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結(jié)實實來了個臉部落地,吃了一嘴的土不說,臉上的傷口也是再度崩裂。
王二東費了好大的功夫從地上爬起來,嘴裡罵罵咧咧:“誰他媽活夠了敢踹我,信不信……”
林風拽過他的領(lǐng)子,反手就甩了他兩個巴掌:“你不是跟我玩陰的嗎?你在邪氣一個我看看,你信不信我砸了這裡……”
他心中苦澀,看來今晚上不但被人給當槍使了不說,而且還是踢到鐵板了。
王二東還想張嘴,結(jié)果被走過來的楊旭說的一句話堵住了嘴:“跟劉俊奇那個小子說,讓他收斂點,這裡不是他的地派,讓他做起事情來不要太過了。”
林風也是恍然大悟,劉俊奇,想也不用想,就是葉天身後的那個兵少,這個王二東之所以敢這麼狂妄,原來是身後有他撐腰啊。
王二東點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嚇得噤如寒蟬。
他不知道眼前這人是什麼身份,不過能一言點出來他身後幕後老闆的身份,也足以說明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艾麗卡也是聰明人,事已至此,她自然是能聽出來,這個男人有權(quán)有勢,大到連市局也要賣他面子。
林風有恃無恐難不成也是因爲這個男人,可是真是這樣的話,林風爲什麼不早一點叫他過來呢?偏偏這個時候才通知,艾麗卡實在是想不通。
這種人物能夠結(jié)識一下也是好的,艾麗卡心裡面想著,手裡遞過去一張名片:“感謝這位先生的解圍。”
楊旭接過她接過來的名片,也是客氣道:“哪裡哪裡,應該的,都是朋友?!比会崴桶杨^轉(zhuǎn)向了姜黎:“你說這種事情怎麼就不想著給我打個電話呢?”
“怎麼?怕我處理不了?”
“還是覺得我的職位太低???”
姜黎忙著解釋:“沒有沒有,結(jié)對沒有的事情,只是不想給你添麻煩?!?
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林風出事的時候,他想了一圈的人,就是沒有想到這個楊旭,主要是她更楊旭就有著一面之緣,這種事情怎麼想也不會想到他的頭上去。
後來是因爲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打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才播出去這個電話,沒想到這個人面子這麼大,三兩句話就打發(fā)了他們。
楊旭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林風:“你是瞧不起我?覺得我給你擺不平唄?”
林風直接就給了他一腳:“滾蛋,少在這說風涼話。”
姜黎忍俊不禁,看來來個關(guān)係還挺好的。
他們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再說了林風救過他和戰(zhàn)友的命,所以楊旭無形中也把林風當成了戰(zhàn)友。
楊旭不甘示弱,也還給林風一腳。
他罵了林風幾句,隨意的說道:“這王八蛋今晚上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明明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還要一個人扛著,你說這不是腦子有問題這是什麼?”
姜黎並不知道林風有這麼大的能耐,捅了捅他:“真的假的?”
林風頭大:“他純屬胡咧咧?!?
楊旭大抵也是知道了點原因,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一把摟住林風的肩膀:“我?guī)土四氵@麼多次,你打算怎麼謝我?”
林風哭喪個臉:“我也沒讓你幫我啊?!?
“草,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就真不應該管你。”楊旭罵道。
楊旭不由得打量了一眼林風,看了看姜黎,又看了幾眼艾麗卡,一臉唏噓的道:“這才幾天不見,你怎麼就搞成這個樣子了,再那啥,咱也不能夜夜笙歌不是,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
姜黎本想還客氣幾句,一聽這話,瞬間臉色緋紅。
真是一丘之貉!
林風也不接話,怒氣衝衝的走向那輛吉普。
艾麗卡轉(zhuǎn)頭,看見林風拉開吉普車的後備箱,從中拿出一根一米來長的鐵棍。
這是楊旭收的違禁品來著,放在車上一直忘拿下來,他看見林風拿出撬棍以後,乾咳了幾聲,點了根菸往遠處走去。
姜黎眼皮挑了挑,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來:“你想幹什麼?”
林風不答話,抽了一根菸,將菸頭扔在地上踩滅以後。
這纔回道:“不幹什麼,給你討回個公道,看好了?!?
說這話的功夫,他單手拖著鋼管越過心驚肉跳的王二東,往會所走去。
整個會所裝修華麗,整棟建築都是五顏六色的玻璃拼接而成。
林風也不墨跡,隨著每一次鐵棍的落下,都會有一片玻璃碎裂炸開。
“砰砰砰。”
玻璃炸裂的聲音響成一片,讓人心驚膽戰(zhàn)。
艾麗卡站在遠處微微撇嘴,心裡面酸不溜秋的,一言不合就砸人家玻璃,以爲是黑幫嘛,真的是。
姜黎則是驚訝的捂住了嘴巴,盯著林風那算不上寬厚的背影,啞口無言。
討個公道?
他原本以爲這是林風爲了安慰她的場面的話,沒想到他真的言出必行,說到做到。
這邊的聲響驚動了不少路過的行人,伴隨著玻璃牆幕炸裂,鋼化玻璃細細碎碎落了滿地,繃碎的不止有玻璃而已,還有整個會所的臉面。
越來越多的人羣聚攏在一起,議論紛紛,這個得罪了那個大人物,會導致這麼悽慘的下場。
想當年會所剛剛開幕的那一陣,各式各樣的豪車停了慢慢的一院子,被人議論了半年不止,這才過了三四年,竟然就被人給砸了個稀巴爛。
還有很多人不嫌事大,紛紛掏出了手機,將這一幕記錄下來,相信在網(wǎng)絡的推波助瀾之下,很快就能傳遍這個江都城。
會所裡的二十多號保安也跟木頭人一場杵在哪裡,他們不是不想管,是壓根就不敢管,自己老闆被人家給打成那麼個奶奶樣,硬是奈何不了這個青年,他們上去能有什麼用,除了挨一頓揍外,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
只有王二東面色慘白的打著電話,也不知是出於何種心理,他拿著電話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額頭上滿是豌豆般大小的汗珠,根本就顧不上擦。
很快,林風就踩著滿地的玻璃碴子慢慢悠悠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