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
朱雅瓊的美目里閃過驚恐之色,再也不敢任性了,乖乖的依偎到楊天增的身邊,兩只玉手勾住楊天增的脖子:“你不要嚇唬我好不好,我害怕……”
“呵呵,對不起……”楊天增淫笑著安慰:“你是我的小寶貝,小心肝,我怎么舍得嚇唬你呢?嘿嘿……”
他笑的像鬼一樣的難聽。笑聲中,他雞爪一樣的老手,在美人裙子里來回的鼓搗。
朱雅瓊忍著疼,狐媚的嬌笑,媚眼如絲的深處,隱藏著無盡的恐懼和仇恨……
鐘曉飛開車沒有返回公司,而是去了南哥的酒吧。
陳墨今天跟蹤高文星,不知道有收獲沒有?兩人約好晚上在南哥酒吧見面的。
時間是下午的六點,正在下班的高峰,路上很堵,鐘曉飛花了二十分鐘才趕到南哥的酒吧。
南哥不在酒吧,不但南哥不在,趙成剛、劉濤也不在,酒吧里面氣氛有點詭異,鐘曉飛認識的幾個兄弟都是摩拳擦掌,一臉的興奮。
“發生什么事了?”鐘曉飛把小五拉到包廂里面問。
“劉鐵軍回來了,還從廣州帶了一個和事佬,要跟我們談判,南哥去召集兄弟們了。”小五有點興奮又有點擔心的回答。
“哦?”鐘曉飛心里一跳,趕緊問:“什么時候談?”
“就今天晚上。”
“地點呢?”
“現在還沒定呢。”小五回答。
鐘曉飛點點頭,心情忐忑的有點不安,雖然他沒有經歷過黑道談判,但電影看過不少,每次的黑道談判其實都是一次膽氣和力量的博弈,雙方肯定都會帶上最精銳的兄弟和武器,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
今晚上肯定不會平靜。
鐘曉飛坐在包廂里,一邊想心事一邊等,小五給他送了一個果盤,兩瓶啤酒。
大約六點半的時候,陳墨來了。
陳墨穿著白襯衣,黑褲子,戴著墨鏡,提著個小包,非常的文靜,而且帶著一點的書卷氣,像是一個剛剛參加工作實習的大學生。
坐下之后,他簡單的和鐘曉飛說了一下高文星一天的行蹤,自從被鐘曉飛敲詐了五億元之后,高文星的行蹤更加小心了,身邊帶著的保鏢也更多了,今天一天他都沒有去娛樂場所了,一直窩在公司里面不知道干什么,快下班的時候,他忽然開車帶著保鏢們浩浩蕩蕩的去了一趟北區的博爾頓酒店,神神秘秘的見了一個人。
“那人雖然穿著便衣,但應該是一個警察,因為那人坐著警車,上面寫著經偵局……”陳墨說。
“哦?”
鐘曉飛心里一跳,經偵局就是經濟犯罪偵察局,和葉木清的刑偵隊是兩碼事,經偵局主要是管經濟犯罪,葉木清她們是管刑事犯罪。
高文星去見經偵局的人干什么?
鐘曉飛很疑問。
“從博爾頓酒店離開后,高文星又去了百景大廈待了一個小時,快天黑的時候才走。”陳墨接著說。
“這么說,他的小三還在百景大廈?”這是鐘曉飛關心的問題,因為在被鐘曉飛拍到相片之后,高文星很有可能會把小三轉移到其他地方,但他今天還是去了百景大廈,由此推斷,他的小三還住在百景大廈。
“應該還在。”陳墨點頭:“我找門衛確認了,他說最近沒有住戶搬家,我打算晚上再去確認一下。”
“你怎么進去?那保安很嚴密的……”百景大廈保安嚴密,這一點鐘曉飛很了解。
陳墨淡淡的說:“嗯,我知道,不過我有辦法……”
“千萬小心……”
鐘曉飛沒有再多問,陳墨江湖經驗豐富,做這種事情比鐘曉飛老道多了。
“我看天氣預報了,最近一個星期海州好像都沒有雨……”喝了一口酒,陳墨忽然說起了天氣。
“那我們就多等幾天。”鐘曉飛沉吟的說。
除掉高文星的事情不能著急,不但看時機,也要看天氣,鐘曉飛現在在等一個下雨的好日子,雨,是行動的最好遮掩,因為下雨天可以光明正大的穿上雨衣,戴上帽子,而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雨衣和帽子會讓街頭的大多數的攝像頭失去作用,這對警察的時候追查會造成很大的困惱。而且下雨天行人匆匆,沒有人會多注意別人,雨水還會沖刷掉很多的痕跡。
雨天動手,是鐘曉飛設定的前提。
現在是夏季,原本雨天很多,但最近一個星期偏偏沒有雨。
陳墨有點著急,管他下雨不下雨,想要早點動手,但鐘曉飛還是堅持認為必須等待時機。
原本鐘曉飛想等到南哥回來,一起去吃晚飯的,但南哥一直都沒有回來,晚上的8點多的時候,小五走進包廂,告訴鐘曉飛,晚上和劉鐵軍談判的地點已經定了,就在老街的一家拉面館的二樓,時間是晚上的十點。
小五一邊說,一邊興奮的揮手。
這不只是一次談判,更是兩個黑道老大的直接較量,成王敗寇,今晚就是一個分水嶺。
