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墳不就為了陪葬品嗎?
陪葬品都拿走了,骨灰盒誰還會要。
但是那些首飾,許泉來都不心痛,他只想要回骨灰盒,那里面裝著的,是他一生的摯愛。
哪怕,這希望很渺茫。
“被他們搬走了。”老嫗說道。
“搬走了?”許泉來一臉震驚。
旋即,許泉來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哈哈大笑的起來。
看到許泉來如此,許杰頓時嚇了一大跳。
許杰以為許泉來太悲痛,影響了心智。
“爸,你怎么了?”許杰急聲問道。
“沒什么!”許泉來止住笑,神情恢復了正常,說道:“我知道是誰掘的墳了。”
“是誰?”許杰立刻問道。
許泉來淡笑了笑,說:“這個人恨透了我,他這么做很正常。”
聽許泉來用這么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么平靜的話語,許杰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我們先回家。”許泉來轉過頭,看著許杰又說了一句。
許杰大驚,連問道:“為什么要回家,知道是誰,咱們應該去找他。”
“你不用去,我一個人去就行。”許泉來搖了搖頭。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許杰咬牙說道。
許泉來看著許杰,很嚴肅的說:“這次去,幾乎就是九死一生,你還年輕,沒必要冒這個險。而且就算我死了,那也是應該的,這是我欠他的。”
聽許泉來這么說,許杰頓時握緊了雙拳。
突然,許杰一把推開許泉來,大聲說道:“許泉來,你以為你誰啊,說死就他媽的去死。”
許泉來愣住了,在他印象里,這還是許杰第一次對他發火。
“什么欠不欠的,你欠我的還多了,你以為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我告訴你,你這樣做,跟軟蛋沒什么區別。而且……我會恨你一輩子。”許杰緊緊盯著許泉來看。
看著許杰的眼神,許泉來就感覺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
旋即,許泉來雙眼紅了,淚水在眼眶中翻滾。
“好,不愧是我許飛的兒子。說不定,你的出現,還能嚇他一大跳。也罷,縱然九死一生,我們父子兩一起闖一闖,是死是活,還不一定呢!哈哈!”許泉來大笑著說道。
這是許泉來在許杰面前,第一次稱呼他的真名。
俠盜——許飛!
那個讓萬千生靈懼怕的身影。
當然,害怕許飛的,都是該死的。
“爸,那個人到底是誰?”許杰問道。
聽許杰問起,許泉來嘆了口氣,說道:“一個我很虧欠的人,一個恨我入骨的人,到那你就知道了。”
說完,許泉來看著老嫗,鞠了個躬!
“老人家,謝謝你。”
“不用謝我,應該是我說對不起。”老嫗里連忙說道。
“老人家,能不能告訴我,你兒子現在在哪?”許泉來問道。
老嫗身子一顫,眼中難掩濃濃恐懼,老嫗顫聲說道:“你……你真的要殺了他嗎?”
許泉來搖了搖頭:“我不殺他,我要問他一點東西,還有……我要還你一個兒子。”
漢市,位于華夏西南。
這個鎮子,就是隸屬漢市。
凌晨一點多,這個時候,大部分人應該早已睡去。不過漢市的一角,卻是燈火通明。每一座城市都有一個黑色地帶,只是范圍大小的問題。
地下賭場,一群人圍著一個地方,里面兩個人正在詐金花。
詐金花是民間很流行的玩法,拼的不僅僅是運氣,還有膽量。
有的時候,小牌能詐走大牌,刺激性很大,所以很多人都很愛玩。
旁邊圍觀的人嬉鬧著,此時牌局已經開始。每人發了三張牌,兩人正對面坐著。
其中一人叼著一根煙,樣子很痞,年紀看上去有四十來歲。他身體很瘦,瘦得就跟竹竿一樣。
坐在他正對面的,是一位年紀輕輕的,看上去有二十來歲的小伙子。
他表情很憤怒,臉上流了不少汗,眼眸死死盯著那精瘦男子看。
看樣子,輸了不少錢。
“看牌。”
這時,負責發牌的人喊了一聲。
那精瘦男子掀開第一張牌一角,頓時,他嘴角就泛著笑意。
旋即,他把牌翻開,是張紅心A。
那年輕男子臉色一沉,同時也翻開牌,第一張牌是黑桃K。
第一張牌,那精瘦男子大。
“五百塊。”那精瘦男子叼著煙,數著鈔票,往中間桌面一砸。
一出手就五百,在漢市這種地方,算是出手極其大方了。
看著精瘦男子砸出這么多錢,那年輕男子神色立刻變得猙獰,眼神有些猶豫。
很顯然,他在思考跟不跟。
“玩不起就回家,玩了一晚上,還嫌輸的不夠多?”這時,精瘦男子戲謔笑著說道,笑容里滿是嘲諷。
聽那精瘦男子說,那年輕男子臉色頓變,大聲說道:“誰說我玩不起,我跟。”
旋即,掏出五百塊就砸了過去。
看著桌面多出五百塊,那精瘦男子的雙眼,立刻閃過一絲異彩,不過很快就消散了。
“看第二張牌。”發牌人又說道。
那精瘦男子很小心的看了一眼牌,頓時,他又笑了,旋即,他把牌掀開。
這一掀開,一瞬間,周圍人都發出一聲驚嘆。
方塊A,兩個都是A,無論第三張是什么,這牌面都夠大的。
“哈哈,今天運氣太好了,想不贏錢都難啊。”那精瘦男子很得意,大笑著說道。
相反,那年輕男子臉色就更難看了。
他咬著牙,然后看了自己的牌,這一看,是張黑桃A,一瞬間,這張黑桃A給了他不少勇氣。因為只要精瘦男子不是豹子,那么年輕男子只要是順子就能贏。
如果是金花或是同花順,那就必定贏。
不過萬一不是,那就輸了。
看著牌面,年輕男子在思考,這對于他來說,是個很大的誘惑。
“一千塊。”此時,精瘦男子再次加碼。
看著一千塊扔了出來,年輕男子頭腦頓時一熱,喊了一聲:“我跟!”
