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師也驚慌地說道:“我不干了,書記,我不干了。我辭職了,我不干了。”
我抱著黃老師道:“冷靜下來,現在沒事了,沒事了。”可是我‘摸’著她的手都還是冰冷的,對大家說道:“先換個地方吧。”
那書記也不含糊,就把我們帶到了學校里的一棟招待樓里。那是一棟小小的房子,在學校的邊緣,只有著六間單間。里面看上去的感覺就好賓館差不多,但是卻不像賓館一樣,是天天打掃的。
帶著黃老師進去,就讓她先去沖個熱水澡。
撞了這種事情,黃老師接下來會生病的,就算不生病體弱也是一定的。
黃老師進了浴室,但是她還是扯著我是手,說她不敢一個人呆著。我就站在浴室‘門’口,跟她說著話,問她家庭的情況,問她的戀愛情況什么的。讓她暫時忘記那些事情。
而在房間那邊的兩張‘床’上,那四個男人正在說著剛才的事情。堂弟把前后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李叔點上了煙,說道:“你們明明知道里面的情況,還那么莽撞的。你就應該把金子留在生‘門’上。要不是書記家正好有親戚來送了一只大黃‘雞’,這么大半夜的,我上哪找‘雞’給你們帶路啊。”
那值班老師也在哆哆嗦嗦的,一會就出現了生病的跡象。感冒了發燒了,在黃老師沖了熱水澡出來的時候,那書記已經打電話讓保安給個人過來,送值班老師去醫院了。
因為我的純陽命,堂弟身上也有著辟邪的裝備,就那把桃木劍都夠用了。那教室里的‘陰’氣,沒有傷到我們。
那種電視上的,喝個符水就能好的技術,堂弟不會,李叔也不會。這種事情也只能送醫院慢慢治吧。
黃老師和我坐在了‘床’邊上,書記沉默了一下,說道:“黃老師,這件事我很抱歉。這樣吧,我希望這件事是一個秘密,我會安排你任教別的班級,別的科目的。如果你真的堅持辭職的話,那也行吧。”
黃老師哭著說道:“他們不讓我走,一定要我給他們上課。我害怕,我想要逃開,可是他們卻拉扯著我。一開始他們還害怕那手鏈,但是那手鏈不知道怎么刮到了講臺上。他們一下就沖上來了,全都在問我問題。我真的好怕。”
黃老師的事情其實很容易解決啊。只要她不來上班就行了。我問道:“那那些學生呢?”我記得那些學生比我還大了兩屆呢。這么算來,他們已經在那教室里等了十幾年了。而這十幾年里,他們都在等老師來上課嗎?
我估計這走進那個班級的不只是黃老師一個老師,只是她八字比較輕吧,所以一次次得碰到,還逃不開。其他老師就算碰到了,也許沒注意,也許注意的,也因為害怕而不敢說出來。
堂弟皺皺眉道:“那他們也沒有真正傷害你吧。我還以為那手鏈是被他們扯下來的呢。”
李叔也說道:“那就盡量送他們走吧。”
“那么多,怎么送啊。而且他們是枉死的,要是有那么一個兩個的不愿意走的話,那么場面,就我們幾個都要給他們墊背陪葬了。”堂弟道。
又陷入了沉默了。好久,黃老師才低聲說道:“其實,他們也只是想著有老師給他們上課罷了。”
我愣了一下,道:“那么我們就給他們‘弄’一場考試啊。不是說鬼了結了死前的愿望,就會離開嗎?他們執著著上課,那就給他們考試,給他們發畢業證啊。”
書記點點頭,李叔也說道:“也許能行吧。”
看看手機,信號滿格,已經三點多了,那么世界的時間和我們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我覺得我們在樓梯里也就走了七八層吧,最多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可是現在距離我們學校已經有四個多小時了。
大家一致認為,先睡一下吧。
堂弟從腰包里拿出了一張黃符紙和‘毛’筆。為了能把‘毛’筆也收進腰包里,他還別出心裁地把‘毛’筆的桿子用刀切短了。很多風水先生都有一個習慣就是‘毛’筆用完之后,是不洗的。那墨水里是慘了朱砂的,讓那‘毛’凝結著墨水。然后出‘門’要用的時候,用筆尖沾點水就行了。
堂弟去了衛生間,‘毛’筆沾點水,在符紙上畫了符,然后‘交’給黃老師說道:“這個是驅邪安神的。你睡覺的時候就把它貼身收著就行。”
當然,不是讓黃老師在這里睡。現在讓她在這里睡,她肯定也是睡不著的。書記就打電話叫了別的老師來,讓人送黃老師回家。讓她家人陪著。只是在電話里跟別的老師說,黃老師是下夜自習的時候,下樓晚了,被關上樓上而已。
跟著大家一起出了學校大‘門’,李叔的車子就停在大‘門’旁,還是新買的五菱之光啊。就是那種面包車,三四萬這樣的。我們這里很多農村都會買這種車子。不貴,好修理,拉人拉貨都行。
李叔在看看我們兩個,疑‘惑’著問道:“你們的車子呢?”
