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躺著的血人就是龍福祿,他身上的蜱蟲的應(yīng)該就是被辮子長老一個個硬生生的給拔下來的,像是扒掉了一整層皮一樣,而果不其然那些蜱蟲的口器連著血管,而龍福祿也因爲失血過多死去了。
在這個人口不多的山村裡,一天之內(nèi),連死兩人,當真古怪!
我們最不能理解的是,爲什麼老村長這麼急急忙忙的就把父子兩人下葬,匆忙到?jīng)]有擺靈堂便直接擡出村外給掩埋了!他似乎是在掩飾某些事實,可是情緒中更多的卻是恐慌。
雖然村裡死人了,可是依舊沒有阻擋獨眼老頭家的喜事進行,若是一般的村民,老村長也許會去直接上前阻止,可是這個獨眼老頭卻是長老,所以他只是敢怒不敢言,
對於我們來說,孰是孰非根本不是我們所要管的,也許他們這樣的矛盾只是狗咬狗而已,對於龍涎村,我們能感覺到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所在,那個秘密或許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殘忍。
到了晚上,獨眼老頭的家裡掛上了好多紅燈籠,將院子裡面照的亮堂堂的。大家簇擁著龍興旺,吃啊喝的,似乎都很興奮。
我們幾個單獨開了一桌,坐在角落,就看著那些人那麼鬧著,沒有一個人下筷的。
當然,我們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給我們來什麼幺蛾子,以防萬一的最好!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包括獨眼老頭,看上去他比龍興旺這個新郎官還高興許多。
獨眼老頭最後是被幾位村民給擡進屋子裡面,鼾聲四起之間,前來喝喜酒的村民們鬧到了還不肯離開,一起嚷嚷著非要進去鬧新娘!
“興旺,護犢子呢?!咱們進去看看新娘子怎麼了?!”,之前被龍興旺稱作二胖,也就是那個沒有左手手掌的男人粗聲粗氣道。
“好了!你們回吧!今天是我結(jié)婚,你們鬧啥!都散了吧!”,龍興旺揮手,一臉的不耐煩。
“呦吼!瞧你說的,還是不是兄弟?!”,二胖一把攬住了龍興旺的肩膀,似笑非笑?!霸蹅冇植桓阋黄鸲捶?,就是看一眼還不行嗎?!”
“不行!”,龍興旺突然大吼一聲,直接把鬧騰的幾個男子給鎮(zhèn)住了。
二胖愣了一下,而後又嬉皮笑臉的湊了過去?!皣K嘖嘖,剛成親就知道疼老婆啦?!咱們兄弟就是看一眼嘛!”
“都給我滾回去睡覺!”,龍興旺一把推開二胖,憤怒指著院門。
見此,其他幾個鬧的不兇的男子零散著離開,而二胖被一個拖到院門口的時候,一腳踹在了門上,直接把門給踹出了一個大窟窿。
“龍興旺我告訴你,這個女的不是你一個人的!”,二胖說完這句,便氣沖沖的走開了。
二胖的話,讓龍興旺的臉瞬間蒼白起來,而我們也聽出了其中的某些隱晦之事,這個龍興旺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龍興旺……”
我走到龍興旺的面前,剛想質(zhì)問,卻被他揮手阻止。
“有話待會再說好嗎???我進去把那女人給你們帶出來,然後送你們出村!”,龍興旺說到這裡,便徑直走進了堂屋。
不一會,楊西多便率先跑了出來,她看到我們嗯了幾聲,便縮在了凌冽的身後像只受驚的小貓一般。
“走吧,我爹喝醉了,大傢伙也醉的不輕,你們現(xiàn)在就走,第二天他們醒來看不到你們,追也追不上了!”,龍興旺說到這裡,拿著手電筒踮著腳往院子外面走去。
龍興旺的步伐很矯健,我們在後面若不是跟的緊,估計得跟丟了。
幾十分鐘後,我們進到了那片槐樹林,而從進入的那一刻開始,越往外走,便能越發(fā)的感覺到那陰寒之氣越發(fā)的濃重。
一路上,龍興旺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大步的往前走,地上的樹葉被我們踩得嘩嘩作響。
快要走出槐樹林的時候,龍興旺停下了腳步。
“爬上那個高坡就是路,你們沿著路離開就好!”,龍興旺指著一方說道?!澳銈冊觞N來就怎麼回去吧?!”
“你不該說點什麼嗎?!”,炙焰突然冷冷開口。
“說什麼?!我無話可說!”,龍興旺轉(zhuǎn)身,面對村莊的方向?!斑@裡你們根本就不應(yīng)該來!”
炙焰望了龍興旺的脊背一眼,隨後轉(zhuǎn)向樑帆。“樑帆,和羽墨帶著楊西多一起走!這裡交給我們!”
“好!你們注意安全,我安頓好了她們再來找你們!”,樑帆拍了拍炙焰的肩膀,而後對我點了點頭。
“你們一定要安全!”,丁羽墨補充完這句,便攙扶著楊西多跟隨著樑帆的步伐往山坡上面爬去。
楊西多三步一回頭,眼神始終落在凌冽的身上,儘管我看得出她的擔憂,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再任性。
聽到車子啓動的聲音響起,而後一溜煙的消失在山道之後,我鬆了一口氣。
“好了!他們走了,我也得走了!”,龍興旺悶聲道。
可是,凌冽沒有給他離開的機會,而是走到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把話說清楚吧!”,凌冽瞪著龍興旺,月光下的眼睛第一次反射出滲人的寒光。
“說什麼?!”,龍興旺反問,“人已經(jīng)幫你送出來了,你還想問什麼?。俊?
‘砰’,龍興旺的話音剛落,凌冽的拳頭已經(jīng)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龍興旺一個不穩(wěn)往後趔趄了一下,撞到一顆槐樹上。
“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以爲把她送出來就算了嗎?!??!”,凌冽一把抓住龍興旺的衣服,目露兇光。“你以爲躲在這個封閉的小山村,就真的有恃無恐,可以惡意傷人嗎?!”
“那又怎樣?!”,龍興旺似乎有些惱火了,一把打開凌冽的手?!澳阆朐鯓??!”
“血債血償!懂嗎?!”,凌冽狠聲,“既然龍涎村沒有王法管著,那就用你們的土辦法解決!他毀了那個女孩的一條舌頭,我就卸掉他的一手一腳!”
“她能活著,你們就該千恩萬謝了!”,龍興旺突然大吼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