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四十三)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已是午夜時分,身上穿著舒適的睡衣正躺在夕若暖熱的胸口,頭頂傳來的是他平穩(wěn)而細(xì)膩的呼吸,我輕微的扭動了一下身體,感覺全身上下僵得要命,就好像坐了100次的翻滾列車一樣,微微一動而已後面就裂痛不已,惹來我一陣陣的痙攣,發(fā)出痛苦的悶哼。
“醒了?”頭頂傳來他的聲音,“是不是很疼?”
“廢話,不疼纔怪了咧,我真懷疑那地方有沒有壞掉?!”我不爽的一把掙脫出他半抱的姿勢,側(cè)身到另一邊,回想起和他交纏的畫面,覺得真的是又恥辱又後悔。男人他嗎的果然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摸一下,舔一下,就爽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惡!
“你這是生哪門子的氣?我又哪裡惹到你了?!”他微微發(fā)怒,我轉(zhuǎn)過腦袋狠狠的瞪著他,心想:你裘夕若要是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麼後悔,就明白我爲(wèi)什麼生氣了!被自己的親弟弟上,天知道我現(xiàn)在是怎樣糟糕的感覺!我喪氣般的嘆口氣回過身裝睡。
“喂!裘暮宇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就說清楚啊!裝B算什麼男人!從小到大你就整個一騷包!”夕若吼著上來強勢的搗鼓著我,硬是把我的身體轉(zhuǎn)過來面向他。
什麼?說我騷包?!我從小到大怎麼騷包了啊?!我他嗎騷包不該愛上你裘夕若,騷包不該你想要就全部都給你,騷包爲(wèi)你當(dāng)欠操的娘們居然還心甘情願?!我有些氣結(jié),心中越來越多的悔恨氾濫了起來,有點懷疑這樣草率的接受他,是不是自己做錯了。我撐起身子說:“裘夕若,我承認(rèn)愛你,可沒有想過要和你真的做到這一步!我們畢竟是親兄弟,你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強上這他媽的就算是男人了?!你以爲(wèi)先來個‘先禮後兵’就什麼都沒有了麼?!”
“哥……”
“少給說有的沒的!從小看你長大,你是個什麼東西我會不清楚?!”我打斷他的話說道,“我說裘夕若,長這麼大我才發(fā)現(xiàn),你怎麼好的不學(xué)全學(xué)壞的啊?”
“誰說的,我跟著你不是還學(xué)會煮飯了麼?”夕若的變清有點委屈起來,他居然說他會煮飯?!他從小到大,整個一小皇帝,什麼時候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說他會煮飯,到不如說他只會讓人噴飯。
“操,你會做哪門子飯了?!鬼扯?!?
“本來就是啊……”說話間他靠近了我?guī)追?,神情又變得有些狡黠,“哥,我這不是才學(xué)會了——‘生米煮成熟飯’。”當(dāng)我警惕的繃起神經(jīng)時,他已經(jīng)開始對我上下其手了,我擡腿一腳踢在他肚子上說,現(xiàn)在是在吵架,你孃的怎麼又耍禽獸?!他重重的壓上我的身體,牽制住我全部力量揚起嘴角笑說,我可沒有和你吵架,我一直以爲(wèi)是你在用挑逗的方式勾引我。在我張口破罵的瞬間他野蠻的侵入了我嘴裡,又開始一場纏綿悱惻的輾轉(zhuǎn),我心中不服的閃躲著舌頭加以報復(fù),我被他吻得熱火朝天,神志又開始淪喪,卻聽見他充滿磁xing的聲線在耳畔響起。
“哥,你這輩子都逃不掉了!我愛定你,要定你了,兄弟可以他媽的滾蛋!”