鐘曉飛有點不安,雖然他對南哥非常有信心,但劉鐵軍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蟄伏了這么長時間,今晚忽然提出談判,肯定是有所依仗。
“南哥現在在哪?”鐘曉飛問小五。
“在拉面館的附近。”小五壓低聲音回答。
鐘曉飛點點頭,他知道南哥是去探查地形去了,在談判之前,南哥有很多的準備工作要做。
鐘曉飛和陳墨離開酒吧,去附近的一家飯店吃飯,一會劉大頭也來了,三個人一起吃。劉大頭今天正式在ty公司開始上班,因為他沒有別的技能,只會開車,所以鐘曉飛暫時的把他安排到了司機組,等以后陳墨去到公司之后再調配。
“呵呵,鐘董,陳哥,我敬你們兩一杯。”劉大頭笑的合不攏嘴,他對新工作很滿意,因為鐘曉飛給了他一份高薪。
吃完飯,陳墨找了一個借口,把劉大頭打發走了,然后和鐘曉飛兩個人開車去往老街的拉面館。
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因為晚上很有可能會有一場大戰。
剛出了飯店不遠,陳墨忽然臉色一變,眼睛看著后視鏡,壓低聲音:“后面那輛車在跟蹤我們!”
副駕駛座上的鐘曉飛吃了一驚,本能的就要回頭看。
“別回頭,他正盯著我們呢!”
陳墨的江湖經驗比鐘曉飛豐富多了,十年的逃亡生涯鍛煉出他極強的反偵察能力!后面這輛轎車追蹤的相當隱蔽,但還是被他發覺了。
在下一個路口,陳墨向右一打方向盤,轎車駛進了旁邊一條偏僻的小街,然后一個急剎車,把車停在了一個黑暗的拐角處。
從后面看,還以為他們繼續向前走了呢。
一輛白色的小轎車跟著駛了過來,停在了路口處,開車的司機很猶豫,不知道是該向左還是向右?因為他一直跟蹤的目標,忽然的不見了!
司機意識到情況不對,愣了一下之后,迅速掛了倒擋,一腳油門到底,打轉反向盤就想到撤退。
但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忽然從斜刺里急沖了出來,向著他的車尾就撞。
司機大吃一驚,本能的猛打方向盤,四個車輪摩擦地面吱吱的冒煙,引擎轟鳴,車身原地一個擺尾,堪堪的避過,但因為方向打的太急,車頭砰的一聲撞上了旁邊的電線桿。
保險杠,車頭燈一下全破碎了。
兩車交匯的時候,車燈掃過,司機看見試探撞他的黑色轎車,正是他一直跟蹤的目標!
司機大驚,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他紅著眼,油門踩到底,猛打方向盤,像是一頭暴怒的野獸,瘋狂的想要脫離現場。
但鐘曉飛和陳墨怎么能讓他逃走?
陳墨開車的技術相當了得,換擋、油門、加速,一氣呵成,讓鐘曉飛眼花繚亂,反正鐘曉飛是沒有他這么好的車技。陳墨握著方向盤,微微的咬著牙,目光堅毅,轎車在他嫻熟的操縱下,靈活的像是一條追捕獵物的獵狗。
就在對方司機想要倒車逃走的時候,陳墨猛打方向盤,黑色轎車斜插出去,吱的一聲擋住了對方的退路。
對方司機無路可逃。
下一秒鐘,對方司機推門下車,想要逃跑。
直到這時,鐘曉飛才算是看清楚了對方司機的身影,這里是偏僻的小街,過往車輛稀少,所以路燈也不是太明亮,兩輛轎車在拐彎處,你頂我撞的糾纏,鐘曉飛只能依稀的看見對方司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瘦瘦的長頭發年輕人,但看不清他的面目。
其實現在也看不清,不過鐘曉飛可以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了。
就在對方司機推門下車的時候,鐘曉飛和陳墨也同時下車,一左一右的包抄過去。
鐘曉飛離的近,一個箭步跨過去,正攔住了對方司機的去路,司機紅著眼,嗷的一聲,張開雙臂跳起來,一個飛踹朝著鐘曉飛的面門就猛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普通人打架一般都是用手,用腿的很少,因為雙腿支撐著身體,用腿攻擊,很容易失去平衡,一旦失去平衡倒地,那絕對是必敗無疑。
喜歡用腿,而且一跳能跳這么高,踢腿如閃電,絕對都是高手。
準確的說,應該是學過武術,有格斗底子的人。
只這一下,鐘曉飛就知道對方不是一般的街頭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