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是一個好國家么?這個好字又要如何定義呢?一個民族可以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那么就必然有其可取的偉大之處,可是有的時候越偉大的民族,對外的政策就越兇殘暴虐。因為一個民族的崛起需要戰爭,戰爭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擴張,而擴張的根本利益就是獲得更多可以剝削的地方。
沒有軍隊是為了戰爭而進行戰爭的,戰爭到最后終究會結束,而結束之后的世界,人們總要想盡辦法繼續生存下去,這是恒古不變的真理,除非戰爭結束之后,人類已經滅亡,否則不會改變。
軍隊擴張了領土,這些剛剛拿到手里的領土,自然不如本國自身固有的領土那么珍貴,這些被占領的前敵對國家,自然也就成了被剝削的對象。如何體現出戰勝國的優越感?如何體現一個國家機器的威嚴?或者說,換一個話題,如何把花出去的錢用最快的速度賺回來?
從古至今戰爭就不是一個單純的體力游戲,而是一個復雜的體系。軍隊打仗每時每刻都要花錢,沒有君主或者說政府愿意白白供養一支軍隊消耗自己的財政,尤其是在鄰*隊弱小不堪的時候。
更多的人愿意進行一場豪賭,一場勝面非常大的豪賭。他們以自己民族能否崛起作為賭注,來發動一次勝面頗為可觀的戰爭。一旦勝利,那么就可以收回很多之前的投資,至于失敗——白癡才會失敗,不是么?
發動戰爭獲得勝利,這顯然并非是非常艱難的事情,只要平時積累起軍事方面的優勢,再找一些并不是那么愚蠢的將領,玩一些技術方面與戰術方面的壓制,就可以獲得戰爭的最終勝利。問題是,如何才能把勝利變成金錢。
把占領區比作為一塊牧場,想要在這塊牧場上收入更多的金錢,要怎么做才好呢?大多數人喜歡直接收割那些牧草,然后直接賣錢換取經濟效益,結果這塊土地很快就會變成沙漠,揚起風暴來吞噬周圍的一切。而阿卡多希望德國可以做放牧人,在草場上有規劃的放牧,雖然緩慢但是滔滔不絕沒有后遺癥的出產金錢。
可是現在有人要打破這個計劃,他們用最原始也最愚蠢的辦法來回收他們的投入,效率低下并且危險更大,但是這群短視的蠢貨還在振振有詞,覺得他們做的是對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無疑,戰勝國對于戰敗國是有優越感的,他們也值得驕傲和自豪,作為戰勝國,趁亂收回一些產業也無可厚非,可是要想長久吞并,并且整合這片占領的領土,那么就必須要有詳細的安撫招納計劃,從一開始就要嚴格的按照預先的計劃執行,分化和瓦解當地人,最終讓得到利益的當地人和占領國合為一體。
為了這個宏偉的計劃,阿卡多甚至動用自己的家族企業白嵐花集團,吸納和吞并了很多比利時與荷蘭企業,帶頭給這些企業中的荷蘭與比利時員工比較好的工資待遇,以分化瓦解一些荷蘭與比利時的抵抗意志。效果還不明顯,不過卻已經被證明確實在奏效——結果現在這一點點效果,差一點就被一群無知的短視商人給毀于一旦。
“格爾,你說,是不是我對這些蠢貨太過仁慈了?才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有可能欺騙我的眼睛?”阿卡多站在窗子邊,看著門口那些行刑隊,還有更遠處那些滿臉漠然看著一切的荷蘭當地人。
隨著一聲接著一聲的口號,行刑隊的黨衛軍士兵抬起手舉起了自己的步槍,對準了荷蘭前王宮正門左邊的墻壁,然后隨著一聲命令,扣下了自己的扳機。
“呯!”一排密集的槍聲從窗子外面傳來,一些曾經西裝革履,在德國上流社會上混的不錯的商人、資本家、政客們,就這么倒在了自己人的槍口下。他們是戰勝國的商人,曾經支持過政府對外擴張用兵,還拿出了自己的錢財來支持阿卡多這個德國元首。
不過現在他們的胸膛就這么被打穿,他們的嘴里滿滿的都是謾罵。他們覺得是德國是阿卡多出賣了他們,阿卡多如此“小題大做”,僅僅只是為了少償還一些戰爭債券罷了。于是他們到死都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不承認自己剝削占領區的平民有什么錯誤。
“阿卡多!你這個卑鄙的混蛋!老子當年給你多少錢?你現在敢殺我?我不服!我死了也不服!都來看看!大家都來看看!看看這個叫阿卡多的混蛋到底是什么嘴臉!他是荷蘭人的元首!不是我們德國人的元首!”一名中年男子在被按在墻壁上的時候,依舊還在不停的破口大罵著。
不過他的辱罵并沒有換來人們的同情,周圍的荷蘭當地人,依舊在冷冷的盯著這個男人,在行刑區邊上的一個臨時搭建的臺子上,一名德*官拿著審判的文件,對著麥克風高聲的朗讀著被塞進絞索的男人的罪行。
他讀了一頁這個男人在荷蘭的諸多違法劣跡,然后翻了一頁之后繼續朗讀道:“該罪犯在荷蘭犯下的罪行太多,在這里就不一一復述了,現根據帝國法律,判處該罪犯死刑,立即執行!”