我心臟一緊,慢慢的感受他雙脣的溫柔,夕若啊夕若,我又何嘗不是愛定你,要定你?可爲(wèi)何我就不能做到像你那樣的灑脫,我總是忘記不了那些無聊的自尊,我也好想奮不顧身的愛你一場,難道這樣的你我就註定了糾纏一生?也許真的是我想得太多,才如此優(yōu)柔寡斷,纔對你如此小心翼翼,不得不承認(rèn),誠惶誠恐的我,除了害怕得到你的愛,更害怕的卻是有一天會失去你的愛,到那時我又該怎麼辦?唉,算了,我也是真的逃不掉了,既然愛了,又何苦回頭?面對夕若是該停止我那庸人自擾的糾結(jié)了。我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開始迴應(yīng)他的攻擊,明天的太陽註定是無緣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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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牀上整整修養(yǎng)了一天後,我終於還是托起沉重的身體去上學(xué),因爲(wèi)某個部位“操”勞過度,像平時那樣一蹭一蹭的騎著山地車上學(xué)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夕若倒是一臉愜意的欣賞著我面對山地車的無奈表情,一把勾過我的脖子說,要不我載你去上學(xué)吧,讓咱哥倆也純情一回,整個一風(fēng)花雪月誒。我白他一眼冷哼,坐你的車我怕我的屁股長痔瘡,你還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咱們的關(guān)係??!他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一把將我抱上他單車的後座,霸道的說,我當(dāng)然怕啊,可我更怕全世界都不知道我裘夕若愛的人是你。我笑罵,瘋子!
坐在他單車的後座,摟著他的腰,他騎的不快不慢,微微的清風(fēng)不斷的拍打著我的臉,擾亂了我的呼吸,我不知不覺的將腦袋貼在他的後背上,模糊的聽著他有些朦朧的心跳聲,覺得是那樣的動聽,有節(jié)奏的跳動就像一首催眠曲,讓我感受到了從沒有過得安心,不禁意間嘴角揚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淡淡的暖意涌上了心頭。
“哥,你得親一下我才能走。”停好單車的夕若,趁著車棚裡沒有人,就肆無忌憚的粘上的我的身體。
“什麼?!”
“小的時候我上幼稚園之前,你都不是要親下我才讓我進去麼?現(xiàn)在也得親一下我才能去上學(xué)?!毕θ粽f著就把臉給湊了過來,我靠,八百年前的老皇曆他居然還記得,回想那時候我真是把這傢伙愛到骨子裡去了,似乎現(xiàn)在的嘴脣上都能感受到他小臉蛋上的溫度,轉(zhuǎn)過神看著他平滑的臉,心裡有些波動,忍不住的嚥了一下口水,囧囧衝腦般的閉上眼,迅速的在他臉頰啄了一口。
“還有這裡……”攔住我的去路,指了指自己的雙脣,一臉慾求不滿的表情,挑著劍眉看著我。
媽的,早就該知道這傢伙非良之物,只要他出手了豈等有好事?別看他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心裡黑到什麼程度就沒人知道了,上小學(xué)的時候,有一次不知道爲(wèi)了什麼事他招惹了幾個高年級的男生,人幾個一路追著他打,我當(dāng)時也才4,5年級,看見有人打我弟自然是不爽,衝過去就讓夕若快逃,一個人上去就和那幾人打個你死我活,最後夕若去告了老師,老師一來就不分青紅皁白的提著我就往教導(dǎo)處走,誰知道夕若給老師說了些什麼,反正一口黑鍋就寇在了我腦袋上,說什麼是我去惹那些高年級的,什麼從小就知道惹事生非,長大以後絕對不是個好東西之類的……現(xiàn)在我還真他媽的懷疑自己變成如今這副痞子樣兒,算不算是應(yīng)驗了當(dāng)初那些話。事兒完後也不顧自己如何,先就把他小子帶到醫(yī)院檢查上藥,你們說我那時候傻不傻?我倒是覺得傻,真的挺傻,總是賣弄著一股子傻勁,在他的牀前每當(dāng)他睡著才肯安心離開,好像快要世界末日一樣,生怕少看他一會,連老媽都常說,小宇,要是以後沒有了夕若真不知道你會變成什麼樣。那時候不懂她說的到底什麼意思,但現(xiàn)在懂了,也許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jīng)離不開他了,就算某天離開了,也註定會回來。
