(xiàn)在對楚家來說,血脈香火的傳承才最重要,若是你再有一個閃失,楚家就斷了。”
聽了范舞兒這么說,兩女一下子回過神來,周紫衣有些疑惑的看了范舞兒,問道:“舞兒,你們這說的楚家,莫非就是楚河的楚家,楚河身份來歷不一般?”
范舞兒沒有回答,說道:“這個問題,不應(yīng)該我告訴你,如果想知道,還是問楚河吧,這是他的家事,而且楚家是很多人眼里的禁忌,我也不敢隨意說出來。”
楚河說道:“沒有什么不能說的,你們?nèi)齻€未來會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當(dāng)然相信你們不會害我。”
“說吧,都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了,我們還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最多大不了,一個死字而已!”
楚河并沒有一概而敘,只是挑了關(guān)于他們楚家的來歷,一五一十的說給了三女聽,有些事,就算是范老爺子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們覺得太過玄妙了,但世事就是如此,你們覺得,入伍之前,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但現(xiàn)在卻成了高手,是因為什么,就是我的血脈發(fā)生了異變,而且是那一晚,你們給我的刺激,才會讓血脈力量得到覺醒。”
曲悠悠嘻嘻的笑道:“楚河的意思是說,那晚你**了,所以才會激發(fā)身體里隱藏的力量,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得到你頭湯的人是誰,我,紫衣,還是舞兒?”
楚河看向了周紫衣,那晚第一個就是她。
周紫衣頓時臉紅一片,媚柔的瞪了楚河一眼,喝道:“你,你看著我干什么,不許胡思亂想。”
其實楚河還真是沒有胡思亂想,但反而是她自己,在胡想亂猜了。
“哈哈,現(xiàn)在終于真相大白了,你是第一個,紫衣,記得請客哦!”曲悠悠大叫起來,一旁的范舞兒覺得尷尬,看著楚河一臉不明的樣子,只得解釋道:“我們打賭說,那晚誰才是第一個,很明顯,紫衣姐贏了。”
楚河無語,這三個女人,真無聊,打這種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