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義安集團李麟沒有停留多久,柔情的溫存本來就只是生活的調(diào)味劑。
出了公司,李麟把賓利車留在公司,換了輛通俗的國產(chǎn)SUV,駕駛著車子抵達義安酒店,接上苗秀媛,一路直奔湘廣高速去了。
因爲(wèi)弟弟苗東旭還在泰國被挾持著人質(zhì)的關(guān)係,苗秀媛這兩天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夜不成寐。
車子一路駛出城郊外,路上,李麟扭臉看著臉色凝重的苗秀媛,關(guān)心的問道:“怎麼?心裡還放不下泰國的事情?”
盡顯疲倦的苗秀媛苦澀一笑:“放不下又能怎麼樣?你呢?胡建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就那樣吧,樹大招風(fēng),很正常的事情。”李麟苦澀的笑笑,啪嗒點了根菸,車速也漸漸緩慢下來:“說說蠱門的事情吧?”
“你都想好了?”苗秀媛自嘲的嘆了口氣:“李麟,我知道,泰國對你產(chǎn)生不了什麼威脅,你也知道,整個東南亞,你完全可以繞過泰國,從菲律賓壟斷,義安社的勢力放在全球可能還危險,可如果放在亞洲,你完全可以不管巫會。”
“你想說什麼?”李麟問道。
“你爲(wèi)什麼非要執(zhí)意和巫會做鬥爭呢?按照我對你的瞭解,這種魚死網(wǎng)破的賠本生意,你應(yīng)該是不會做的。我相信你很強,從青空門也好,迷蹤門也罷,哪怕是京城的權(quán)貴紅盟會你也可以不放在眼裡,然而,巫會是個極其邪惡的組織,遠(yuǎn)比你想象的恐怖……”
“這些話,不知道多少人跟我說過了。”
李麟打斷苗秀媛有些激動的話語,扭臉瞥了下從東方漸漸蔓延過來的夜幕,彈掉菸灰道:“這些話,不知道多少人跟我說過了。可能是權(quán)慾薰心,也可能是越走到我這個位置,越心裡不甘。總之,我不喜歡任何對我有威脅的人。”
“這可一點都不像你說的話。”
苗秀媛粗喘著呼吸,欠了欠身子,似乎有些疲憊了,扶手揉著痠疼的太陽穴:“路上需要我開的時候說一聲,我先睡會。”的
李麟應(yīng)了一聲,點點頭,將菸頭彈出車窗外,不再說話。
靜謐的夜晚,氣氛顯得格外沉悶,彷彿即將踏上死亡的路線,兩人都深知前方的將會面臨的是什麼,可卻無法回頭。
…………
然而,就在李麟駕駛著車子駛出黃州的時候,義安集團也在同時迎來了最艱難的時刻。
禍不單行,或許用在此時最爲(wèi)恰當(dāng)了。
義安集團,總部!
目送李麟離開,再也沒辦法沉下心來的戴旖旎靜靜靠在落地窗前,從來不抽菸的她,擺放在旁邊的菸灰缸裡已經(jīng)不知道塞了多少個菸頭。
縱然頭頂上的一扇窗戶已經(jīng)打開,可寬敞的辦公室內(nèi),依舊能聞到刺鼻的煙味。
噹噹——
突然,後面?zhèn)鱽硪魂嚽瞄T聲,緊跟著,玻璃門外的喬若冰匆匆走了進來,擡眼看到眼圈發(fā)紅的戴旖旎,神情一滯:“戴姐,怎麼了?”
聞言,回過神的戴旖旎連忙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問道:“我沒事,怎麼了?”
跟戴旖旎一起共事這麼久,她的性格喬若冰可以說比誰都瞭解,黛眉緊蹙:
“戴姐,我比李麟還要了解你,到底怎麼回事?”
“真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戴旖旎苦笑的咧咧嘴,重新坐回了原來的轉(zhuǎn)椅上,重新調(diào)整好情緒,問道:“說吧,公司又有什麼事情了?”
“公司沒什麼事情,但現(xiàn)在有兩個我們要面臨的問題。”
喬若冰臉色逐漸嚴(yán)峻了下來,隨手將手中的一份文件遞了過去,凝重道:“你聽說過共濟會嗎?”
“共濟會!”
戴旖旎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全球經(jīng)濟圈最隱形最龐大的一個組織,共濟會會員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富可敵國的人物,阿聯(lián)酋那些富豪,美國總統(tǒng),以及畢爾蓋茨等這些龐大的富豪都是共濟會的,他們掌控著除華夏之外的全球百分之七十的經(jīng)濟命脈。
共濟會是一個不限宗教沒什麼規(guī)則,卻力量極其龐大的經(jīng)濟帝國。
“現(xiàn)在給我們發(fā)來邀請函了。”
喬若冰自嘲的笑笑,隨手拉過後面的一張轉(zhuǎn)移坐了下來,沉重著臉色說道:“現(xiàn)在給我們發(fā)來邀請函了,意思很明顯,說什麼我們符合加入共濟會的條件,可以允許我們加入。”
“口氣還真挺大,說的我們好像多麼願意加入一樣。”
戴旖旎淡淡一笑,翻開了那些標(biāo)著英文的文件,繼而往桌子上一丟:“他們?nèi)嗽谀膬海俊?
