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紅姨,我感激的點頭。
“多謝,如果我可以的話,我便自己去了!可是……”,說到這裡,我不再說話。
想要去陰間,就得變鬼,想要變鬼,就得死,可是,我懷了孩子,心中牽掛炙焰,我不能死,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我知道,沒事的!去陰間很簡單!”,紅姨輕輕拍著我的背,“別擔(dān)心!沒事的!有了凌冽的消息,我馬上就回來!不過,你要照顧好自己!懷孕早期,情緒不穩(wěn)容易滑胎的!”
紅姨已經(jīng)感覺到我懷孕的事情了?!
我不可置信的望著紅姨,胸中一陣酸楚,若是炙焰知道這件事,應(yīng)該會很開心吧!可是,這個孩子來的那麼突然!
“暖暖,好好照顧姐姐,紅姨去去就回!”,紅姨轉(zhuǎn)而低頭望向溫暖。
“恩!暖暖做飯洗衣服什麼都會,暖暖沒問題!”,溫暖鄭重的點頭。
“好!”,紅姨欣慰的笑了,而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化作紅煙消散不見。
紅姨走了,我和溫暖也要走了,剛剛那羣受到驚嚇的護士和醫(yī)生,說不定已經(jīng)報警了,又或者,他們正帶著一大幫人朝著這邊趕來,準(zhǔn)備將起死回生的溫暖抓去實驗室做醫(yī)學(xué)研究也不一定。
急匆匆離開了醫(yī)院,我直接來了一家賓館,開了一個房間,便進去了,坐在牀上,眼睛空洞的看著電視,我的思緒卻是飄忽不定的。
至邪之物,毀天滅地。
這句話,從龍菲菲的口中聽過,而造夢者小雨則說,還沒到真正的末日,她所說的真正的末日,莫非就是炙焰復(fù)甦的時候?!若是炙焰真的復(fù)甦了,還會記得我嗎?!
“姐姐!”,就在我思緒萬千之際,溫暖端著一個杯子走了過來。“姐姐喝點水睡一覺吧,我可以唱催眠曲給你聽!”
溫暖將杯子遞到了我的面前,小臉上滿是擔(dān)憂。“以前,我剛?cè)サ臅r候,老是想爸爸媽媽,晚上還偷偷的哭,每當(dāng)這個時候,紅姨總會給我唱催眠曲,並且告訴我快點睡覺,睡著了就會暫時忘記痛苦了!”
聽著溫暖老人精的話,我突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對,不說睡覺我倒是忘記了,我是造夢者,我能入夢,我可以在夢中尋找炙焰啊!
“對,我要睡覺!”,我摸了摸溫暖的頭,“可是,你要答應(yīng)我,在我睡覺的這段時間,不許亂跑!好不好?!”
“姐姐,溫暖不是不懂事的小孩!”,溫暖笑了。
“還!那姐姐休息一會!”,說著,我便平躺在牀上,雙手交叉放於胸前。
可是,越想睡覺,就越是睡不著,我試了無數(shù)的辦法,卻似乎沒有睏意,那要怎樣?!老辦法,撞牆嗎?!
想到這裡,我望向房間那大理石的牆面,而後拍了拍溫暖的肩膀。“你一身的消毒水味,先去洗個澡!”
“好,姐姐!”,溫暖溫順的點頭,轉(zhuǎn)而走進了浴室。
待到溫暖關(guān)上了門,我走到牆邊,一頭撞了上去。
第一下,沒有敢太用力,卻痛的我掉下了眼淚,於是狠狠心,一咬牙猛的撞了上去。
當(dāng)腦袋中的清醒被眩暈代替,我眼前一黑,身子瞬間便軟了下去。
……
待到視線清晰,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順利的進入了夢境,此時,我站在平安路的那條主幹道上,平時車來車往的馬路上,沒有一點的動靜,我看不到車輛更看不到行人。
樹靜風(fēng)止,彷彿唯一的活物便只有我自己。
這是什麼怪夢?!人都去哪了?!
隨便尋了一輛車子,我坐了上去,因爲(wèi)沒有了擁擠,開起來暢通無阻,來到警局,警局空無一人,於是便開車來到了鍾國瑞的糖坊。
下了車,看到那扇門半掩著,我便直接推開了門。
可是,當(dāng)我跨入那門檻的一瞬間,卻看到了一片的白茫。
一望無垠的全是白色,而空中也縹緲著純淨(jìng)的白,直到那白掉在了我的臉上,我才從臉上的冰涼得知,這些竟然是大雪,爲(wèi)什麼會突然下雪?!
可是,這漫天遍地的白雪根本不是一日形成的。
想到這裡,我轉(zhuǎn)過身,卻沒有見到原本應(yīng)該立在後面的門,門不見了,天地之中唯獨剩下我,獨自矗立在大雪紛飛之中。
這是什麼地方?!我是要來找炙焰的,可是四周除了風(fēng)雪,連坐山都看不到!
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在雪地上面來回的亂竄,我始終找不到出路,夢中沒有痛覺,可是寒冷卻是實實在在感覺的到了,我抱著雙臂,踩在‘咯吱’作響的厚雪上,正急的快哭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點。
這是我的夢啊,沒理由連我自己也搞不定!
想到這裡,我望向腳下的雪花,目不轉(zhuǎn)睛,只見那雪花忽然突然迅速的融化,而後一條透明的冰扶梯突然從我的腳下伸了出來,接著不停的蜿蜒旋轉(zhuǎn)伸向了遠處。
這時指引我找到炙焰的路,我想應(yīng)該是這樣,不管是不是,我都要試試!
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我踏上了扶梯,當(dāng)我的手扶著那冰涼的扶手時,根本不需要我去動,那臺階便像是電梯一樣自動的往前延伸。
隨著扶梯的前行下,我平坦的視線裡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座大雪山,那雪山極高極大,昂起頭看不到頂端,彷彿盯著天空一般。
我有些激動,預(yù)感告訴我,我正在逐漸的靠近炙焰。
抓緊扶手,看著這扶梯往大雪山蜿蜒著網(wǎng)上攀去,過了好久好久,久到我的身上已經(jīng)佈滿了雪話幾乎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雪人,這纔到了頂部。
跳下扶梯我發(fā)現(xiàn),雪山荒蕪,沒有任何的植物,沒有天空,四周依舊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銀白,不!除了面前的那片水幕。
那水幕隱約是橢圓形,兩瞇左右的高度,在雪光的倒影下,波光盈盈,像是一面水鏡一樣豎在那裡。
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觸那水幕,那水波便晃動起來,通過側(cè)面,我在另一邊卻沒有看到自己伸進去的手指頭,看來,裡面是別有洞天纔是!
縮回手,我握緊拳頭,直接穿進了水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