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這邊話音落地,自發球臺的廢物中,一位古裝男子飄身而來,隨后落在了豐九九的身前。
金丹后期!
看到來人,李文軒微不可查的怔了一下,他怎么也未想到,竟會在這種地方、這個時候碰見一個金丹后期的修仙者。
金丹后期意味著什么,在玄幻大陸的修仙者中都是屬于中間力量的存在,而在地球這靈氣貧瘠之地恐怕是真正的巔峰人物了。
“你是誰?” 李文軒的問詢并沒有得到答復。
只見那古裝男子抬手拍在了豐九九背上,隨之一道靈氣注入其體內,卻是在于豐九九療起了傷。
療傷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在這中間的空擋時間內,李文軒沒有輕舉妄動。畢竟對方是金丹后期修仙者,在沒有弄清是敵是友之前,李文軒不動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真的沒有把握擊敗一個擁有這樣修為的人物。
“大師兄,你怎么來了~”
古裝男子不是別人,而是豐九九的大師兄,跨天閣欽定的掌門傳人嚴十八。
雖是師兄,但嚴十八的年齡與豐九九卻相差甚遠,別看嚴十的八一頭長發烏黑锃亮,滿面紅光英俊絕倫,實則他已經年過半百到了知天命的年歲。
“別動,安心療傷~”
嚴十八的聲音非常輕柔,就像他的外貌一般,能給人一種清新淡然的感覺一般。
豐九九聞言便靜下心來,一邊吸收著嚴十八注入的靈氣,一邊修復與張地交手時所受的內傷。
“呼~”
感覺差不多了后,嚴十八收了注入靈氣,此時豐九九已經能自行療傷,關慰的看了一眼豐九九,嚴十八這才回過頭。
“小兄弟你說什么?”
李文軒面色一怔,心說你叫誰小兄弟呀!
然而話并不能那么說,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此刻帶著淡淡笑容的嚴十八,卻是給了他一種沁人心脾的舒爽感,所以他也不落人面子,所以他就借勢說道:“我叫李文軒,不知道友姓誰名誰,出自哪方宗門?”
李文軒這句話帶了些玄幻大陸的口吻,嚴十八聽了不覺一笑,他施施然說道:“原來你就是李文軒吶,鄙人姓嚴,宗門排行十八,故得稱‘嚴十八’。”
“你認識我?”
“不不不~”嚴十八否定道:“不是認識,而是聽說過罷了。”
“聽說?從何聽說?”
見李文軒露出感興趣模樣,嚴十八接著道:“合安社是暗河堂的分支勢力,這個張地亦是我宗門必懲之人,他們在華夏為禍多年,**早有鏟除之意,前些時日,正好借一位名叫李文軒的修仙者之手,將合安社盡數覆滅,這件事想來舉國上下都有耳聞吧,這李文軒難道不是小兄弟你?”
聞言李文軒就是一聲冷哼,他隨之嗤笑道:“借我之手?這句話恐怕說的有些滿了吧?”
嚴十八不明所以,問道:“何出此言?”
“何出此……”
說到這,李文軒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至此他都不明白,這個叫嚴十八的家伙究竟與魏宇文有著什么樣的關系,若是關系莫逆,又或者說是魏宇文為了對付他而布置的后手,那他還和這嚴十八扯那么廢話干嘛呀,倒不如提早動手,打完回家睡覺來的好。
魏宇文領著吳峰站在一旁,李文軒突然投來的目光,令魏宇文不由得愣了愣,轉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見其定了定腳,三步并兩步來到嚴十八跟前。
“嚴首席,真是好久不見吶~”
魏宇文恭敬的和嚴十八問好,李文軒看在眼里,心底卻十分鄙夷魏宇文,心說這老頭太會攀言附會了吧。
這樣想來李文軒卻是誤會魏宇文了,因為魏宇文和嚴十八本就是老相識,只因前些時日嚴十八為了突破境界從而閉了死關,誰知這一閉關就是近兩年的時間,所以魏宇文才有了這個‘好久不見’的由來。
“魏兄,確實好久不見吶~”
心知此時并不是嘮嗑的好時候,在二人耳語幾句話后,他們便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李文軒。
他們說了什么李文軒不清楚,畢竟嚴十八在場,他雖然不會纂刻隔音陣法,但其金丹期修為的自身氣勢,便能升起一道屏障隔絕所有聲音的進出。
在嚴十八與魏宇文各自了解對方心事后,嚴十八才開口道:“既然小兄弟你也已是金丹期修仙者,那日后我還是喚你一聲道友來的合適~”
道友?
多么令人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啊,這是李文軒在玄幻大陸帶了三百多年的稱呼,然而此刻再次被叫起他卻有些聽不下去。
原因無他,只因玄幻大陸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它叫——死道友不死貧道。道友是你貧道是我,意思是說出了事你扛我跑,死了你活了我。
然而這些嚴十八并不懂,只見他接著上個話題說道:“李道友,我下山前來只是為了大隱于市感悟修煉而已,聽說我小師妹豐九九再次歷練,所以想來看看,誰知正好碰見你……”
正好?見鬼去吧!
嚴十八的話李文軒根本不信,什么叫剛好碰見,那不成天下就那么多的巧合不成?
不管李文軒心底如何吐槽,嚴十八都沒有住嘴。
“李道友,所有情況我在魏老這里也已了解,其中緣由對錯無法權衡,但現在的結果想必大家都算滿意,既然滿意,那李道友是不是應該把某些不可得的東西,給還回有關部門吶?”
“還?”李文軒瞥了他一眼,“你讓我還我就還,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再者說了,這個東西現在在哪我還不知道。
李文軒話音落地,魏宇文卻是驚了,他不禁猛拍大腿,連連說道:“你你你,你竟然把龍脈石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