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等完全的變化完了,不屑道,“怎麼?小時候不是看過嗎?忘了?”
她驚慌失措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猛地?fù)u頭,還擺著手說道,“小沫,媽沒別的意思,就是太驚訝了,沒想過人還能這樣變,太驚悚了!”
斂眉,沒有理會還在慌亂解釋的她,我站起身,進(jìn)臥室抱出了一牀被褥,對著還在沙發(fā)上坐著的兩人說道,“讓下。”
他們顫顫的站起了起來,我把被子往上面一扔,呼出一口氣,“你們睡房間,我睡沙發(fā)。”
見他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我,我微皺眉頭,“還有什麼事嗎?”
女人尷尬的別過臉,但立馬又轉(zhuǎn)了過來直視著我,眼中滿滿都是柔情。
這變化之快,讓我這看多了演員演戲的我都不禁爲(wèi)之詫異,只聽見她說道,“小沫,媽一直有個願想就是想要一個女兒,現(xiàn)在這麼難得的機(jī)會,我可以幫你梳頭化妝嗎?”
我臉一黑,這什麼鬼理由?想要女兒?我某些方面的記憶力還是很好的,十歲之前,我都還記得她一直唸叨著還要再生一個兒子,這麼現(xiàn)在又說想要女兒了?
況且這大半夜的,要幫我梳頭?這不是活生生的靈異片場景嗎?
想到這驚悚的畫面,我重重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隨即冷聲道,“不行!要化妝梳頭,自己對著鏡子做去!我可沒這個空閒!”
說完我便直接躺在沙發(fā)上,被子悶頭一蓋。
第二天醒來直接就是上午十點(diǎn)了,看到這時間,我瞬間就急了,但起身一看,飯桌上擺著牛奶,荷包蛋還有吐司麪包,我愣了一秒,反應(yīng)過來!今天不用上班啊!
但還沒開心兩秒鐘,我視線所及之處看見了還在我家的那兩人。
臉?biāo)查g就沉了下來。
以我最快的速度洗臉?biāo)⒀莱栽绮汀?
吃完之後,我嚴(yán)肅道,“你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男人怒了,“林沫!有你這樣對父母的嘛?”
我想也沒想的直接回道,“抱歉,我沒有父母!”
“你不是答應(yīng)跟我一起回去的嗎?”女人很是焦急的樣子。
我別過臉,不屑道,“跟你們回去,我只是想看看小業(yè),跟你們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我可沒說跟你們相認(rèn)!”
“你!”男人大怒,上前一步,高高的揚(yáng)起手掌,似乎立馬就要落下。
我瞪大眼睛,看著那隻手。
“老林!你這是做什麼!”
女人的這一句叫喊,讓那隻手硬生生的在半空中剎住了車。
我視線下移,看見男人咬牙切齒的握緊了拳頭,而後憤憤的垂下了手。
我鼻子裡哼出一聲,嘲諷道,“怎麼?還想打我?”
“小沫,小沫,你爸性子就是這樣的急性子,也改不回來了,你……。”女人咬著下脣,最後爲(wèi)難道,“要不這樣吧,我也知道你這地方小,不好住,但我和你爸也纔剛來陽市,人生地不熟的,要不你帶我們?nèi)フ业胤阶。俊?
想著也有幾分道理,斟酌了幾下點(diǎn)了下頭。
只要走人,說什麼都好。
也得虧我今天有一天的休息時間。
帶上鴨舌帽墨鏡口罩出門。
在我的強(qiáng)制性勸說下,男人拿上了行李箱,今天找不到地方住也得給他找到!我可
不想他們再去我家。
想找賓館來著,因爲(wèi)我的想法就是讓他們只住個幾天,就回j省江市去。
但他們不樂意了,說什麼都不住賓館,理由是太貴了,說這話的時候還都意味不明的看了我好幾眼,我直接給忽略了。
這導(dǎo)致一直到了中午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餓了,要不先找個地方吃飯吧?”女人停了下來,蹲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的捶打著自己的小腿。
我撇了撇嘴,剛要說好的時候,男人卻是指著馬路對面的一家店說道,“要不這家店吧,感覺還不錯。”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我瞪圓了眼睛,光是店面的裝修上就能看出裡面的菜品絕對的價格不菲。
但我這還一個字都沒說,蹲在地上的她來勁了,瞬間站起來,連說三聲好,便什麼也不顧的走在前面了。
等我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們都已經(jīng)站在了店門口了。
我只能黑著臉跟著進(jìn)去了。
大廳的人還真不少,這我就沒辦法在衆(zhòng)人面前吃飯了,很容易被認(rèn)出了,便提議到包廂裡面去。
但卻被他們兩個一口就給拒絕了,冠冕堂皇的說沒來過這麼高級的地方吃東西,他們想要更好的體驗(yàn)一下。
這叫哪門子的體驗(yàn)?
無奈的就在大廳的一個很顯眼的位置坐下,女人對著菜單眼冒金光,點(diǎn)了好幾個幾百塊錢的菜,這一頓吃下來,都夠他們在普通賓館住上一個月了?
這是捨不得住賓館的人?
等他們點(diǎn)好菜,女人若有所指的說道,“小沫,你帶墨鏡也就算了,怎麼還戴著口罩呢,等下怎麼吃飯?”
