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辦公室裡的燈還亮著,從門縫裡有煙氣飄出來,可以得知裡面有人,而且在吸菸。臭婆娘既然帶我來到這裡,說明我要殺的人就在裡面。
“砰!”
臭婆娘二話不說,一腳踹在門上,將門踹飛了。沒有看到人之前,撲鼻而來的是濃重的煙氣,是抽了很多煙的結果。
“裡面的人交給你了,儘早的解決他。”她一把將我推了進去,而她則像一個門位似的站在門口,並沒有往這裡看。
走進辦公室,我看到一個身穿條紋襯衫的戴著棕色眼鏡的中年男人坐在辦公桌旁,面容十分鎮定的抽著煙,貌似一點兒也不怕我。
風度翩翩的他,既然坐在這個辦公室裡,說明他就是局長。從他的神態儀表上來看,絕對是一個難得的成功人士。
“坐。”他用手裡的煙指著他正面的一張椅子說。
我本來以爲他會立馬拔出槍,然後擊斃我,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讓我坐,說話竟然是那麼的從容。
有臭婆娘在,我並不擔心他有什麼陰謀陷阱。
他讓我坐,貌似有話要跟我說,在殺他之前,我不妨坐下來聽他說一說。
我剛坐在椅子上,他吐了一口煙問我:“要不要抽一支?”
這個問題我沒有用嘴回答,而是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我自覺的拿起桌子的煙盒,從中抽出一支菸,接著拿起純白金製成的打火機給自己點上。
男人鬱悶的時候抽一支菸,是最爽的事情,我猛吸了兩口,看著繚繞的煙霧在眼前瀰漫。在煙霧的後面,是一張自信從容灑脫的臉。
“你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嗎?”我問他。
“當然知道。”他微笑著說。
我就納悶了,他馬上就要死了,爲什麼還能笑的出來?難道有陷阱?亦或者是他能說服我不殺他?
“既然知道,爲什麼還坐在這裡等死?爲什麼不逃?”我問。
“老闆要殺的人,不能逃,若是我逃了,我的家人就會被老闆殺死。”
“你爲了換取家人的性命而犧牲自己?”
“這不是犧牲,是不想連累。”
一個男人,面對死亡如此的坦然,這境界該是他媽的多高啊。聽他說話的內容,又是多麼的有情有義,我要是殺了他,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嗎?
這時,他手裡的煙抽完了,我手裡的煙也抽完了,他從煙盒裡抽出兩支來,他扔給我一支,另外一支他自己抽。
“其實,在你來這之前,老闆已經把你的名字告訴我了,我沒想到是你來殺我。”
額,聽他說話的內容,貌似他認識我。
我疑惑的問:“你認識我?”
他點點頭說:“不熟。”
不熟的意思就是認識,但不是太熟悉。
“你在哪認識我的?”
“從我女兒那裡認識你的。”
“你女兒是誰?我認識她嗎?”
“我女兒是……”
在門外的臭婆娘突然打斷他的話說:“別廢話了,動手吧。”
“罷了,往事不提也罷,在你動手之前,請你轉告老闆,在我死後,請他不要動我的家人,她們是無辜的。”他說。
要我殺一個有情有義之人,我怎麼可能下得了手。不過,想到我身邊人的安全,我顯得有些無奈。
我問門外的臭婆娘:“我可以點他的假死穴嗎?”
她頭也沒回的說:“老闆要他死,你要知道,你的伎倆逃不過老闆的眼睛,你必須殺了他。”
她的話音剛落,我看到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手槍,然後將它慢慢推到我的面前。
“這把手槍跟了我十五年,就用它將我殺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動手吧。”他毫無畏懼的說。
我看著桌子上的手槍,不知道對他還能說些什麼。此時,在心裡我再次暗自發誓,將來一定要殺了這個惡毒的老闆。
說到殺老闆,我想起來了一個問題,剛纔從他的話中不難得出,他是認識老闆的,只要知道老闆是誰,將來殺他的時候會容易些。
我慢慢的將手槍拿起來,漠然的問:“老闆是誰?”
他望著我說:“跟他打了這麼多年交道,我並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我聽說有人稱他爲空中之神。”
擦,空中之神?這名字好霸氣,聽起來跟老闆的確有點搭。
“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那他爲什麼要殺你?”
“因爲金錢。”
“砰!”
突然一聲驚天的大響。
我狠下心,一槍打在了他的腦袋上,接著便看到他趴在了桌子上,鮮紅色的血液很快就流滿了桌子。
我殺了一個好人,一個有情有義的好人,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我沒辦法。將來若是有機會的話,我會給他的家人一些補償。
“他已經死了,我們走吧。”門外的臭婆娘說。
“砰砰砰……”憤怒的我,將槍口對準了天花板,連續的開起槍來,直到把槍裡的子彈打完爲止。
之後,我跟著臭婆娘出了公安局,在離開的時候,她將十六種武器對準了整個公安局,發射出十幾枚炮彈能量團,瞬間將整個公安局夷爲了平地。
她拉著我的手回到了第五度空間,雖然距離天亮還有一些時間,但我完全沒有了睡意。
我就坐在草窩裡靜靜的發呆,而她就坐在我的身邊靜靜的陪著我,我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
後來她睡著了,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當我想伸出手讓她躺下睡時,不知何時,我的手被她的手緊緊的抓著,猶如掉進水裡的人抓一根救命草那麼緊。
我看著她有些憔悴的面容,突然覺得她好堅強,比一個男人要堅強的多。我也覺得自己對不起她,不該拿槍對著她,她並沒有因爲這生我的氣,而我還在抱怨她不該殺那些警察……
睡吧,我也睡了,待一覺醒來,我希望忘記不久前所發生的事。
我們頭抵著頭不知睡了多久,待我醒來時,發現她已經不在我身邊。我走出草窩,想要知道她還在不在這裡。
“你醒了,我剛從魚塘裡捉了幾條魚,一會兒就烤熟了,你再睡會,能吃的時候我喊醒你。”她笑著說。
此時的她,因爲烤魚,已經把自己弄的灰頭土臉的,一看就是沒幹過這活的人。
我走到她的身邊,奪過她手中的魚叉說:“我來烤吧,你快去洗把臉,不然你就要成黑包子了”
恍然大悟的她,趕忙用衣服擦擦自己的臉,然後笑著對我說:“嘿嘿,第一次幹這事,還有點生疏,你先烤著,我這就去洗臉。”
“恩,去吧,快去快回,這魚馬上就能吃了。你既然會控物術,還做這麻煩事幹嘛,去烤魚店裡搞幾條來不就行了…… ”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覺得一陣風吹來,然後她笑著說:“臉我已經洗好了,魚可以吃了嗎?”
額,這麼快?我扭過頭一看,她果然將臉洗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魚可以吃了,但在吃之前,我想跟你說句話。”我認真的說。
她瞪大眼睛,有些吃驚問我:“你想說什麼?”
我說:“凌晨的時候,我不該對你發火,不該拿槍對著你,在這裡我跟你道……”
說到最關鍵的時候,她用她的右手掌把我的嘴堵住了,她笑著說:“我不許你跟我道歉,現在不需要,以後也不需要。如果你還敢跟我道歉,我就罰你給母豬接生,讓你天天給母豬接生。”
額,給母豬接生是一個又髒又累又血腥的活,我可不想幹。
好吧,她既然不需要我的道歉,我就不道歉了,凌晨的不愉快就此翻篇,一起去展望美好的未來。
“嗡嗡嗡……”我剛把魚遞到她手裡,便聽到了嗡嗡聲,這聲音貌似是手機震動所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