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崎狂三有分身,如果本體愿意,她的分身同樣也能看到聊天室的內容,畢竟時崎狂三的分身十分特別,是過去不同時空的自己。
此刻一個分身看一集動畫,一個分身看一卷小說,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她已經粗略的將空上傳的《Date·A·Live》過了一遍。
現在她稍微有點理解了,當自己問青空知道自己名字有什么意義時,他的回答“也許有,也許沒有”是什么意思。
“次元,聊天室,嗎。”
時崎狂三關閉界面。
她在想上面的情報有幾分可信性。
現在發生的事情有點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物質的憑空傳送沒什么大不了的,依靠顯現裝置的技術也能完成。
但浮現在虛空中界面,和聊天室內的信息,讓她有些茫然。
時崎狂三可以肯定,自己刻刻帝有什么能力,絕對只有自己清楚,即便是給予自己力量的“澪”,也不甚了解。
不然的話,自己也不可能從她手中逃脫。
肯定,也會失去記憶吧。
但聊天室的資料上卻記載的清清楚楚,不止是刻刻帝的十二彈,還有【食時之城】和【影子】。
就算她想否認情報的可行性,也找不出任何理由。
“天宮市,來禪高校嗎?”
黃昏下光影斑駁,暗淡的橘光將少女的影子拉得斜長,一陣晚風刮來,撫開了狂三額前的劉海,露出里面刻印著時鐘的黃金瞳孔,她看向東邊,天色已經沉落在墨色中,
“先過去確認一下是否存在五河士道這個人吧。”
只需吞噬一人,就能滿足發動刻刻帝的靈力。
在惡獄中前行的修羅之道,終于快要看到終點了嗎?
只是......
晚霞的余暉在狂三嬌嫩的潔白嬌嫩臉頰上蒙上一層光輝,她佇立在原地,望著遠方的天幕,久久沒有言語。
.......
晚上十點鐘,葉悠補完《約戰》。
原本對“崇宮真那”真實身份隱隱約約有些猜測,現在補完動畫后,對其中一個猜測的可能性瞬間上漲了30個百分點。
葉悠私聊空。
「青空:你覺得她會是誰?」
「【】(空):既然這么問,想必你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答案吧。」
「青空:不能說答案,只是其中的一個猜測,讓我覺得更加接近真實情況。」
「【】(空):我也是(滑稽)」
「青空:額......你怎么也發這個表情呢?」
「【】(空):上次看到你發了,覺得很魔性,就保存下來了。」
「【】(空):說起來,這個“崇宮真那”應該是時崎狂三吧。」
「青空:我也這么覺得。」
空突然想起了什么,頓時臉色難看了下來。
「【】(空):我......」
「青空:怎么呢?」
「【】(空):我似乎將一本同人文給上傳呢。」
「青空:R-18的?」
「【】(空):不是。我怎么可能會發那種不健全的東西。」
也對,有白在。
「青空:那就沒什么關系。」
「【】(空):不不不,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如果她真的是時崎狂三,看了那本同人文的話,可能直接會把五河士道給槍斃了。」
「【】(空):快點把那本同人文下架,不對,最好是我上傳的整個文件全部取消。」
空有點慌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那可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如果因為空的原因,間接導致他死亡的話,空也許會愧疚一輩子吧。
葉悠立馬取消了空的上傳文件。
「青空:不要擔心,“崇宮真那”也不一定就是時崎狂三,而且就算真的是,你上傳了那么多文件,她也不可能剛好那么巧,偏偏就看到那一本吧。」
「青空:這也是我的疏忽。」
「青空:在沒有確認身份之前,就公開這種信息。」
次元聊天室內的文件是完全共享的,只要上傳大家就都能看見。
通過這次教訓,葉悠覺得需要重新編譯源代碼,新增一項功能:禁止未知身份的成員瀏覽文件。
空的心情還是有點壓抑。
雖然短暫,但通過說話方式,他越想越覺得新加進來的就是時崎狂三。
同時空也了解時崎狂三的唯一悲愿,就是去往三十年前消滅始源精靈。
在動畫里她失敗了。
因為時崎狂三無法對五河士道下手。
但如果時崎狂三提前看了《Date·A·Live》就絕對會規避這種“錯誤”,不會如同動畫中犯下那般如同腦殘般的失誤。
“只能期待她還沒有看了。”
空雙手抱在后腦勺,背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他從來沒有想過,只是如此簡單的一個舉動,就可能導致一條生命的喪失。
“歐尼...”
白從后面的榻榻米上繞過一堆的包裝袋爬過來,安慰道:“沒關系的......錯的......不是歐尼......”
“哈哈。”空反手握住白的手掌,擠出笑容,“作為哥哥居然被妹妹安慰了。放心好了,我可沒有那么脆弱。”
葉悠和空都沒有嘗試和“崇宮真那”私聊。
那沒有意義。
如果真是時崎狂三,要勸她放棄嗎?
如果不是時崎狂三,就更沒意義了。
葉悠盯著“崇宮真那”的聊天記錄。就算自己想要過去,也必須讓她接受次元轉移請求才行。
目前室內只有“崇宮真那”和“鳳凰院兇真”沒有對葉悠開放。
而另一邊,時崎狂三正搭乘這新干線的列車,前往天宮市來禪高校。
期間有幾人向她發送了私聊信息,但時崎狂三并沒與回復。
她現在的心情有些復雜。
時崎狂三并不是只是單獨無法對五河士道下手,而是她所認為的“沒有取死之道的人”都無法下手。
既然無論如何要依靠吞噬人才能獲得時間,那么,最起碼,殺掉世界上的那些殘渣吧。
然而有趣的是,時崎狂三本人似乎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她一直以來卻是這么做的。
縱觀她下手的對象,不是想要對她圖謀不軌的混混,就是劣跡斑斑的作奸犯科之輩。
在并不遙遠的過去,時崎狂三也想過要成為正義的伙伴啊,并為此做出了許多的努力,但結果卻只得到了——絕望。
黃昏下,列車在荒野穿行而過,時崎狂三靜靜的坐在空無一人的車廂里,緊緊的握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