我頭疼的按著太陽穴,實(shí)在不是想理會她,但她竟是直接伸出了手,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用力一拽,把我的口罩給拽了下來,我錯愕的擡起頭,墨鏡不小心勾上了她的手指,也一併掉落下來。
正好有一個端著菜的服務(wù)員朝我們這一桌看來,瞬間詫異的微張著嘴吧,驚呼道。“林沫!”
完了,我心中暗叫不好。
就在那服務(wù)員的一聲驚呼之下,不少人都往我們這邊看來了,我臉色慢慢變得陰沉起來,但這件事的罪魁禍?zhǔn)祝故沁€聽樂呵的挺直了腰板,提高了一個語調(diào)說道,“兒子啊,別理會他們,咱們吃咱們的。”
本來之前叫著小沫,這會直接變成了兒子了?
我壓著怒氣,稍稍的低下了頭,希望大家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我這邊。
還好,大家並沒有太在意我們這邊,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可哪想到,沒兩分鐘,那女人竟是直接大聲的喲呵起來,“哎哎哎,服務(wù)員,我們的菜怎麼還沒上來,這都好幾分鐘了,我兒子可能不能被餓著!”
我當(dāng)時真的直接就是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向店門口走去。
“兒子,你怎麼了?”
後面的一時之間連連傳來好幾聲叫喚,我特麼真想用臭襪子堵上她的嘴。
就在快要到店門口時,之前那個服務(wù)員忽然的躥了出來,小臉微紅的看了我一眼,便慌亂的低下頭去,小手緊拽著兩邊的衣角,緊張道,“林沫,我想跟你合照一張,可以嗎?”
我扯動著嘴角,儘量的讓自己的臉看起來自然些,剛要說可以這兩個字
的時候,後面?zhèn)鬟^來一個聲音,“不行!”
我心往下一沉,忍住即將要爆發(fā)出口的髒話,很耐心的轉(zhuǎn)過身,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哪想她遞過來我的墨鏡和口罩,用滿是教育的口吻道,“你可是公衆(zhòng)人物,怎麼能隨隨便便的跟人拍照呢?!”
我被這話氣的不輕。
直接一抓,把墨鏡口罩抓在手裡,哪裡還顧得上的其他的,直接衝出了門外。
後面兩人本想追上來,但因爲(wèi)沒有付賬,被攔了下來。
看見這一幕,我瞬間的心情大好。
懶得管他們,反正這麼大個人了,不至於走丟。
我要閃人了!
也就是這時候,一輛車忽然在我身側(cè)停了下來,車窗被放下來,裡面是那張熟悉的臉。
“你怎麼在這?”顧海很是驚奇的看著我,“這個點(diǎn),你不是應(yīng)該在銀環(huán)嗎?”
我苦笑一聲,都不想去解釋什麼,直接打開車門,就想上去,可是不遠(yuǎn)處的吵鬧讓我一震。
“你這什麼破店!我又不會不付錢!我兒子就在前面!你們也看見了,我兒子是林沫,明天找媒體報(bào)道你們?nèi)ィ『诘辏∵€不讓人走了!”大大咧咧的怒吼,讓我額頭滑下黑線。
顧海也聽見了,疑惑的下車,驚奇的問道,“林沫,那是你爸媽?”
又是這樣問的,我臉一僵,沒有回話。
顧海邁著步伐靠近那家店。
門口便是我名義上的爸媽在跟兩個服務(wù)員在爭執(zhí),一羣人中也就只有她的聲音最大了,至少我是聽不清服務(wù)員在說什麼的。
顧海已經(jīng)走到門口,我無奈的搖頭也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顧海皺眉問道。
“先生你好。”服務(wù)員爲(wèi)難的看看顧海又看看那兩人,“是這樣的,這兩位點(diǎn)了菜,但是還沒結(jié)賬就想走,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
女人直接大罵出來,“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我這不是一口都沒吃的嗎?早知道你們是這樣的黑店!我就不來了!”
“可是你們點(diǎn)了餐啊!發(fā)票都打出來了,這……”服務(wù)員急的都要哭了。
我臉一黑,掏出錢包,上前一步,稍稍含著歉意道,“多少錢?”
服務(wù)員眼睛一亮,就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樣,趕緊都轉(zhuǎn)過臉來看著我,“一共是兩千八百三十二。”
“什麼!”女人大叫起來,“這麼貴?打劫啊你們!”
我眼前的服務(wù)員耐著性子的解釋道,“這位太太,是這樣的,你們點(diǎn)的菜普遍價格在五百到六百之間,有兩個菜價格是兩百的,所以……”
“不行!我們一口都沒吃!最多就付兩百!”
服務(wù)員欲哭無淚的拉著臉,“這不行啊。”
“刷卡吧。”顧海平靜的掏出卡,帥氣的遞給服務(wù)員。
那服務(wù)員簡直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進(jìn)店裡刷卡,生怕我們這邊反悔了。
我身旁那極品的兩個人,瞪大眼睛,看著我,呆滯的指著顧海,“這位是?”
我冷著臉,吐出三個字,“我朋友。”
那一瞬間,我看見了他們兩個的眼睛似乎在發(fā)光。
特別是,我們幾個人一起坐上顧海的車時,那兩人的神情就好比撿到了一筆鉅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