“好!就這個該死的混蛋,把我們一家4個年輕人都騙去了他的工廠,半年了都沒休息一天,每個月只能隔著鐵欄桿和家里人見一面!他不是人!工資連元首規定的一半都不給!”一名荷蘭人咬牙切齒的指著即將被絞死的男人說道。他身邊的人也跟著叫起好來,更多的人開始歡呼、鼓掌,壓過了那個男人歇斯底里的叫罵聲。
“我的元首,對于任何您的敵人,黨衛軍都會毫不猶豫的動手鏟除掉。”格爾立正應了一聲阿卡多的話,阿卡多沒有回頭,不過這沒有影響到格爾的回答:“您的仁慈某些人是不配擁有的,他們只配被絞死。”
“如果有一天,很多人想要讓我去死,總會有黨衛軍也向我舉起自己的手槍的。”阿卡多依舊看著窗外,看著那個絞刑架上,一具尸體晃來晃去。整個荷蘭女王的王宮前面,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屠宰場,幾個黨衛軍士兵扛著步槍正在處理尸體,而更多的黨衛軍正在端著槍制造更多的尸體。
“元首,至少我永遠都是忠于您的!”格爾認真的說道。任何時候都不缺少忠心耿耿的人,事實上即便是窮途末路的希特勒,還是有很多人選擇追隨,更何況現在如日中天的元首阿卡多了。畢竟格爾可以說一直跟在阿卡多的身邊,如此長時間的相處如果還不能收為己用,阿卡多自己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報告!我的元首!死刑犯第三隊已經處置完畢,第四隊正在押送到廣場上,執行官克里芬克上校向您請示,是否繼續執行。”一名衛兵站在門口,立正對阿卡多匯報了剛才的行刑情況,那些曾經榮耀一時的帝國精英,現如今已經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鈴!鈴!”阿卡多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格爾走上前去,拿起了話筒:“您好,這里是元首辦公室。我是格爾,元首就在我的身邊。是,女士,我這就把電話交給元首本人。”
他說完之后就用手捂住了話筒,然后把電話遞給了阿卡多:“元首,是宣傳部長芬妮小姐,她親自打電話來,要求元首您接電話。”
阿卡多抓過了電話,輕聲說道:“喂,我是阿卡多,有什么事情么?”
“我的元首。”電話那邊,芬妮顯然已經知道了在荷蘭廣場上發生或者說正在發生的事情。她的語氣有些急促,這是很久以來她都沒有出現過的緊張情緒:“您在鹿特丹做的事情已經有人通知我了,我請您顧忌一下國民情緒,盡量收斂一些。這些人私下里處置了就好,沒有必要如此大規模公開處決,這對元首您的聲譽……”
“我為了這個國家,正在花我自己的錢。”阿卡多拿著電話聽筒,平緩的說道:“我沒有要求所有人都和我一樣,為了這個國家,搭上自己的鈔票。可是我只是要求他們搜刮的時候收斂一些,他們都做不到……我只能認為這些人是我的敵人,帝國的敵人,你告訴我,我的敵人,不該死么?”
“我的元首,您的敵人當然該死,可是明天,別有用心的人,就會到處傳揚您為荷蘭人殺德國人這件事情。”芬妮擔憂的說道:“這對于您一直以來的民望,確實會受到一些損失。”
“那么,就讓所有人都知道。”阿卡多冷冷的說道:“都記住一個事情,那就是,違反我的人,必須要付出代價!如果德國人民不理解我,讓我離開,那我就離開!”
說完,他就掛掉了自己手里的電話,然后看向了門口依舊在等待命令的黨衛軍士兵,開口命令道:“將第四隊罪犯押上廣場,繼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