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劍收起來,別指著我,怪讓人害怕的!”浴缸裡的女人正是伊藤愛,她伸出一根手指擋開我的掌星劍。
我以爲是有人闖入我的房間,沒想到竟然是伊藤愛。
“你怎麼會在這裡?”
伊藤愛白了我一眼:“帥哥,這種時候你應該先關心一下我的傷勢纔對吧?!”
她撕開右肩處的衣物,然後蹙著眉頭指指旁邊的一瓶傷藥:“愣著幹什麼麼?幫我把這傷藥敷上去!”
伊藤愛不滿的道:“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出去等我!”
我剛走出浴室,只聽叱啦一聲,伊藤愛將自己的衣服全部撕碎,裡邊傳來一聲聲強忍著的痛苦叫聲。
“給我拿件衣服過來!”
我道:“我這裡哪有女人衣服?”
伊藤愛道:“你的衣服就行!”
我拿著衣服拉開半條門縫,藉著昏暗的光線,我看到了伊藤愛的肩上到右胸前,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受傷了。
我連忙放下衣服走開。
片刻後,伊藤愛走了出來。
她赤著腳,身上穿著我的白襯衫,頭髮高高的盤起,臉上還帶著未擦乾的汗珠。
我還是第一次見她穿便裝時候的樣子,以往的她都是穿著皮衣皮褲,這樣子看起來要順眼許多了!
“你怎麼會受傷的?誰幹的?”我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看到我受傷,好像很奇怪的樣子,其實對於我來說這都是家常便飯了!”
我搖搖頭,道:“可是,這一次受傷跟以前不一樣!”
伊藤愛咯咯嬌笑起來,笑的時候帶動了她的傷口,她微微一蹙眉,道:“你觀察的那麼仔細?那你說說看,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你剛纔在裡邊敷藥時,叫的很慘!”
伊藤愛一挑眉:“那叫很慘嗎?我的聲音明明很小!”
“是很小,但以前幾次受傷,你連哼都沒哼過,相比以前,這次的叫聲已經很慘!”
我點了根菸,又道:“你右肋部以上一寸的地方,有一道傷口,那道傷口不是被利器所傷,而是一道齒痕!我沒說錯吧!”
伊藤愛驚訝的看著我:“吳好運,你怎麼看的這麼清楚!原來你剛纔一直在偷看!”
我卻面色凝重不茍言笑的道:“看就看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從沒把你當做女人過!說說吧,倒底怎麼回事!”
“混蛋?。 币撂賽酆藓薜挠氈掳?,道:“把我的菩提子還給我,我就告訴你!”
我心想,原來她是爲了菩提子而來的。
我轉身往沙發裡一躺:“愛說不說,不說拉倒,你要是死在泰國降頭術之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伊藤愛終於浮現出一絲害怕的神色,上次在四面佛寺,她就曾經中過郭太瓏的扎竹降頭過,那次的經歷至今仍讓她記憶猶新。
作爲黑龍會沙蜥組的組長,神樂千雲的得力干將,伊藤愛從來不懼怕流血受傷,她的肌體和蜥蜴一樣堅韌,並且擁有超強的自愈能力。
但那僅限於子彈刀劍那樣的硬傷,對於降頭術這樣的泰國靈異術,伊藤愛卻沒有什麼抵抗能力。
伊藤愛有些懼怕的道:“算你狠,就在幾個小時前,我進入到你的房間準備尋找被你拿回菩提子,可是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後來我就準備在這裡等你回來當面問你索要!”
我嚓的點燃了香菸:“你是準備來偷的吧?”
伊藤愛氣鼓鼓的道:“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我在這裡等的無聊,就進去先洗了個澡,可是我剛進去準備放水的時候,卻被人從背後咬了一口!”
我我頓時警惕起來:“被人咬了一口?你說清楚點?”
伊藤愛心有餘悸的道:“我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咬的,浴室裡沒開燈,我只隱約看到有一張蒼白的臉在我身後一閃而過,但我反手一拳打過去,卻只打到了空氣!”
伊藤愛又道:“嚴格的說來不是空氣,我的手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但那東西很輕,幾乎察覺不到!”
我冷哼一聲:“果然是卞安?。 ?
“卞安?卞安是誰?”
“你打出去的那一拳,打到的是一層人皮,而咬你的是一個人頭,這人叫做卞安,他被人下了飛降術!”
伊藤愛有些驚恐的道:“我不會有什麼事吧?”
我搖搖頭:“他要對付的人應該是我,你無意中闖進這裡成了替死鬼!”
我看著她,道:“你有沒有什麼事,這不好說,因爲在不久之前,有個外國佬剛剛也被他咬過一口,結果那外國佬就發狂了,現在還關著呢!”
伊藤愛捂住自己的臉,有些發抖的的道:“你沒騙我?”
我道:“我騙你做什麼!”
伊藤愛道:“小姐也曾經和我說過,泰國降頭術最神秘最恐怖的就是飛頭降!”
我眼前一亮:“事不宜遲,我看你應該立刻動身去找神樂千雲,或許她能夠救你!”
伊藤愛起身就要離開,忽然她又停了下來嬌笑著道:“吳好運,你個大騙子,你是想騙我和小姐取得聯絡,然後你就趁機可以找到小姐?你想的美??!”
“差點中了你的詭計!”
伊藤愛像是看穿了我的陰謀一樣笑道:“你想見我小姐,可是我家小姐卻不想見你!”
我頓時大怒:“伊藤愛,我勸你立刻把神樂千雲帶來見我,否則的話,再這樣下去,她會越陷越深,再想回頭的時候就晚了!”
伊藤愛狡黠的衝我一笑:“想見我家小姐可以,把菩提子還給我!”
我氣的牙癢癢:“當我什麼都沒說!”
伊藤愛朝我揮揮手:“那我走了哦,謝謝你的襯衫!拜拜!”
伊藤愛正要向外走去,她的臉色卻突然大變:“飛頭降?是飛頭降!”
她的雙目驚恐的看著窗外!
透過落地窗,我看到玻璃上面貼著一張蒼白的人臉。
人臉皮膚幹皺,他的嘴巴大口的向外吐出一口口寒氣,很快玻璃上就蒙了一層白色的霜。
伊藤愛大叫起來:“是他!就是他!”
那張人臉緩緩向上升起,脖子以下粘連著斷裂的血管和肌肉纖維,再往下則是空空如也!
那人臉猛的向玻璃窗上撞去,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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