“你別得寸進尺……唔!”他到是毫不含糊的咬上我的脣,一輪你爭我奪的激戰(zhàn)開始。他把壓在車棚中央的鐵柱上,拼命的糾纏著我的脣齒,我回應(yīng),用力的吮吸著他嘴裡的每一個角落,彼此的呼吸都逐漸的粗重起來,車棚外隱隱約約的學(xué)生嬉鬧的聲音,似乎像某種藥劑一般,興奮著我們,刺激非常。他的手隔著單薄的校服捏弄著一側(cè)的突起,一隻腿也強行的陷進了我胯下,頂著我有點欲欲擡頭的火熱,不一樣的快感讓我全身頓時一陣痠軟,差點跪在地上,我死命的抱住他,希望尋找支點。就正在我們吻得天昏地暗的時候,突然一陣單車轉(zhuǎn)動的聲音傳進耳朵裡,我猛然睜眼,回覆理智開始掙扎,可夕若充耳不聞,吻得仍然十分投入,快感繼續(xù)蔓延全身,隨著單車的聲響越來越接近,我不停地推著他打著他,官能的情慾加上內(nèi)心的恐慌,幾乎快把我逼瘋了,我的確迷醉於有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的刺激中,可不代表真的就希望被人發(fā)現(xiàn)!
似乎在那人進來的一剎那,夕若猛然的放開了我,好一場驚心動魄!推著單車進來的是夕若的同學(xué),有點遲疑的看了一下我們的神態(tài),然後纔開口向夕若打招呼。
“喲,夕若今天這麼早啊!連你哥都在?!闭f話間那人朝我點點了頭,我也只有點頭回禮。
“是啊,我哥他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就載他上學(xué)了!”夕若笑的溫文爾雅,真不知道做了剛纔那樣的時,他怎麼還能坦然自若的和人談笑風(fēng)生。
“看不出你們兄弟感情挺好的哈?!?
“還成,就是……經(jīng)常會鬧些彆扭而已……”夕若說話時看向我,眼神裡有著說不出曖昧,弄得我渾身不自在,臉上一陣一陣發(fā)紅,我提起書包就一股氣衝到了教室,直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才緩緩地送了一口氣。
接著渾渾噩噩的混完了一個上午的課後,自是無聊透頂,腦子裡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全和夕若激情的畫面,如同爬糞的蒼蠅趕都趕不走,想著想著小弟弟都差點有感覺的立正稍息,老師到底講了些什麼我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情迷的一面,如此的貪念夕若的身體,他火熱的溫度,光是想想都讓我失控不已。
“幫主,你發(fā)什麼癡呢……口水都流下來!”我回過神,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什麼時候奎子居然坐在了我課桌上,一臉可疑的打量著我。
我有些慌亂了,擡起手就往嘴邊抹,卻發(fā)現(xiàn)什麼都沒有,無疑是做賊心虛的被他小子擺了一道:“沒有什麼啊,倒是你找我?guī)质颤N,居然還坐在我桌上,不想活了是不是!”說著一腳把他踢了下去。
“我不就來問問,那天你和夕若的事解決得怎樣了,你居然還踢,痛死我了!”奎子呲牙咧嘴的悶哼著,手還不停的搓揉著屁股,“我怎麼聽說小月她拒絕夕若了,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聽也是夕若那小子下好的一個套,就他媽我傻的一個勁往裡跳,要是我那天沒有去的話,想必他也有辦法脫身,真不知道當(dāng)時我在迫不及待些什麼:“這種事兒我怎麼知道,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走了。然後我就氣急攻心的在家鬱鬱寡歡的躺了一整天,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我實在不清楚?!?
