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賓館房間,老劉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安娜給他的那份神秘的禮物,那是一個普通的畫筒,打開后里面是一張油畫,畫面的背景是歡呼喝彩的足球場上,隊衣上有威林斯姆標志的球員舉著歐洲冠軍杯在慶祝勝利,簇擁著一個教練模樣的人,但是這個明顯很像劉轆轤的人的視線并沒有在冠軍杯上,而是深情的注視著右方,就在視線的終點,一個白衣少女正回復著甜甜的笑容。
劉轆轤立刻明白了,這幅畫里包含著兩個意思,首先是希望他能夠完成自己的夢想,并且能夠在那個時候還能夠深愛著自己,只有這樣,安娜才會再次回到老劉身邊,傻姑娘,看來是動情太深了,老劉想著自己的禮物,無聲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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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倫敦的第二天,劉轆轤就約了王伯喝下午茶,當然不是一個人去,還有陳顯隨行。距離新賽季的開始已經沒有多久了,老劉要盡快安排好所有的商務事宜,然后全身心的投入到新賽季的準備過程中。
一進門,就聽到了王伯爽朗的笑聲,“有時候我真覺得你不去做生意可惜了,以后干足球煩了來跟著我吧,給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們干點大事出來。”
“我靠,我現在干的可就是大事啊,再說百分之二十怎么夠呢,王伯你可要小心了,我的資產過不了多久就會超過你啦。”劉轆轤笑著接過王伯遞過來的雪茄,又把陳顯介紹給王伯。
“好啊,中國人在歐洲就要抱成團,你用這么短的時間做的不錯,不過匈牙利那邊畢竟比不了這里,借著這個機會過來發展吧,”王伯很熱情的向陳顯伸出手來。
“別賣關子啦,給我們說說體育場的事情吧,我聽湯米說好像已經開工擴建了,可別誤了我的賽季前熱身啊。”
“放心吧,誤不了,草坪的整修會在十內完成,球場的擴建會稍微慢一些,但是最多半個月,完全按照你說的,先擴建到一萬八千人的座位,但是南北兩邊預留出修建二層看臺的地基,這樣等升到甲級聯賽,就擴建到二萬二千人,升到冠軍聯賽就擴建到三萬人,老弟啊,這次我王嘉敏可是大投入了啊,連購買球場和擴建,一共花了我五千萬英鎊啊,未來還要再投入差不多一千萬,我可全指著你了,別讓我虧本了啊。”王伯故意裝出心慌慌的樣子,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中已經是很有把握的了。
陳顯聽到這里,很驚奇的看著老劉,他只知道老劉在經營一個英格蘭的第四級聯賽,怎么也沒有想到能夠忽悠英國華裔商界有名的王嘉敏投入這么大,而且顯然這個投入和老劉的俱樂部并沒有直接捆綁在一起,對于這一點,他實在理解不了。
“行了,王伯,好像我讓你冒了多大的險一樣,”仿佛是要讓陳顯了解其中的玄機,劉轆轤微笑著批駁起王伯的話,“別的不說,你現在和聯想集團的球場冠名權的談判估計已經結束了吧,只要我能夠在五年內升到冠軍聯賽并且一直在使用這個球場十年,你就光從他們那里收入冠名費就不止六千萬,就夠你保本的了,另外擴建后球場內外的商鋪和餐館的租金,十年你也能夠收一千萬以上,還有最好的位置肯定會留給你自己啦,憑借你在倫敦中國城這么多年的經營,和這里逐漸累計起來的人氣,你會有足夠的掙錢之道,這還只是這十年的事情,十年以后,我應該可以建成新球場了,但是等我離開這里,你也不會讓他閑置,到那個時候,這里一年幾十萬的管理費用簡直就成了一個一本萬利的搖錢樹了啊。”
陳顯聽得都傻了,半天才回過味來,狐疑的問王伯,“您就這么看好他的俱樂部,如果他升不上去呢,那你的錢不是都白投了嗎?”
“哈哈,年輕人,這就說明你還不了解你的這個同學,說實話,看到他的管理和操作能力,我都想花上千萬去購買他的股份,當然前提是他必須留在這里干十年以上,這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一個外行投資,但是我覺得有可能是我回報最大的一個。”
“好,現在陳顯你自己決定要不要接收俱樂部餐廳和球迷產品的總代理吧,這是個很大的賭博,但是我已經是看過底牌了,有膽量的就跟著我下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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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風云球場,不錯,比起建筑工人球場要響亮多了,進度還真不錯,看起來下周就能進草坪訓練了,兩周以后重新投入使用的第一場比賽安排好了嗎?”福倫斯爵士對于正在施工的球場非常滿意,喜笑顏開的問劉轆轤,他身后緊跟的是俱樂部的主要經理們,教練,以及球迷代表。
“沒問題,昨天教授過來指導的時候,我已經跟他確認過了,他會派阿森納二隊過來,其中包括幾個一隊的主力,王伯那邊會再請幾個英國的和中國的明星過來助陣,我準備熱熱鬧鬧的再搞一出,然后在八月五日新賽季開始前,我還安排了五場熱身賽,對手都是英甲的球隊,都已經確認過了,老兄你就放心吧。”
“好啊,對了,你說的匈牙利的那個小伙子怎么樣了,治療的還算順利嗎?”
“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他已經開始了恢復性訓練,我準備讓他完成這個療程就馬上過來,于老有一個徒弟精通針灸和肌肉按摩,會跟他一起過來,一方面繼續用針灸鞏固他的治療效果,同時也作為俱樂部的中醫治療師,配合隊醫塔爾的工作,讓球隊受到傷病的影響更小一些。”小普斯卡什對于重返球場的渴望使得于老電針點穴的效果更加明顯,他的這份渴望也深深的打動了于老,為了更好更徹底的幫他實現這個夢想,于老經過和老劉的商量,定出了這個方案,其實對于老劉而言,根本沒有什么商量的必要,這絕對是錦上添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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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匈牙利美麗的山區小鎮埃格爾,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寫生的安娜搭乘鄰居的越野車回到了租住的公寓,一進門,房東太太就遞給他一個來自布達佩斯的郵包,安娜一看寄件人是瓦薩斯教授,連忙抱著郵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輕輕的關上了房門,前兩天瓦薩斯教授給她打過電話,告訴她老劉來的情況,還說已經將老劉送她的禮物郵寄過來了。
禮物是用一個紙盒子裝著的,剛剛打開,被壓緊了的絹制玫瑰花嘩的一下翻了出來,一下子滿目火焰一樣的紅玫瑰占滿了安娜的雙眼,這個機關簡單而實用,老劉下的功夫和表現出來的誠意安娜感受到了,在玫瑰花的中間,還有一張薄薄的紙片,打開了剛看了一眼,安娜就經不住笑出聲來,外面的房東太太暗自在想,這么長的時間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姑娘笑得這樣開心,真不知道這個郵包是什么,能有這么大的威力。
其實那就是一張酒店的便簽紙,紙上很潦草的畫著一副圖畫:兩個身著結婚禮服的青年人在一個巨大的球場進行婚禮,黑衣裁判成為婚禮主持,周圍的球員和遠處的球迷都在鼓掌,祝賀。
只是,畫畫人的水平太不能令人恭維了。
“我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有這水平了嗎?”一邊笑,安娜一邊問自己,最后她得出了結論,“沒有,這得到二年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