我和堂弟那叫一個尷尬啊,堂弟說道:“我們有車子的,就是聽得遠了一點罷了。李叔,你先走吧啊。”
我們會說我們是爬墻進去的嗎?不過估計他們也能猜得到的。
跟著堂弟往我們的車子那邊走去,我問他畫的那個符是不是真的就有用啊。
堂弟說道:“就是廟‘門’口那些算命的平時賣五塊錢一個平安符罷了。說點辟邪啊,安神啊什么的,就是給她一個心理作用,讓她好睡覺罷了。”
我就知道,很多風水先生都是騙人的。
回到小區過火的時候,我們還碰上了出來晨練的幾個老頭。那些老頭一看到堂弟在小區‘門’口點火,那就避得遠遠的啊。就仿佛我們兩是瘟疫一樣。這才四點多,這些老頭怎么就睡不著了呢。
保安室里給我們開大‘門’的保安是看多了我們這么做的,站著都還能‘迷’糊著眼睛呢。
回到家,我又是洗澡又是洗衣服的,寶寶直接就被我吵醒了,嚷著要看動畫片。得了一夜沒覺睡了。我還很謹慎地把那斷掉的手鏈放在了錢包了。
好不容易磨到了下午,堂弟‘精’神滿滿地起‘床’玩游戲了,我才能跟寶寶睡下覺。
到了四點多,李叔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讓我和堂弟一起去吃飯,那高中的書記請客。這樣就算是兩家合作的業務,到時候也好分錢的。
電話是李叔打給堂弟的,還把他說了一通,說什么還沒談好價錢,就給人幫忙了。這種大業務,至少也要表示一個底數啊,還說要不是他的話,我們兩這筆業務就是一分錢掙不到。所以分錢的時候,他要占著六成。
堂弟拍‘門’叫我起‘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還是‘迷’糊狀況的。
等梳洗好了,干凈了,但是一點不漂亮啊。睡不夠的后果是膚‘色’很暗,重重的黑眼圈,眼睛沒‘精’神。
我還要‘花’二十分鐘給自己化妝,點上眼‘藥’水,然后才給我哥打電話說今晚不在家吃飯,就和堂弟出‘門’了。堂弟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說道:“吃飯的就是那個書記和他們校長,加上李叔,你打扮漂亮給誰看啊?”
“給我看行了吧。”我瞪著他道,“難怪你沒‘女’朋友,一點都不了解‘女’人。‘女’人看著早就漂亮,心情就能好起來,根本用不著給誰看。‘女’人打扮就是為了自己,不為男人!”
那書記請我們的地點是在高中斜對面的一家酒樓。酒樓裝修還好,也還干凈衛生。服務員領我們去了包廂,我們到的時候,李叔和那書記校長都已經到了。
我們一來就直接上菜開席了。先是那書記和校長給我們說了很多感謝的話。然后就是要求我們對這件事保密。 шшш ттkan c o
那是自然的,這種事情遇到了好幾次了。我們也沒有說出去啊。
最后就是一起計劃一下讓那個班級考試的事情。不管考完以后有多少鬼不愿意離開,至少也要考過一次試試啊。
那期間,李叔悄悄跟我們說,讓我們別說話,看著他怎么談業務的。我們這才領教到什么是高手啊。
說簡單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晚上去放試卷過夜,然后第二天去收試卷,評分,然后發下畢業證就行了。要知道高中里存有很多空白畢業證的,要發畢業證一點也不難。
就這么一件事,李叔抬價到了兩萬。如果是給我和堂弟做的話,那也不過兩三千的事情。
兩萬啊,那我們就能分到八千呢,一個人就是四千啊。也就兩天的工作啊。
最后決定了李叔算著日子,說是后天適宜,就讓書記和校長準備試卷去。這件事為了保密,就連改試卷是人,都定是書記和校長自己改的。要知道,高中考的是好幾科呢,我們計劃用兩個晚上完成。
當天,我們就讓校長在學生都夜自習離開教室之后,在教室黑板上寫上“幾月幾日高考,請做好準備”。
那校長也怕啊,讓他一個人他不敢去。只能安排人跟他一起了。堂弟陪著第一第二夜,李叔陪著第三夜和發畢業證的那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