我順?biāo)浦鄣囊痪涞饺莵砜右魂嚨托Γ骸暗昧税赡?,我看小月這事兒連夕若上都沒有戲,我看你還是放棄好了,肯定沒有搞頭,真沒想到那小丫頭片子的眼光還挺高的。”
我聽著刺耳,什麼叫夕若沒戲,我就得跟著放棄,和著我裘暮宇生來就低他一等不成,不就追1.女人,怎麼想我也不至於殘花敗柳成這樣吧,心裡不快的回了句,沒事兒就滾遠(yuǎn)點,看著你我心煩??酉騺砟樒け蓉i皮還厚,聳聳肩湊過來說要和我商量一下幫中的事兒,我心想倒也是,最近一段日子都和夕若廝磨在一起,的確沒有再管幫裡的事兒,奎子既然要說,那我這個當(dāng)幫主總還是得聽聽才行。
“幫主,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我給你提過火駒幫的人想要找機會報仇的事兒吧?看來這事兒是真的,昨天啊,他們就攔下了幫裡的幾個小弟教訓(xùn)了一頓,說是叫你去找他們,說要打得你下跪求饒,我一下就來火了,當(dāng)下和黑熊帶著一潑人找他們算帳,可被骷髏擋了下來,他說火駒幫這些個敗類賭的就是我們意氣用事,到時候怕反咬我們一口,說是先靜觀其變,等你來了後再商量對策,幫主,你就說這事兒怎麼辦吧,要不咱帶人去踢場子,我吳奎可咽不下這口氣!”奎子越說越來氣,血紅著雙眼握緊拳頭,額頭上跳動的青筋,似乎恨不得馬上飛過去打個你死我活。
我心裡也不服,憋氣得慌,不過轉(zhuǎn)頭想想這事兒的確不能魯莽行事,上次禮堂的事也算是長了點教訓(xùn),但要說火駒幫的人能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我到是不信,除非他們真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否則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幹不出個什麼大事:“骷髏說的對,我們的確不能衝動,等一會放學(xué)後我去找骷髏商量以後再說,你啊就先沉住氣,要打架的事兒絕對少不了你一份,急個什麼勁?!?
奎子傻乎乎的摸摸腦袋,真相不通透骷髏到底喜歡這傻小子什麼地方,難道是奎子隱忍好撲到?我有點納悶起來?!耙矊?,打架事什麼時候少了我啊,呵呵,不過話說回來,幫主你和雞頭又發(fā)生什麼事兒了,那天在天臺我就覺得你倆怪怪的,吵架啦?”
“??!”問者無心,聽者有意,奎子這一問無疑是挑起了紮在我心裡的那根刺,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你對雞頭那樣兇,你走以後他就像死了一樣坐在地上,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也不說話,嚇了我和骷髏一跳,怎麼勸他都像沒聽見一樣,最後還是麥瑩來把雞頭強行拖回家的,幫主,到底什麼事能把你倆搞成這樣?!”
“其實……也沒什麼……”我真不知道我這張嘴是怎麼說出這幾個字的,我明明不能坦然卻偏偏要裝作非常坦然,這是個怎樣的心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沒什麼怎麼會鬧得這麼厲害?幫主,有什麼事就該當(dāng)面說清楚,你和雞頭的感情畢竟不是一兩天的,真忍心這樣冷戰(zhàn)下去不成?大家不都是好兄弟麼?!”
