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匿名在各大論壇發(fā)帖說我心理不正常,扮女人進女廁所,帖子還配了兩張圖。
王導(dǎo)把手提電腦的屏幕轉(zhuǎn)向我,上面就是那兩張有點模糊照片。兩張都是在廁所外面拍的。
其中一張只拍到的賤男的背影,還一張稍稍的轉(zhuǎn)了一下方向,拍到了我的部分側(cè)臉,但我仔細看了看,因為花了濃妝的緣故,就算是我自己看,都不覺得像我自己。
忽然有點慶幸,昨天差點跟那兩人合照的時候賤男進來打斷了,要不她們現(xiàn)在就有我的正臉照了。
那兩個女人應(yīng)該是出去后覺得需要留下證據(jù)所以慌亂中拍下的兩張照片,以至于才會模糊。
當時賤男是在廁所門口擋著我了,也以至于我沒有被拍到。
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只要沒拍到我的臉,一切都好說。
不等我說一個字,雨潔沉著臉道,“林沫,這事就交給我吧,你安心拍戲。”
我點了點頭。
這事并沒有影響我們拍戲的進度,也就讓我的心里有了點點膈應(yīng),今天該干嘛還是干嘛。
然而等到下午時,事情有點壓不住了。
知道的群眾越來越多,鬧哄的人也越來越多,雨潔灰頭土臉的趕回來,苦著臉,“林沫,這下不好了,輿論完全一面倒啊!”
我臉一黑,放下手里的劇本,“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上午也只是各大帖子而已,現(xiàn)在是陽市所有的媒體出動,煽風點火,不僅如此,還借由這你這次的時間劍指‘銀環(huán)’了!”雨潔越說越激動,臉紅心跳的平復(fù)不了心情。
我皺起眉頭,“劍指‘銀環(huán)’”?
“之前是姜姚出了大新聞,說她人品不行,現(xiàn)在你這又進女廁所,也說你人品不行,記者就抓著這事不放了,說‘銀環(huán)’是個不正當娛樂公司,專門收這樣的藝人。”她喘了口氣,緩了緩繼續(xù)道,“現(xiàn)在公司大門口真的是水泄不通了!”
我瞪大眼睛,“怎么會這樣?!媒體膽子有這么大?”
怎么說銀環(huán)娛樂集團也是赫赫有名的,一般記者為了找抓人眼球的新聞都是百般討好銀環(huán),想要去報道銀環(huán)旗下藝人的消息,現(xiàn)在這不是公然打擊銀環(huán)嗎?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是對他們媒體自己的不利嗎?
我很相信銀環(huán),就這個破事,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銀環(huán)解決,這幾乎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
只是所有陽市的媒體一起去打擊銀環(huán),多多少少也會對銀環(huán)有影響。
而這次的影響是由
我而起,這讓我的心往下一沉。
雨潔努了努嘴唇道,“林沫,你別這幅表情,這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搗鬼,要不媒體沒有這么大膽子,這個大家都了解,只是不知道是誰在搗鬼。”
這話讓我一驚,有人搗鬼?誰?難道是岳纓舞?想讓我知難而退自動退出銀環(huán)?
除了她我想不到別人了。
但是她也算是半個銀環(huán)的人啊!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針對銀環(huán)吧!
我握緊垂在身側(cè)的兩只拳頭,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無力,這種時候,我難道只能干等著別人要解決這件事?
深呼一口氣,對著在低頭看著電腦的王導(dǎo)說道,“王導(dǎo),下午還有戲嗎?”
他想了想才說道,“本來是有,但是你昨天多拍了些,要是有事你就先回去吧。”
我感激的點了點頭,拉著雨潔往外走,嘴里說道,“我們?nèi)ス尽!?
趕到公司,看到公司門口的情況就如雨潔說的,真的是水泄不通了。
不只是正門,就連平時我們進的側(cè)門也被圍堵了起來,不少的公司員工被堵在外面不得進入。
這樣的情況,不可能是我進一次女廁所就能引起的!更別說照片上都還沒有拍到我的臉了!
基本可以肯定是有人背后搞小動作了!
我和雨潔當然不會就這么貿(mào)然進去,就算是我?guī)哮喩嗝笔裁吹模烙嬕矔凰查g認出來,這些記者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沒法子,只能躲得遠遠的看著公司這邊的情況。
還好沒多久,公司里面總算是出來一大批的安保人員把這些記者都給擠開了,還有幾個公司的高層,嘴里大聲說著,“我們不接受任何的惡意采訪。”
我們在老遠的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那群記者就算是被轟趕,但誰都不想離開,依舊等再遠遠的地方守著。
不管怎樣,公司的大門可以進去了,我和雨潔對視一眼,憤憤低下頭,快步走進公司。
半路時,有兩個眼尖的記者看見我,不顧一切的沖過來,嚇的我和雨潔拔腿就跑,趕在他們追上來前進了公司。
這就安全了,一進公司,安保人員守在門口,那群記者不敢靠近了。
我緩了緩不平靜的心跳,跟雨潔直接就上了九樓。
沉著推開了賤男辦公室的門。
“凌總!”才叫了一個名字,但看見他正在打電話,我后面的話給我硬生生的給咽回了肚子里。
他這個電話還打了挺長時間,
隱隱約約中我聽見了,他讓人去調(diào)查這件事,還說盡快把結(jié)果告訴他。
這是不是代表,他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動作了?
我和雨潔走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等他打完點電話,我才問道,“凌總,今天的事情……”
“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你安心拍戲。”他看都沒看我一眼,說完便低著頭看著桌上的文件。
我一口氣憋在喉嚨管沒上來,怒道,“這事沒有擺平讓我怎么安心拍戲?!”
我知道這事在表面上還算是我的錯,至少不能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好歹他還是我的上司。
但只要一想到,昨天要不是他過來,我還用得著躲去女廁所?
越想越氣!
不等他回答,我咬著牙,怒視著他還想說點什么來懟她的時候,雨潔拉住了我,還訕笑著對著賤男道,“凌總,那就這樣了,我們先出去了。”
說完,也不顧我的掙扎,硬是把我托出了辦公室,關(guān)好了門。
我有點惱了,雨潔卻是說道,“林沫,你是不是傻啊,這種時候別得罪凌總啊!這么大個事可不是我們能解決的,萬一凌總一個不高興,讓我們自生自滅怎么辦?”
我撇了撇嘴沒有反駁,她繼續(xù)道,“現(xiàn)在凌總把這事攬下來了,也就沒我們什么事了,你啊,還是安心的拍戲吧!”
她學(xué)著我摸了摸鼻子,繞過我往電梯方向而去。
我嘴角一抽正準備跟上時,耳邊傳來咔嚓一聲,原本屬于我的辦公室的門開了,我詫異的看去,出來的是岳纓舞。
她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直接無視我,側(cè)了個身子,伸手握住賤男辦公室門上的把手。
我腦子一抽,下意識的叫了她一句。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朝我看過來,“有事?”
語氣平淡無奇,從里面我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掃視了幾眼,最后毫無發(fā)現(xiàn),挫敗的抽動嘴角,底氣不足的低聲問道,“今天這事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雖然這事很可能不是她做的,但是除了她,我也想不到別人了。
只聽見她輕笑一聲,一點都沒有被戳穿或者被污蔑的惱怒,反而盡帶笑意,“林沫,你覺得這事是我做的?”
我面露尷尬,眼睛瞟向地面,不知該怎么回答。
她放開了門把手,朝我湊近過來,一股茉莉清香很是好聞,更讓人陶醉的銀鈴聲音在我耳邊隨之響起,“如果,我說是呢?你能怎么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