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摒棄一些痛苦又惱人的情緒我便能安然入睡,事實上我錯了,失眠早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xí)慣。
一個帶著痛苦失眠的夜有多難熬,經(jīng)歷過的人都會懂,我迫切的需要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披上衣服,走出屋子......
我開著車尋找著24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找到時,卻又不想停車,就這么一直前行著,打開窗戶讓暖風(fēng)吹拂著自己,心也就沒那么疼痛了。
終于我買了一包煙,將車開到郊外那條我曾經(jīng)和莫寒確定關(guān)系的河流邊。
月倒映河面上,染出一片波光粼粼,風(fēng)吹過,柳條拂面,一切美的好似在告慰我受傷的靈魂。
我終于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我問自己:為什么會來這里?事實上答案很明顯,我根本放不下莫寒......
終于我拿出手機給那個叫田甜的女人發(fā)了一條信息:“你們還在南通嗎?”
讓我欣喜的是田甜還沒有睡,她很快給我發(fā)了條短信:“你猜。”后面接了一個壞笑的表情。
“離開了,她不會待在這里的。”我回道。
“她還在南通,離開的是我。”
“你確定?”我的情緒又悲喜交加,喜的是:莫寒竟然沒走,悲的是:即便沒走又怎樣,她根本不會管我有多難受。
“確定呀,不過她告訴我:明天早上就會離開,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嗯。”我回了這條信息之后便結(jié)束了與田甜的交談。
......
我陷入了掙扎,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找莫寒,錯過了這一次,我們便很難再有見面的機會。
我是倔強的,曾經(jīng)我和莫寒達成過一致,我們一致認為,愛情是一個相互溫暖的過程,可是她卻一次次寒了我的心,我不會再委曲求全,一切,等她某一天想起我卑微的張一西再說吧!!
......
一夜的失眠,并沒有影響我第二天的早起,我七點鐘便來到了莫寒經(jīng)常會住的那個酒店,我想再看看她,遠遠的看著她便好。
......
時間七點半,我終于看到了莫寒,她一只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只手拖著行李箱向街邊走去。
她依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我相信,即便她離開了我,即便我們永遠不見,在她的內(nèi)心也掀不起半點波瀾,而我張一西卻時常為她笑、為她哭......
點上一根煙,就這么看著莫寒離我越來越遠,心痛的在滴血,卻一聲不吭。
遠處一輛寶馬X5在莫寒的身邊停下,一個身影模糊的男人下車接過了莫寒手中的手提箱放進后備箱里,又很紳士的替莫寒打開了車門,莫寒就這么上了他的車......所有的一切忽然在我的視線中變的模糊了起來,我想,我或許懂了莫寒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的身邊了。
......
一瞬間我的心就這么平靜了下來,我受夠了疼痛,我不帶任何情緒的來到了公司,心無旁物的繼續(xù)著自己的工作,我告訴自己:愛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我是一個不愿意將個人感情帶到工作中的人,身為吊絲,我沒有這樣的資格,一個疏忽,一個消沉,都會讓我丟掉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
我繼續(xù)全力推進著手頭上的工作,這種忘我的情緒,緩解了我的疼痛,可是一旦閑下來,我便會想起莫寒和男人結(jié)伴離去的畫面,我仍會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便真的相信了,工作是治愈愛情的良藥,我下定決心,之后的很長時間,我的生活中只有工作。
......
中午的時候,林希照例給我送飯,今天她幫我換了菜式,更給我熬了燕窩湯,我能感覺她的用心。
林希一邊替我打開餐盒,一邊笑著對我說道:“一西,這兩個菜是我今天剛學(xué)會做的,吃完了你要給我意見哦。”
我笑了笑接過她遞給我的筷子,卻看見她的手指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我抓住她的手關(guān)切的問道:“你的手怎么了?”
林希卻不在意的說道:“沒事兒,上過藥了。”
“是不是切菜切到的,疼嗎?”我緊張的問道。
林希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眼角隱隱濕潤卻帶著笑容對我說道:“只要能換來的關(guān)心,再疼我也不在乎的.....!!”
“不要這么傻......”說出這句話,我心里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感傷。
“我說過我林希要做這個世界上最愛護你張一西的女人。”停了停她又對我說道:“吃飯吧,一西,不要讓飯涼了。”
“嗯。”
......
正在吃飯中,我接到了王萌萌的電話,她帶著我最害怕見到的人來到我們公司了,說是最害怕的人并不夸張,她爸媽在我眼里無異于牛頭和馬面的組合,他們不是來買車的,是來索我命的。
見到我面色不對,林希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了一西,誰的電話?”
“萌萌的,說是來買車。”
林希笑了笑,道:“是萌萌啊,我和你一起下去,好久沒見到她了。”
......
當(dāng)我和林希來到一樓的時候,王萌萌和她爸媽已經(jīng)坐在休息區(qū)等我了。
王萌萌見到我立刻帶著微笑迎了過來,習(xí)慣性的挽住我的胳膊,惹她爸媽同時咳嗽了一聲。
王萌萌并不在意依舊挽住我和林希打招呼:“林希姐,你也來了呀?”
林希笑了笑,道:“嗯。”
王萌萌對林希是從來沒有敵意的,大學(xué)時期她們的關(guān)系就很不錯,她時常說:林希甩了我是最讓她開心的事情。
“萌萌,到我這邊來。”王萌萌的媽媽語氣不悅的說道。
王萌萌嘟了嘟嘴松開了我,我來到她爸媽面前,道:“叔叔、阿姨好。”
王萌萌的爸爸應(yīng)了我一聲,她媽媽卻看都沒看我一眼,我聳了聳肩,并不在意,她不出言奚落我已經(jīng)是對我嘴下留情了。
這個時候一個銷售走了過來對我說道:“張總監(jiān),這位小姐看中了紅色昂科拉都市領(lǐng)先型款,她說和你很熟,您看?”
我點了點頭,道:“最高權(quán)限的讓價,你帶他們?nèi)ズ灪贤桑寖r申請單,下午我找林總開給你們銷售部。
銷售點了點頭,我又喊住了她問道:“這款車我們店現(xiàn)在有現(xiàn)車嗎?”
“暫時沒有,張總監(jiān),最少要一個月的。”
“看看江蘇區(qū)哪個店有現(xiàn)車,查到告訴我,我去調(diào)過來。”
“嗯,好的,張總監(jiān)。”銷售說完又對王萌萌一家人說道:“麻煩你們簽一下購車合同,再預(yù)交一部分定金。”
王萌萌的爸爸點了點頭隨銷售而去,她媽媽卻疑惑的看著我,王萌萌拉著她媽媽的胳膊高興的說道:“現(xiàn)在西西是他們公司市場部的總監(jiān)啦,嗯~~~就是以前沈曼姐的職位......”王萌萌怕自己說的不夠形象,又把沈曼搬出來做了個參照。
王萌萌媽媽看了我一眼,臉上仍是懷疑之色,在她眼里,我永遠是那個不靠譜的混帳已。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