“……”
好兄弟,是啊,是兄弟,在他感情發(fā)生變質(zhì)之前我們的確是最要好的兄弟,可事到如今已經(jīng)不再可能,雞頭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讓我不可能再用一個兄弟的眼光來看待他,從來沒有想過玩了十幾年的好朋友,好兄弟居然會說喜歡我,這樣的驚訝比知道夕若對我的愛還要高出很多。原本我以爲(wèi)會和雞頭肝膽相照一輩子,當(dāng)他老大自始至終的罩著他,如今的現(xiàn)狀卻把這些都撕成了碎片,我甚至不知道到底該用怎樣的姿態(tài)面對他,也許我對雞頭的確有著超過兄弟以外的感情,我們從小就在一起打鬧,一起打架,一起留堂罰站,我在乎他,關(guān)心他,不免也有些依賴他,但我明白這些根本就不是愛情,若不是雞頭捅破了我們之間的這層紙,那麼我和他將是一輩子曖昧的兄弟關(guān)係。
面對奎子,面對內(nèi)心的糾結(jié),這一刻我沉默了。
下午放學(xué)後,依照所說的找到骷髏商量一下火駒幫的事兒,我和骷髏的意見一樣,先從長計議的觀察一下動靜,我們吃點小虧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不能因小失大,所以放話給幫裡的所有人,如果火駒幫的人來找茬,能退則退,千萬不能起正面衝突,奎子對於這次的計策倒是十分不屑,憑什麼我們就的受他們的那些窩囊氣,論人手論實力那火駒沒一樣能比得過咱們,哥兒幾個帶著傢伙上,就不信他們多有能耐,我可不想被那羣廢物指著說沒種!奎子意見不同意,頓時氣氛變得尷尬起來,正在想用什麼方法了說服這個小辣椒,骷髏鐵著臉站起來把奎子拉到一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奎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回來後就像紙老虎一樣乖乖窩在座位上,再沒提出什麼反對意見,心裡不得不佩服骷髏對奎子的確有一套手段,奎子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衝勁遇到骷髏也算是徹底沒轍了。
討論結(jié)束後散會,走出“根據(jù)地”發(fā)現(xiàn)不知什麼時候已經(jīng)開始下起了雨,一股一股的涼氣從腳底下往上串,空氣中瀰漫了一層潮溼的味道,清新得有些刺鼻,我們幾個束手無策,這麼大的雨,又都沒有帶傘只好等雨停了再走,正在我們面面相覷時,看見遠(yuǎn)處有一個朦朧的身影正打著傘向我們揮手,然後疾步跑到我們跟前,我一時難以置信,夕若帶著清爽的笑容站在面前,手中還拿著一把傘,他說看見下雨了,知道我肯定沒有帶傘,就給我送了過來,我心裡一陣五味雜陳什麼樣的滋味都有,眼睛不斷的遊離著,臉頰也跟著發(fā)熱起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雍枉俭t納悶的看著夕若無事獻殷勤的模樣,又看向我一副不解風(fēng)情般的躊躇,自是些二仗高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那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不斷的散發(fā)著疑問的訊號。
爲(wèi)了讓他們不起疑心,就對奎子和骷髏提議兩把傘咱們湊合著一起打過去,他們到?jīng)]什麼異議,夕若微笑著把傘遞過去,然後一把將我摟進傘下,還一臉煽情到噁心的說,小心點,別淋溼了。我一陣顫抖,倒吸了口冷氣,用餘光偷瞄著旁邊的骷髏,心想這回鐵定穿幫了。身體不自覺的縮了縮,好幾次都想躲開夕若擁著我肩膀上的手,可每次都被他摟得更緊,媽的,真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學(xué)過九yin白骨爪!期間我遞給了他無數(shù)個眼神,而他都像瞎子一樣當(dāng)作沒有看見,那隻手肆無忌憚的放在我肩上,時不時的還在背上摸個一倆把,那感覺就像是在宣告我是他包的二奶一樣,氣得我差點抽過去。
我雖然一路默默無言,可夕若的社交能力向來很強,與奎子和骷髏也算熟識了,一路上相互的攀談些有的沒的,到也沒有覺得十分尷尬,夕若面對除我以外的人永遠(yuǎn)都是和藹可親,彬彬有禮,大家對他的愛慕之情,真的可以用那句“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來形容,可他唯獨對我不同,在我面前他會憤怒,會高傲,會失控,我能夠看見完全不一樣的裘夕若,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笑面虎,那樣的他好像只爲(wèi)我而存在,我能感受到的也是他爲(wèi)我而存在的那份真實,也許這就是我無法狠心拒絕他的最大原因。
