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這是內部資料,都是記錄各種案件的筆記,要是得到幾份,絕對可以編纂一本探案了。不過也正是因為內部資料,是絕對不能給外人看的,沒關系的內部人,也不能看。胡大發(fā)知道自己的身份,就面前的卷宗呈現出的狀態(tài),那絕對不是齊瑞蘭想給自己看看這些案子,而是想用這些卷宗表現自己的氣憤,甚至是想用這些紙制的卷宗代替路邊的板兒磚,打開自己的腦袋看看。
胡大發(fā)連忙利索的整理了一下眼前攤開的卷宗,眼睛看著齊瑞蘭,卷宗上的什么字,那是絕對不能看的。“消消氣,您看,這是干嘛啊?”
“沒事,看看!這才是最近一周的案子,就十幾起了!”齊瑞蘭盯著胡大發(fā)看著。這人要是沒有了好奇心,應該怎么給他下套呢?這還真是一個事兒。眼前的胡大發(fā),幾乎是閉著眼幫自己整理卷宗,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看來還得加點碼兒!
“別,我不識字啊!”胡大發(fā)開始用忽悠秋陽那種辦法,能混過去就混過去,混不過去,我就給你攪和。反正,我是不合作,沒信息,不辦事,爭當滾刀肉好青年。
“什么?你不識字?”齊瑞蘭瞪起眼珠,很是嚇人。
“不,不是,我是,你們的那種記錄的字,不認識,看不懂,都跟大夫寫的字似的,太連了。不認識啊!呵呵!”打岔,胡大發(fā)還是很有一套的。
“你!”齊瑞蘭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碰到太極高手了,就是在這給你和稀泥,看著胡大發(fā)把那一沓子卷宗推了回來,還真沒辦法了。“你的意思是,我?guī)湍隳钅顔h!”
“恩!啊?”胡大發(fā)可是不敢答應這個,我算干嘛滴啊,連打醬油的都不算呢,你告訴我這些事算什么啊?這個齊警官到底想什么呢?唉,還是別問清楚了好,好事壞事都別攙和,但凡一句話漏嘴,直接上銬子,連門都不用出去,直接就抓了,根本就不像什么警匪片啊,還要汽車飛機的、連跑帶追的,這不給送上門來了嗎?“齊警官,我知道這個干嗎啊?這都是您管的事,我管這個沒必要!我也管不了啊!我就管好服務員、后廚房、洗碗間就行了。”胡大發(fā)怯懦的低聲。最好別再摸人家的底線了,紅線蹦起來,自己扛不住。
“你們住區(qū)還挺好啊,沒有出現什么盜搶、偷摸的事啊!還真的挺安生的,也算是你好漢護三莊!啊?”齊瑞蘭還是沒跟著胡大發(fā)的思路走,要不一會兒能聊餓了。
“齊警官,您這的是什么啊?聽不懂啊!”胡大發(fā)大致明白了齊瑞蘭的意思,唉!還是裝傻!
“你是耍賴、裝傻!故意的啊!”齊瑞蘭白了胡大發(fā)一眼,自顧自的開始念卷宗。“和平區(qū),周一報案,丟失電動車兩輛,周四又丟了兩輛。東邊社區(qū)報案,周二丟失自行車三輛,殘摩一輛,電動車兩輛,電池五塊。超市商場報案,有事主丟失手機三部。電影院、餐館也有報案,丟失手機兩部,錢包、筆記本等證件一套。社區(qū)路邊砸車盜搶案件四起………”
“停!”胡大發(fā)知道什么事情了,這是懷疑我呢?我哪有這個功夫啊!我雖然是想結婚了,準備給秋陽家送彩禮去呢,我這么大的飛鴻門的掌門人,能去偷摸這個玩意嗎?路邊上那么多大款,身上的東西,只要我看上了,還不是隨便拿嗎?再不濟去趟大商場專賣店,不也啥都有了。這點東西,費力不討好的,我至于嗎?
“齊警官,您這是什么意思啊?懷疑我啊?我沒有那個功夫啊!對不起,應該叫,沒有犯罪時間啊!我白上班,忙忙叨叨的,晚上十一點多才回宿舍,身邊一直有人看著的,有人證的。我總不能白累個賊死,到半夜了還加班干這個去!您好好想想啊,這事………”
還沒等胡大發(fā)完,已經被齊瑞蘭打斷了,“我是你偷的了嗎?我了嗎?啊?好事你咋不撿呢?有點案子,你撿這個干嘛啊?啊?”齊瑞蘭又被胡大發(fā)一頓攪和,耐性算是徹底喪失了。
“那您給我念叨這個干嘛啊?再,誰不撿好事啊!是!我也不愿意撿這個,這不是您嚇唬我嗎?”一臉苦瓜樣的胡大發(fā)看著齊瑞蘭。
“我看啊,好事你也不撿!”齊瑞蘭繼續(xù)白眼。
“不會的,誰見到好事不往前沖啊,還能往后縮,那可是少見了,尤其是沾光的事,肯定都往前擠,傻子才往后呢!”胡大發(fā)轉著腦筋,想著齊瑞蘭這幾句話是不是套路。
“等等!我問你,去年那件事,你咋不往前站呢?”齊瑞蘭突然靈光一現,好像一下子捏到了胡大發(fā)的辮子,眼角都有了笑意。
“不好!有問題,可是,哪句話錯了呢!她都快糊涂了,怎么又笑了!”胡大發(fā)也注意到了齊瑞蘭這細的變化,可是嘴上還不能放松。“去年,啥事啊?我沒啥印象了。”胡大發(fā)完,自己都有點想樂。一般犯了事的,進了局子的人,想耍賴的時候,一般都會用這種語氣、口吻,最后再加一句:領導,您給提個醒,或者您給發(fā)根煙,我再想想。
“怎么,忘了,我給你提個醒啊?”齊瑞蘭走上了正確的道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去年年底的時候,你去晨練,回宿舍的路上,咱們不是一起抓過一次偷嗎?那兩個偷不是趁著晚上,偷了一輛電動車,咱們不是給放到一家飯館的門口了嗎?想起來了沒有?”
“哦!原來因為這個!”胡大發(fā)心里明白了,這確實是自己的疏忽,嘴上把門的丟了,胡攪和一頓,反倒把自己扔進去了。
“那兩個人是偷啊,不知道啊?看著不像啊,就兩個民工!那車不是他們的啊!我看他們有鑰匙啊,推著走,我以為是車壞了呢!我還想買那輛車呢,咳,誤會了,我理解錯了!”胡大發(fā)繼續(xù)抵賴,直接推干凈。
“啪”齊瑞蘭用力的在卷宗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這鐵砂掌的掌風都把胡大發(fā)的心臟震得“突突”亂蹦。“胡大發(fā),你是誠心搗亂呢!用不用我給你念一下你的卷宗啊?”
“真生氣了!別別別!我是真不知道啊!”胡大發(fā)連忙擺手,趕緊給齊瑞蘭倒了一杯水,送到面前,就差鞠躬認錯了。話,還是少為妙,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別忘了這是什么地方。“您,您有什么吩咐,令旗所指,唯余馬首是瞻!”
由于xx問題不能顯示::大文學小說網,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