“會客室。”喬若冰回答道:“來了兩個猶太人。”
“若冰,你對共濟會的概念是什麼?”戴旖旎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一手撐著腦門問道。
“試圖掌控我們國家的經(jīng)濟而已。在這個世界上,傻子都知道華夏擁有著全球最大的經(jīng)濟市場,可是華夏經(jīng)濟多半都在國企政府手裡掌握著。但凡任何有機會介入華夏經(jīng)濟的時候,他們都會來搶佔拉攏,目的無非就是想讓我們把經(jīng)濟從國企手裡搶奪過來,以便於他們更好的操作。”
身爲(wèi)商界之人,喬若冰對共濟會的瞭解也不是一天兩天。
“看來你也明白。”戴旖旎嘲諷的淡淡一笑:“阿里巴巴不就是共濟會的麼,選擇在納斯達克上市,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擺明了和我們?nèi)A夏政府脫離關(guān)係。姓馬的是個精明人,但有個諺語用在他們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商女不知亡國恨。”
喬若冰很巧妙的接下了這就話:“阿里巴巴市場地位擺在那兒。戴姐,接下來怎麼著?要不要見見他們?”
“人家遠(yuǎn)道而來,不管口氣大小,起碼這份誠心還是有的,我們要是連見都不見,就說不過去了。”
語畢,戴旖旎拿起桌面上的英文文件,起身笑著道:“走,會會他們?nèi)ィ獾盟麄冋嬉誀?wèi)華夏都是一些沒見過世面的土包。”
走出辦公室,此時的義安集團還在瘋狂加班中,沒辦法,義安集團前段時間剛上市完畢,又加上和漢唐珠寶的資源整合,現(xiàn)在二級市場隨時都有風(fēng)險。
業(yè)務(wù)量太大,已經(jīng)擠進世界三百強企業(yè)的義安集團,早已不再是之前的小公司。
樓下,最頂級的奢華匯會客室內(nèi),兩名身著西裝革履鬍子拉碴的外國男人,深邃的眼眸,其中一人戴著眼鏡,面前的
桌面上擺放著兩杯咖啡,一言不發(fā),很安靜的坐在那兒。
噹噹——
很快,會議室的玻璃門被人敲響,戴旖旎和喬若冰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哈嘍,讓兩位久等了,抱歉抱歉。”
“噢,美麗的東方美女,你真是太讓人驚豔了。”
戴眼鏡那名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猶太男子站起來,笑呵呵的伸出手,握了握:“我叫洛斯查爾,這是我的同伴,胡爾特。”
“您好,兩位先生,我想,我們的名字應(yīng)該不需要介紹了吧?看你們給我的資料上這麼詳細(xì),應(yīng)該不是第一天瞭解我們吧?”戴旖旎帶著頗爲(wèi)幽默的口氣,說完緩緩坐在了兩人對面。
“噢,哈哈,戴小姐的口才果然很好。”
叫洛斯查爾的那名男子揚了揚眉毛:“看來戴小姐也對我們很瞭解吧?那……要怎麼樣?兩位美麗的東方女士,對我們的邀請函有什麼看法?或者……已經(jīng)同意了?”
“洛斯查爾先生,恐怕您可能真的誤會了。”
戴旖旎輕揚眉毛,聳了聳肩:“我們並沒有申請過加入任何組織,尤其是……是貴方的共濟會。雖然我們對共濟會很瞭解,可從來沒有過這想法。”
“偶買噶的,我是不是聽錯了?”旁邊那名一直沒說話的胡爾特驚訝的張大嘴巴,哭笑不得問道:“你們……你們是誰不想加入共濟會嗎?”
“是這個意思。”
戴旖旎很直接的淡淡一笑,莞爾道:“共濟會雖然有著全球最先進的經(jīng)濟智慧,也匯聚著全球最頂端的會員,可……這和我們義安的價值觀並沒有什麼共同地方,我想……應(yīng)該是貴會誤會了。”
這一下,兩名外國佬眉頭都皺緊了,擰著眉毛苦笑道:“戴小姐,您……確定不是在開玩笑?而且,據(jù)我所知,義安的集團董事長好像並不是您,而是李先生,您……徵求過他的意見嗎?”
“看來洛斯查爾先生的信息工作還是有些不全面,忘了告訴您,李先生正是我的丈夫,他已經(jīng)將義安集團的所有事物全權(quán)交給我處理,也就是說,我的決定可以代表整個集團的意思,甚至包括他李麟。”戴旖旎的話軟中帶硬,很直接的拒絕了加入什麼共濟會。
很快,兩人臉色也跟著陰沉下來,似乎有些想不通的樣子,不斷搖著頭哭笑不得說道:“看來……戴小姐並沒有領(lǐng)會我們的意思。”
“不加入共濟會,是不是有什麼威脅?”戴旖旎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柍隽怂麄兿胝f的話。
兩人促狹笑著對視一眼,很顯然,胡爾特也跟著將臉色陰沉了下來:“的確是的,共濟會很少有主動邀請過任何人的,可拒絕共濟會邀請的,哦,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見上帝了。”
“既然胡爾特先生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恐怕也得表明義安社的立場。”
戴旖旎冷冷地一笑,猛然站起身:“直接點吧,可能你們還沒對義安社有個更全面的瞭解,這麼說吧,義安社的目的不只是控制全球經(jīng)濟,我們更好控制的是軍事,甚至包括你們猶太政府。”
話音一落,戴旖旎瀟灑乾脆的轉(zhuǎn)過身,衝著門外喊了句:“送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