雨不斷的下著,似乎沒有停下的預(yù)兆,我們幾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受到了雨水的攻擊,臨近校門,看見不遠(yuǎn)處有一個似乎被細(xì)雨拼湊成的身影向我們走來,他撐著一把傘,手裡也同樣握了一把,可體形依然清晰,那是我看了十幾年的身形,我怎麼可能不認(rèn)識,當(dāng)下唯一想到的就是趕快找個地洞鑽進去,或者被人一棍子打暈過去,直到雞頭站在我們面前,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承受能力遠(yuǎn)比想象的高很多。
“誒?雞頭,你這是去哪兒啊……”骷髏這麼一問,打破了雨聲的嘈雜。
雞頭有些漠然,也不怎麼看我,淡淡的開口:“我剛纔要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們還沒有回來,就想過去找找你們?!彼穆曇粲行┥硢?,我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擡頭看向他,有點吃驚的發(fā)現(xiàn)他似乎憔悴了些,眼睛底下有黑眼圈,就連鬍渣也微微長出了不少,心裡開始有點泛酸,回想起那天發(fā)生的一切,覺得不可思議,卻又覺得無可奈何,那時的我真的沒有第二選擇。
“哦,本來準(zhǔn)備要等雨停的才走的,結(jié)果夕若帶著傘來接幫主,咱們也就跟著打傘過來了,我們還以你早走了呢。”奎子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有察覺到雞頭的異常,我看到他僵直著身體看向夕若,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怒意,握著雨傘的手也用力了幾分,然後將手中的傘悄悄的背在了身後,他們兩個相互對視幾秒而已,但我卻感覺好像過了一輩子,不禁的出了一身冷汗,直到雞頭的實現(xiàn)鎖定在了我的身上,我所有的思緒瞬間戛然而止。
雞頭看著我,瞳孔深邃而朦朧,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而對於他的注視,我卻在不忍心繼續(xù)逃避,他有些失神的開口:“暮……幫主……”
“哥,咱們也該回去了吧,時間不早了?!毕θ繇樌卮驍嚯u頭的話,身軀嵌入我和雞頭之間,帶著微笑的拉著我的胳膊,我知道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這……”我有些猶豫的不知道該回答是還是不是,我的確有很多話想和雞頭說,可又怕真的可以說的時候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這麼早就回家了?幫主,你不和我們一起去happy了?”奎子有些不滿的白了我一眼。
夕若倒是一臉任xing的拉著我手站出來說:“我和我哥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對吧哥?咱們還回家好好‘煮飯’呢?!毕θ粽f著,一臉的媚惑表情,是人都他嗎的看得出他小子是春心蕩漾,早就知道他和雞頭很是有些不對盤,可沒想到他的佔有慾這麼強,居然可以和雞頭較真到這種地步。
奎子似乎還想反駁些什麼,卻被骷髏搶先抑制了下來,開口平淡的說:“既然幫主有事,那……今兒就先散了吧?!闭f完了後還別有用心的對雞頭說?!半u頭,你找?guī)椭鬟€有什麼事兒麼?”
雞頭搖搖腦袋,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地面,低沉的說:“沒事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還沒有等雞頭說完,夕若就帶著我走進了另一邊的下雨的世界,在經(jīng)過雞頭的身旁時,我分明還清晰的聽見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一切都結(jié)束了。
我腦海一片空白,只感覺心臟壓抑得發(fā)痛,是真正的發(fā)痛,周圍的雨越下越大,但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卻淹沒了雨聲,變成魔咒一般,在我頭頂?shù)奶炜罩袩o限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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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文的感覺越來越淡了,不免有些傷感,本來想停產(chǎn)的,但經(jīng)過計算,發(fā)現(xiàn)這一部不超過5章就結(jié)束了,而第三部也不可能超過10章,所以也就咬牙堅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