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說著話,回公寓去煲高湯的諸葛智拎著保暖飯盒傻笑著推門而入。
張狒看到諸葛智的臉色有點不正常的慘白:“怎么了?臉色這么白。”
諸葛智把飯盒放在了張狒病床旁的柜子上,勤快的幫張狒支起了用來在病床上吃飯的小桌,一邊回答:“沒啥,這是革命應有的犧牲。”
“……”張狒沒有接茬,打開飯盒,頓時一股濃濃的香味飄散了出來:“真香……你煮的?”張狒喝了一小口。味道醇厚、香而不膩。
“當然,我可是冰淇淋五星級廚師。”諸葛智一副我很自豪的樣子,眉飛色舞。
“其他人呢?”張狒喝著湯,問道。
諸葛智聳了聳肩幫:“在咱家廁所排隊吐呢。”
“嗯?吐?”張狒疑惑。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妙,拿起勺子在飯盒底部攪了攪。
旁邊的大猩猩和土方十四郎一遍很沒出息的聞著空氣中逸散的香味兒,一遍瞪著吃著他們果籃里水果的沖田總悟。
“是啊。”諸葛智的臉上帶著那傻乎乎的耿直笑容,這笑容讓張狒想起了王寶強:“我熬湯的過程中可能讓他們懷孕了,所以他們排隊去吐啊。”
張狒用勺子在飯盒底部舀出了一顆肉球:“這是啥?”
諸葛智毫不猶豫的脫下了自己的褲子,指著已經‘大勢已去’的兩腿之間:“我的蛋啊。”
(‘去勢’一詞的意思就是切jj,大勢已去的意思就是……)
“你的蛋!?”張狒只覺得自己的世界收到了強烈的沖擊……那感覺就像是幾年前觀看兩女一(屏蔽詞)一樣。
“嗯,對。學名叫做人類的睪丸。是雄性人類用來繁衍后代的重要器官,完全可以說,沒有睪丸就沒有人類。”諸葛智穿好褲子,說著:“雖然我覺得如果當初人類在進化的路上稍微往其他地方偏離一點,也許現在就沒有雄性雌性的分別了,也許每個人類都可以自我受精并且懷孕生產……但是那不重要,畢竟那只是一些虛構的猜想。想聽聽我給這道湯起的名字嗎?”
侃侃而談的諸葛智完全沒有注意到張狒越來越扭曲的表情以及旁聽的幾人那怪異的神色。
“我把它叫做——生命的起源!怎么樣,是不是很高貴典雅。”
沒等諸葛智說完,張狒就從床上幾乎是用跳的方式下來,粗暴的拔掉了手臂上的輸液管,沖進了病房中的廁所,接著,奔放的嘔吐的聲音從那里面傳了出來。
“嗯?怎么了?”諸葛智很茫然的樣子:“連狒狒也能被我懷孕嗎。”
“……諸葛智**…嘔!!…媽的…嘔!!”張狒吐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天呢,我竟然能讓一只純血統阿拉伯狒狒懷孕!”諸葛智仿佛突然回過神一樣,抱著頭跪在了地上,滿臉驚恐:“!y!”
沖田總悟面無表情的抬起手:“你的語法有點問題。”
神威笑著:“大概是沒文化的作者在用在線翻譯。”
但那不重要,在廁所里吐到連胃酸水都吐空了的張狒邁著虛浮的腳步,扶著墻從廁所里走了出來,盯著抱著頭跪在地上嘴里不斷重復著‘我能讓一頭狒狒懷孕’的諸葛智,眼神中滿是感動。
然后他就一腳踹在了諸葛智的身上:“閉上你的嘴,白癡!”
諸葛智在地上了滾了兩圈,然后站了起來,盡管臉上還有著驚魂未定的神情,但那表情已經被堅定所覆蓋了。他走了兩步,站在了張狒的旁邊,對張狒說:“狒狒,聽著,我會對你負責的,不管你剩下來的是什么東西……噢,天呢,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狒狒,也可能是人頭狒或者狒頭人……天呢我都做了什么……”
張狒倚在墻壁上揉著太陽穴……眩暈感非常強烈。那夜的戰斗讓他的身體透支。并不是體力上的那種透支……而是身體無法承受那么頻繁的必殺技的釋放所造成的負荷……特別是天國之門和陽光普照,那原本是張狒怎么都不可能使用出來的。
胸骨中鑲嵌著的血仇寶珠的能量也幾乎消耗光了。
剛才劇烈的嘔吐也消耗掉了他好不容易才稍微恢復了一些的精力……很累。不是身體,而是精神。
“好吧,狒狒,我想好了。”張狒剛剛恢復了一些,就聽到諸葛智又在說:“等孩子生下來之后,如果他…嗯……它沒有jj的話,就叫它辛巴,如果它有jj,就叫它辛巴基。”
張狒虛著眼看著諸葛智,精神上的疲憊讓他的死魚眼也散發出了驚人的‘去死去死’的氣息:“我數三個數,如果你再不閉上你的嘴,我就把你綁在凳子上,用牙簽撐著你的眼皮,然后讓莉莉安給你上一個小時的心理輔導課。”
“哦不你不能這樣!”諸葛智滿臉驚恐:“我沒有心理疾病!我只有精神疾病!我要向人道主義協會控告你們虐待病人!特別是你和那個碧池院長!”
病房的門被緩緩推開,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所發出的清脆的碰撞聲無比清晰,而諸葛智沒有向身后看去,身體卻已經緊繃了起來,臉上恐懼的神色越發濃重。
一只纖細白嫩的手搭在了諸葛智的肩膀上:“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什么。”莉莉安微笑著說。
在一秒內完成了變臉的諸葛智優雅的微笑著轉過了身:“嗨,美麗的女士,真遺憾不能請你喝上一杯香醇的紅酒,因為我想起了一件不得不去立刻完成的使命,那么,如果我們有緣分的話,一定會再相見的,再見,女士。”
莉莉安微笑著沒有搭理諸葛智,放任諸葛智從自己的身邊逃掉,攙著張狒的胳膊扶著張狒回到了病床上:“本來打算給你打電話告訴你的,但是打不通。”
張狒撓了撓頭:“可能是丟了。”礙于外人在場不能明說通訊器在空間戒指中,張狒只能這么說。不過莉莉安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過來。
門又被打開,探頭進來的是白矛:“護士不讓太多人進來,我們就先回去了。”依稀還聽到諸葛智的嗚嗚聲……似乎是被堵住了嘴。
所謂的隊友,除了那些處心積慮或者無意中坑你的家伙之外,也是幫你教訓那種笨蛋的家伙。
劉蓮手滑,被劇烈掙扎的諸葛智掙脫了他的嘴的手,病房內的眾人立刻聽到了諸葛智的吶喊:“救命啊!不要啊!不要再讓我回到那個陰暗潮濕的地方了!我已經沒有蛋了!放過我吧!”
張狒虛著眼看著同病房的其他人,抬起右手指了指腦袋:“他這兒有點……嗯,你們看出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