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伊莉雅聽到開門聲,高興的轉過頭來,看到的卻是一個紫發的陌生女人。
“你好,請問你是?”
面對帕秋莉,年幼的伊莉雅并沒有膽怯,只是睜著好奇的緋紅瞳孔注視著她。
長居城堡,未曾邁出愛因茲貝倫結界一步的伊莉雅,其無垢的心靈甚至都不會產生警惕的情緒。
“你爸爸的朋友。”
魔女笑了笑,溫和的說道。
“切嗣?”
伊莉雅怔怔的看著帕秋莉,隨后臉上涌現純真的笑容。
小女孩放下手中的玩偶,開心的跳下床,三步并做兩步跳到她的身前,抓住帕秋莉的裙擺,抬頭仰望著她,“你是切嗣的朋友嗎!?”
“切嗣和愛麗絲都很想你,我來接你過去。”
“真的嗎?媽媽也在!”
伊莉雅高興的歡呼。
隨后她又嘟起嘴,抱著臂膀,轉過身去,賭氣的說道:“哼!我才不想他們呢,切嗣和媽媽都出去玩,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我才不想他們呢!”
帕秋莉聽的好笑,轉身欲要走,“這樣啊。那我就和切嗣與愛麗絲說,伊莉雅不想過去吧。”
“欸?等等!”
伊莉雅慌了神,趕忙上前一步抓住帕秋莉。
“我又沒說不去。”
魔女小姐蹲下身子,像是對著鏡頭一般,腦袋貼向伊莉雅的臉頰,
“來,笑一個。”
咔。
聊天室也是有“保存現象”的能力。
另一邊,葉悠收到了帕秋莉的文件,是和伊莉雅同框的圖片。
考慮到20世紀90年代初,并沒有數碼產品,葉悠將圖像傳給大萌神,讓她將圖片作為照片沖洗出來。
然后葉悠又看了看衛星監控的局部區域,那里一個短發的女性,用墨鏡和圍巾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走進了一家蛋糕店。
“黑貞,要吃蛋糕嗎?”
冬木的“MONT-BLANC”蛋糕店,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外立面使用大量的櫥窗來展示甜品,店鋪外觀猶如奢侈的精品店。店內像極了歐洲老牌甜品店,有著時光沉淀的優雅。
白領、富人家的女學生,在傍晚時散了工,每每花四張大鈔,買一疊蛋糕——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每碟要五張大鈔——隨著90年代初日本經濟泡沫破裂,進入了平成大蕭條時期,像“MONT-BLANC”蛋糕店處在奢侈品和普通商品之間的消費品,其物價不降反漲。
店員在外站著,臉上是無比公式化的笑容,她們手里拿著標語:倘若肯多花一張大鈔,便可以買一杯星巴克咖啡,或者特質飲品,做下蛋糕物。如果出到十幾張大鈔,便可以立即開辦VIP會員卡。
但現在的顧客,大抵都沒有原來闊綽。只有少數不知油煙貴的女學生,才歡聲笑語的踱步進入雅間,要蛋糕喝咖啡,慢慢享用。
今天,從店員到店長眼中都放出了光芒。
因為,她們有幸得見了傳說中都市的傳說。
——“不斷吞下甜食的面無表情的謎之女性”。
取下墨鏡和圍巾,放在一旁,細長的眼睛給人十分冷峻的氣質。
她已經點了數十份蒙布朗蛋糕和,但依舊沒有任何要停下的趨勢。
有店員想要問她“需要開通會員嗎?那樣更實惠”,但卻被她冰冷的氣息逼退,根本不敢搭話。
蜜汁女性是什么樣的身份根本無關緊要,但她一個人很有可能創造本店一個星期的銷售量啊!
啊,都市傳說是真的,真是太好了。
店員興奮到懵了,今天回去加菜。
叮鈴鈴。
又有客人進店,是一男一女。
只見他們一進來,為首的男性便坐到那個迷之女性的身邊。
是錯覺嗎?
那迷之女性時候顫抖了一下?
店員上去禮貌的詢問需要什么?
那男性張口便說道:“溫兩碗酒,要一疊茴香豆。”
“哈?”
原本就懵逼的店員更懵了。
今天來的都是怪人啊。
“啊,抱歉,抱歉,來兩杯咖啡,一份巧克力布朗蛋糕和一份栗子味。”
店員掛著禮貌的微笑離開,葉悠抬起頭來,只見迷之女性埋頭啃食,但嘴邊的吃完了,也不敢去拿旁邊的蛋糕,。
葉悠等了會兒,她一動也不敢動,只是如石化般的坐在原地。
于是葉悠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和煦了,將迷之女性旁邊的蛋糕推給她,誠懇的問道:“彌舞,你可知,茴有四種寫法?”
——寒!
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由腳底冒氣的寒氣,直沖背脊,讓彌舞遍體生涼。
他的話似乎化作了有形的質,狠狠的捏住了彌舞的心臟,一股被死亡籠罩的陰影讓彌舞窒息。
他,他......從者Berserker,認出了我?
他怎么可能知道是我?
怎么回事?
什么情況?
理由已經無需多想,彌舞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在他手下活下來。
要主動進攻嗎?
切嗣也說過,現代武器對從者無效,能打敗從者的,只能是同樣的從者。
“不要緊張。”
葉悠溫和的說道:“我對你,對衛宮切嗣,對愛麗絲,對伊莉雅,沒有惡意。”
衛宮切嗣?
他為什么會知道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是saber的真正御主,但作為戰略的一環,卻由愛麗絲冒充Saber的御主,衛宮切嗣一直潛藏在暗處,沒理由會被發現啊。
等等,還有伊莉雅?
他為什么會知道切嗣的孩子?
彌舞的腦袋已經混亂了,思考都快要被強烈的恐懼凍結。
“都說了不要緊張,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彌舞渾身僵硬,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緊握著勺子的手關節微微泛白。
看到她這幅樣子,葉悠就知道自己大概將她嚇得不輕。
畢竟,那天晚上,在倉庫街的戰斗中,葉悠下場戰斗了,那發等離子炮,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冷靜一下,來,我教你怎么寫茴字。”
葉悠生出手指,在桌子上畫了起來,“看,就是這樣,上面一個草字頭,下面一個回去的回。”
葉悠又伸出四根手指,“最關鍵的呢,茴有四種寫法,每一種都有其歷史選擇的軌跡。人生也是一樣哦,不同的選擇,會有不同的軌跡。你要選擇另一種人生的寫法嗎?”
葉悠溫和的笑著,將帕秋莉和伊莉雅的合照推到彌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