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撥打了兩遍,安琪才接通了電話,她的語速很快,估計又是在開會:“有事嗎?”
“那個,我今天晚上有空......”
我話還沒說完,安琪便打斷說道:“抱歉,我今天晚上沒空。”
“那我做好飯等你,行嗎?你想吃什么,我去買。”
“張一西,你聽著,我現在不想和你產生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交集,包括共進晚餐,明白嗎?”安琪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愣了愣,安琪卻已經將電話給掛斷,我有點惱怒,將手機扔在一邊,愈發的覺得她莫名其妙,她那富家小姐的脾氣又不定時發作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在安琪面前挺可悲的,即便她罵我、不理我、誣陷我,我仍關心她、寵著她,愛護她,可是結果呢?結果就是她一次次用莫名其妙的行為,擊潰我對她的真心真意。
我搖了搖頭,暗暗下定決心:以后我絕對不會再主動聯系她,更不想再自取其辱。
......
前方堵著的車漸漸疏通,這條路的盡頭便有一個大型連鎖超市,我卻沒有了自己做飯的心思,將車開到一家快餐店,草草吃了些晚飯了事,弄得好似愿意做飯都是因為安琪的緣故,少了她,我便丟掉了做飯的樂趣。
回到家做完了手頭所有的工作之后,人便陷入了無聊之中,為了緩解無聊,我拿了兩罐啤酒坐在陽臺處喝了起來。
我坐在吊椅上,雙手捏著啤酒罐,迎著夜色來回晃蕩,卻越晃蕩、越空虛......我知道這種空虛源自于一個人生活,從我的內心來說,我很渴望結束這一個人的生活,可是我有太多的制肘和業障,在沒有擺脫這些業障,沖破那些制肘之前,我只能一個人生活。
......
兩罐啤酒對我來說,只能算消遣,卻不能讓我產生倦意,為無聊所困的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開始漫無目的的瀏覽著各個網站。
一刻鐘后,我被一條娛樂新聞所吸引:這個周末在蘇州會有一場群星演唱會,其中參演的便有《一個人生活》的原唱林凡。
我的心一陣陣悸動,我突然非常想去觀看這場演唱會,我要聽聽live版的《一個人生活》,我覺得在現場那種氛圍下,我會哭,因為這首歌對我來說,意味著太多、太多......或許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女人,沒有人再會比我對這首歌有更深的感觸。
我不再猶豫,打開網絡購票的頁面,準備買這場演唱會的門票,準備付款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單人票的下面還有一個情侶票的選項。
我猶豫了片刻,終于用鼠標點在了情侶票的選項上,莫名傷感的情緒中,我付完了款。
我點上一根煙,打開音樂播放器,再次靜靜凝聽那首《一個人生活》,熟悉的旋律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又想到了和莫寒初次見面時的畫面,只是這樣的畫面在此刻看來只能成為一種追憶。
聽著、聽著,眼睛在不察覺中濕潤,其實我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放棄單人票而購買情侶票,我很想莫寒可以和我一起去看這場演唱會,只是我更知道,即便我手拿情侶票,出現在演唱會上的,也僅僅只有我自己。
......
我有點難過,我又想去古橋的河畔邊坐坐,我想看看那里隨風搖曳的柳絮。
夏天的夜晚人們總是習慣性的喜歡在外邊逗留,盡管已是10點,但是古橋上仍是來來往往的人,甚至是道長也沒有離去,這是一個讓我意外的驚喜,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我特別想讓道長給我算上一卦,盡管我從來不認為他能夠算出些什么。
此時的道長正在幫一對年輕男女算姻緣,我只在他的身邊站著也不打擾,只見道長說的天花亂墜,這對男女聽的如癡如醉,我卻感嘆道長忽悠人的功夫見長,竟然在算命的過程中引用辯證思維,這在占卜界也算是一個里程碑式的突破了。
終于道長幫那對男女算完了姻緣,我這才在道長的對面的小板凳上坐下,我很認真的對他說道:“幫我算一算姻緣吧。”
“前緣還是后緣?”道長捋了捋胡須問道。
“后緣,你幫我算算,我什么時候能再見到她?”
“老夫早就說過:你和那姑娘是孽緣,相見不如懷戀。”道長直言道。
“見不見是我的事情,你只要幫我算算什么時候能見就行了。”
道長看了看我,又皺了皺眉,最終一嘆息,道:“罷了、罷了,老夫就幫你算上一卦。”說完閉上眼睛,有模有樣的掐指算了起來。
我點上一根煙等待,直到一根煙抽完,道長才再次睜開眼睛,我則面露期待之色看著他,道長卻搖了搖頭說道:“即便我告訴你結果,你也不會信的,其實老夫知道,你從來也沒有相信過命理這一說,更不相信老夫能窺得天機。”
道長的話讓我很是無語,我確實如他所說并不相信所謂的命理,但此時我只要一個結果,哪怕是他虛構出來的結果也可以,至少讓我沒著沒落的心里有個安慰,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別管我信不信,把你窺探到的天機先說給我聽,行嗎?”
“緣分到了,你們自然會見面。”許久道長緩緩說道。
這是一個讓我崩潰的回答,簡直和沒說一樣,我則有了想改稱他為神棍的想法,這人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你就不能給我個具體一點的答案么,哪怕是騙騙我的也行。”許久我瞇著眼睛對道長說道,如果他再給我類似杠桿那個不靠譜的答案,我真的會翻臉掀了他的攤兒。
道長好似看穿了我即將要暴動的心思,趕忙揮手對我說道:“十天,十天之內,你必定能和她見面。”
我笑了笑,又搖了搖頭,其實我蠻希望道長把見面的期限定為十年的,這樣至少顯得答案很真實,而十天便顯得很虛假,我怎么可能在十天之內見到莫寒呢,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舒服,至少心里有了個念想,有的時候,謊言也是人活下去的一種動力。
看到我的面色轉悲為喜,道長捻了捻手指,我知道他是想和我要算命的錢,但我不想用金錢維系我和道長的關系,因為在我心里,我是把他當朋友的,我從包里拿了一包招待客戶用的軟中華遞給他。
道長卻沒有伸手去接,他又捻了捻手指說道:“算命必須要給錢,哪怕是一塊錢也行。”
我有點詫異道長的行為,我一直以為他愛占便宜,卻沒想到他竟然放棄60多塊錢的煙,只是和我要一塊錢,這算是他的職業操守么?
我將煙放了回去,又從錢包里抽了10元錢遞給他,道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心里則產生了一個疑問,難道剛剛真的是他窺破天機后得到的答案?我會在10天之內見到莫寒?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可能,道長之所以這么做,依然是想維護他道長的道行罷了,或許他把面子看的比金錢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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