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人類修士的戰力積攢到了相當的程度,就要開始去撲殺神獸,爭取,找出他們身上的秘密。
就這樣,每隔一段時間,修行界都會展開一場,針對神獸血腥的圍剿。最初,人們還能抱著研究的態度,適可而止。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的初衷逐漸演化爲了對神獸異獸,本能的仇恨。最終,天下間,再難有神獸異獸的立足之地。
看到這,林峰的心裡很是難受。同爲生靈,相煎何急?種種的罪行,無一不在證明著,人類的劣根深重。
身爲萬靈之首,某一天,也會有那麼一個種族,將人類的種種暴行,加諸在人類自己的頭上?
在感嘆的同時,林峰對創造了潛龍珠和鳴鳳環的那位上古大修士,也是敬佩有加。能夠遇見如此遙遠的未來,真是一位偉大的智者。將這些天地間絕無僅有的神獸們,以器靈的方式保護起來,既對得起上蒼的恩賜,同時,也是給這些神獸留下希望,若有可能,百族爭鳴的場景,定能重現修行界。
“潛龍,人家小墨的形態那麼清晰,而你卻是一團霧氣呢?同是神獸,沒道理你比她差吧?”林峰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只是,被封印了罷了。”潛龍的回答,有些弱弱的。
“封印?什麼情況?那你還能發揮出全盛狀態嗎?”林峰趕忙追問。
“當然能力,封印是死的認識活的嘛,總會有辦法的。”潛龍很乾脆的回答了林峰的問題。
“人?誰啊?什麼叫總會有辦法的?”林峰有些抓狂,提高了語調質問潛龍:“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沒聽過誰買了東西,不帶說明書的,還總會有辦法的,你該不會,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吧?”
“放屁!老子可是號稱綜合能力第一的靈器!你以爲是隨便什麼東西都能比的嗎?”潛龍大怒,大聲的反駁著林峰:“是你自己沒用,如果你修行的進度足夠快的話,幾道封印罷了,想解開,還不是輕輕鬆鬆?”
“不對啊。我怎麼記得,某人曾經說過,只要我幫她找到了鳴鳳環,我就能徹底的掌控它。”林峰開始翻起了老黃曆,再次質問潛龍:“這麼說,你之前的話,都是在騙我?”
“胡說!我老人傢什麼時候騙過人?”潛龍有些心虛,強行辯解道:“我是說過,你找到了鳴鳳環,就可以徹底的掌控我,可是,我有說過,是掌控什麼狀態下的我嗎?”
“得,您老厲害,都是您對,我理解的不對,您老是聖人,從來沒說假話。”林峰有些惱了,出言譏諷道:“我詛咒你,永遠沒機會和小墨和好,別再妄想著我會幫你!”
“你!哎,別啊!”一聽到和小墨和好這幾個字,潛龍立馬沒脾氣了:“我錯了,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破個例,提前把第二層封印給你打開,怎麼樣?”
“第二層封印?坑了個爹的,玩我啊?”林峰氣的開始罵街了,可是很快就覺得,似乎漏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等等,你剛說第二層?那第一層什麼時候解開的?還有,這個封印到底有多少層?”
“當然是把我弄出來的時候解開的啊,多了我不能再說了,第二層已經解開了,東西自己去看,再見了。”說完,認林峰怎麼呼喚和謾罵,潛龍就是再也不出來了。
二層封印解開之後,林峰並沒有去查看,而是把注意力轉向了黃月清這邊。走過去,詢問了幾句之後,莫老傳下命令,啓程,回廣寧。林峰並沒有離開,而是獨自一個人留了下來,打算,再好好的,看看小影村。
順著那熟悉的鄉間小道,林峰一趟街一趟街的走著。走過每一處廢墟,林峰都恭恭敬敬的跪下去,磕上幾個頭,輕輕的叨唸幾句。在起身離開的時候,還要揮手告別,就像是,那一個個熟悉的面孔,都還俏生生的看著自己。
“你的心還真誠。”聲音厚重而又不悶,給人一種別樣的力量感,林峰迴頭一看,發現自己身後,正站著兩個人。
林峰下了一跳,趕忙退後了兩步,拉開了和二人的距離。警惕的打量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二人組,林峰的手心冒出一層冷汗。如果,這兩個人想要殺自己的話,想必自己,早已經橫屍當場了。看來,自己的心境修爲,還好不到家啊,以後要特別注意一下了。
“你們二位是?”林峰穩住了心神,開口詢問二人的來歷。
“鄙人宮本正男,這位是我的妹妹,宮本櫻。”二人中的男子開口了。 шωш .тt kдn .c o
“漁丸國人?”聽了男子的話,林峰不由得皺了皺眉:“你們,有何貴幹?”
“林先生,請不要誤會。我們兄妹,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祖上自高唐時,就已經移居到華夏了,和您口中的‘漁丸國’,沒有一點關係。”宮本正男連忙解釋道。
“哦?是這樣嗎?”林峰看了看宮本正男,又看了看帶著面罩,一直沒有說話的宮本櫻,再次開口問道:“那麼請問,這位宮本先生和宮本小姐,到這來,有何貴幹?”
“實不相瞞,我們,是來請求您幫助的。”宮本正男很是誠懇的對林峰說道。
“幫助?我能幫你們什麼忙?”林峰依舊不想買這兩個人的帳,神色略有不耐的說道:“沒什麼事我要走了,我還有好多鄉親,沒有拜訪。”
“等一下。”
宮本正男攔著了林峰,遞過去一封信件:“既然您還有這麼神聖的事情要做,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但是,請您忙完了之後,無比好好的看一看這封信,拜託了!正男,告退。”
說著,兩個人給林楓深深的鞠躬之後,轉身離開了。
林峰笑著搖了搖頭,將信件收起來,接著之前的進度,一家一家的走,一家一家的跪拜,再道別。
到了月上中天,林峰纔回到了莫老給他留下的帳篷。
擰亮了軍用的便攜檯燈,林峰找出了紙和筆,坐在桌子前苦思冥想了起來。
昏黃的燈光,林峰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等到東方浮起一抹魚肚白的時候,一張建築的藍圖,已經初步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