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氛圍詭異的歡聚,讓眾人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錢浩。他從一開始就懵了,后面有些領悟,更是提心吊膽,生怕二女鬧起來。
幸好,一直到歡聚結束,二女都沒有發生口角。
然而,就在錢浩招呼眾人離開的時候,徐茹突然搭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吹氣,誘惑的說道:“浩浩,時間都這么晚了,不如就在這里過夜吧。”
這話這動作,讓錢浩心里發顫,但身體卻有些意動??上乱幻?,他突然感覺到殺氣,抬頭一看,竟然是李珂充滿煞氣的眼睛。
如果是之前,李珂肯定一臉淡漠,就算在意,也不會說一句。但之前的歡聚,她和徐茹開始還不喝酒,后面不知怎地竟拼起酒來。
于是,她又喝多了。
再于是,此時,她走到錢浩另一邊,抱著錢浩的胳膊,糯聲軟語的說道:“浩哥哥,你說今晚要和我聊文學的,還說什么紅袖添香呢。”
這話這動作,再次讓錢浩心里一顫,不過身體卻沒有反應了。這情況,他敢有反應嗎?
安浮生等人站在酒吧門口,回望窘迫的錢浩,都哈哈大笑,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打趣起錢浩。
錢浩聽見他們的笑聲,更加窘迫,連忙尷尬的對二女說道:“那個、你們是不是喝多了,這都干嘛呢?”
可惜,喝多的人不會承認喝多,也不會因勸放棄自己的所為。
相反,她們抱胳膊更緊,而且還把小腦袋貼過來,像兩只溫順的小貓。
錢浩感受著兩人柔軟的身軀,一熱一冷,全都是那么的令人著迷。但此時,在這里,聽著眾人的調笑,看著眾人的目光,他沒那心情春心蕩漾。
“徐小胖,你姐喝多了,趕緊扶回去讓她休息。你這弟弟怎么做的,趕緊的?!?
他故意臉色一肅,朝徐誠呵斥,隨即又看向安浮生等人,道:
“你們幾個呢,尤其是幾個女生,看到李珂喝多了,還不趕緊過來幫忙。唉,這世道,真是世風日下??!”
這個時候,他只能潑皮耍賴,擺脫這尷尬的局面。
眾人還算有良心,紛紛過來幫忙。不過,幾乎每個人都要調笑錢浩幾句。
安浮生最猥瑣,居然擠眉弄眼,打趣道:“耗子,要不今晚讓你們……”
“去死!”
“我說真的,你和李珂滿配的。哎呀,別打我啊。我說的是實話,前塵往事不堪憶,珍惜眼前人吶!噗,還打……”
錢浩擺脫二女,與徐誠等人告別,便和安浮生等人朝街道對面走去。
街道對面,有好幾家賓館。
實際上,安浮生之前的話,說的錢浩心里一熱。他知道安浮生不止打趣他,恐怕還聽出那首歌里面的感情,所以隱晦勸說他,讓他放棄不可追憶的以前。
可是,他和她從小在一起,從一年級到高一,整整十年,怎么可能那樣輕易忘記?
他花近四年時間忘她,從高二到大二,可是有什么用呢?她像他記憶里的花,永遠開不敗,也永遠摘不到,只有虛幻的花香始終縈蘊。
她似花,他如花盆,一個花盆只能栽一一株花。就算這株花枯萎,只要還沒有拔除,花盆就栽不了另一株花。
胡思亂想之中,他隨著眾人來到一家賓館。開了三間房,三個女生一間,三個男生一間,他和安浮生一間。
今天太累了,他和安浮生進房,各自洗了一個澡,又躺在床上抽一支煙,聊了一會兒,便倒頭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都起了個早。沒辦法,李珂、鄧翔等人要回去上課,而安浮生要乘飛機回魔都。
說來搞笑,早上李珂看見錢浩,居然不似以前那樣高冷,而是羞紅了臉,低頭快步離開。
錢浩看她如受驚小白兔,忍不住笑了兩聲,而這兩聲讓李珂逃也似的跑走。
錢浩見此,又忍不住笑了兩聲??删驮诖藭r,安浮生突然過來,打趣道:“耗子,你們真的挺般配,不如就在一起吧。”
“去,趕緊打車。送你離開之后,我還得回來上課呢。”錢浩一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燕京太擁堵,二人很快打到車,可到機場的時候,飛機竟然都快起飛了。虧得他們走的早,否則還真有可能晚點。
安浮生一下車,立即朝機場狂奔,毫無平時的風度。一邊跑,他還一邊回頭,大喊道:“耗子,你回去吧。記得寒假到魔都,跟我說一聲……”
聲音越說越模糊,直到再也聽不見。
錢浩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這才收回目光。
“這家伙畢竟是來工作的,否則多留幾天,我帶他游玩一下燕京。這個時間燕京沒多少游人,可是最適合游玩啊?!?
“這家伙還真匆忙,連個再見也來不及說。”
胡亂嘀咕幾聲,他便回到車內,讓司機往回開。
不多時,車子開到燕大,他付錢下車,往寢室而去。
今天上午只有第一單元有課,而現在課已經結束,所以他不必去教室。
回到寢室,他咔嚓一聲打開門,然而王鏡和馬文杰并沒有反應,仍舊做著自己的事。
直到他進來,說了句我回來了,兩人意識到是他,這才臥槽一聲,紛紛說起來。
“停停,你們兩能不能不要一起說,我聽得腦袋都疼。”錢浩連忙擺手,示意二人不要嘰里呱啦說個不停。
王鏡、馬文杰聽到錢浩的抱怨,立即對視一眼。似有默契,馬文杰閉上嘴巴,王鏡揚著眉毛說道:“臥槽,耗子你回來。我要給你跪了,你太流弊了,i服了you!”
“我也服了,你丫的賊流弊,不服不行啊。”二人真有默契,王鏡說完一句,馬文杰立即跟上一句。
然后,王鏡立即又跟上一句,“耗子,這次必須請客?!?
“不對,上次一頓還沒請呢?!蹦趵^續,馬文杰天衣無縫的接了一句。
就在二人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之中,錢浩成功懵逼,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見二人沒有停止的趨勢,他立即撫額,出聲打斷道:“寢室是不是沒藥了,你兩又犯病了?早說嘛,我帶點藥回來?!?
隨即,他又說了一句:好了,你兩丫的別廢話了,趕緊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