今晚他輸的太多了,否則也不會找這精瘦男子單挑,他現在已經有些迷失理智了。
聽到跟字,那精瘦男子更開心了。
他伸手摸了摸最后一張底牌,摸了有那么久。
過了一會兒,精瘦男子說道:“最后
一把咱們玩點大的,五千塊,你跟不跟。”
“五千塊!”聽到這個數字,圍觀的人都傻眼了。
一場賭局,光是下注總數就要超過一萬,這在這地上賭場,還是頭一回。
難怪這么多人熱衷于賭博,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一下子收入幾千塊錢,這么好的事情,誰不想啊。
而且這僅僅只是小地方,要是在廈門、香港這些大城市,一場賭局可能就幾百萬上千萬。
只要運氣好,一夜暴富不是空想。
誘惑,實在太誘惑了。
精瘦男子說完,就老神在在坐在那,表情很是淡定。
而那年輕男子臉色陰晴不定,嘴巴都快被他咬破了。
旋即,他猛拍桌子,大吼一聲:“我跟!”
聽到年輕男子說跟,周圍圍觀的人全都激動起來。
這絕對是他們見到過,最刺激最爽的賭局。
精瘦男子瞥了那年輕男子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先拿出五千塊錢來,萬一你沒錢怎么辦。”
“放你媽屁,老子沒錢?老子沒錢到時候這只手剁給你!”那年輕男子神色猙獰吼道。
“哼,這可是你說的。”那精瘦男子冷哼一聲,說道。
就在精瘦男子要翻開牌的瞬間,一個淡淡的聲音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賭博,出千可不好。”
“出千?”周圍人瞬間嘩然。
賭博最忌諱出千,要是誰出千,被抓到,不死都要被打個半死。
精瘦男子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難看,環視了一眼,似乎想找出說這話的是誰。
“是誰出千,你他媽的把話說清楚。”沒找到那人,精瘦男子立刻就破口大罵。
這時,一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冷笑著看著精瘦男子,淡淡的說道:“我又沒說你出千,你干嘛這么急?”
說完,中年男子眼神突然變得極其凌厲,冷聲說道:“莫非,你是做賊心虛?”
看到中年男子的眼神,精瘦男子瞬間感受到徹骨的寒意,這眼神實在太嚇人了。
精瘦男子臉色瞬變,確實,他是在出千,而且今晚這賭局也是他一手設下的。
在得知這年輕男子很有錢之后,他心里就開始打著算盤。先是故意輸兩把,讓年輕男子嘗到甜頭,然后在慢慢贏一小點,接著漸漸的擴大,最后贏一筆大的,激怒這個年輕男子。
如果這年輕男子適可而止,那精瘦男子就賺不到什么,關鍵這年輕男子涉世未深,還真著了精瘦男子的道,一氣之下竟然一對一單挑了起來。
現在出千被人點破,想到出千的下場,精瘦男子一下子就急了,心里一急,嘴上也就沒有什么掩飾,一下子把情緒表露了出來。
而聽到許泉來道破,周圍的人也都狐疑的看著精瘦男子。
的確,如果你沒出千,大可不必這么著急,這明顯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你他媽的,原來你出千。”年輕男子一下子就怒了,沖過來就要動手揍那精瘦男子。
精瘦男子大慌,連忙說道:“你……你別過來,你憑什么說我出千。”
許泉來冷笑了笑,上前一步,抓住精瘦男子的右手,把他長衣袖一拉,瞬間,他手腕處緊貼的換牌器,整個就暴露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