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光少佐的騎兵大隊八百多人一個衝鋒下來就損失了近半人馬,看到青木光少佐落馬,剩餘的日軍再也支持不住了,紛紛敗退下來。
“長官,我們還往前衝嗎?”看到騎兵紛紛敗退下來,後面的三木少尉趕緊迎著頭頂紛飛的彈雨,爬到了松山中尉身邊,大聲的問道。
松山中尉看了看前面那密集的火力,心中左右爲(wèi)難,要是光憑藉自己這已經(jīng)不足一百號人的步兵去衝擊那有著變態(tài)火力的守軍陣地,肯定是送死的份,但是要是自己後撤的話宮本清一大佐大佐肯定饒不了自己。
真是向前是死,退後還是死,什麼叫進退兩難,今天松山中尉算是深刻體會一把。
松山咬了咬牙“三木君,現(xiàn)在我們前進是死,後退也是死,不如我們就此爲(wèi)天皇盡忠吧,至少家人還能得到一絲尊重,否則要是回去被大佐閣下處死的話,連家人也會跟著蒙羞?!?
三木少尉慘笑了一聲“好吧,那我今天就和閣下一同爲(wèi)天皇盡忠吧?!?
兩人正要命令部隊繼續(xù)衝鋒時,後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號聲,兩人先是一怔,隨即露出了大喜的神色,因爲(wèi)那正是退兵的號聲,這下就不用死了。
同時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兩人對視了一眼,趕緊向後爬去。在他們的身後,不時有子彈打在地上發(fā)出“撲哧撲哧”的鑽地聲。
在後面督戰(zhàn)的宮本清一大佐看到騎兵大隊的慘敗,心知事情已經(jīng)不可而爲(wèi)之,他可不想把本來就爲(wèi)數(shù)不多的兵力白白浪費在這個陣地上。長嘆了一聲次啊命令身邊的傳令兵吹響了撤兵的號聲。
看到死傷慘重的騎兵們傷痕累累的回到後面,宮本清一大佐的心都在滴血,騎兵雖然衝鋒起來機動速度很強,但是遇到了有了完備的陣地和兇猛火力的步兵就要吃大虧啊。同樣是一支部隊,今天早上的表現(xiàn)和有了一道才完成了一半的陣地卻是大不一樣。這還是今天上午被自己的騎兵聯(lián)隊追得到處跑的那支部隊嗎?
“大佐閣下,我們辜負(fù)了您的期望,沒能攻下支那軍的陣地,您處罰我們吧!”這時,松山中尉和三木少尉來到了宮本清一大佐的面前慚愧的低下了頭。
宮本清一大佐長嘆了口氣上前扶起了這兩名下屬,“支那人有句古話,叫做吃一塹長一智,希望你們能從今天的教訓(xùn)中得到一些啓發(fā),這樣纔對得起你們今天的失敗?!?
“嗨!屬下一定盡心盡力,以報答天皇陛下?!彼缮街形竞腿旧傥究吹綄m本清一大佐不僅不處罰他們,還好言安慰,不由得感動得快哭了出來,趕緊上前表了忠心,恩,看來宮本清一大佐比起青木光那個倒黴鬼的死鬼的御人術(shù)可是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啊。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宮本清一大佐看了前方的陣地一眼,心裡知道,攻佔前方陣地的機會已經(jīng)錯過了,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嚴(yán)防死守,還在陣地前佈置了地雷,現(xiàn)在自己只能死死的守住十里鋪了。
宮本清一大佐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後面隱約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宮本清一回頭一看,前方一里地之外塵土飛揚,不用看都知道有一支快速部隊正在向這裡趕來。
“不好,是支那人的援軍來了,大家趕緊撤回十里鋪的陣地上!”宮本清一大佐大叫一聲,趕緊命令士兵們撤回十里鋪陣地。
於日軍倉皇撤退的景象不同,任然他們營卻是歡聲雷動,他們不僅打退了日軍的步騎聯(lián)合攻擊,報了今天早上的一箭之仇,還和兄弟部隊會合了,這怎能讓他們不大喜過望呢。
過了十多分鐘,那支來支援的部隊總算是到了任然的陣地跟前,任然來到了他們跟前,看到了前面的中校軍官,立馬啪的敬了個禮“報告長官好,第十步兵師三十一團一營營長任然向您報到。”
來人笑了笑說“不客氣,我是虎賁師(一零二師)六團副團長兼一營長鄭小友,我是奉命增援你們的?!?
“長官請!”雖然人家說得客氣,可任然也不能太把自己當(dāng)一顆蔥啊,可不能對長官失禮。所以,任然還是得客客氣氣的把人家迎進了自己的陣地上。
鄭小友和手下的士兵進了陣地後,任然他們營裡的士兵看到人家手臂上的臂章,雖然嘴上不說,可眼裡羨慕的神情那是顯而易見的。雖然大家的臂章上都繡有一顆虎頭,可是人家上面多了‘虎賁’兩個字,這可就是一份榮耀啊,全軍聽說除了蘇長官手下的警衛(wèi)團,還沒有那支部隊可以在臂章上繡字的。
任然雖然看到手底下士兵們的神色,可是他卻沒什麼想法,人家能繡字那是人家自己掙來的,他們從西伯利亞打到上海、熱河,自然應(yīng)當(dāng)有這份榮耀。如果誰想要這份榮耀的話就自己去掙好了。
任然帶著鄭小友進入了陣地後,就把自己的指揮權(quán)叫了出來,這是軍規(guī),也是硬性規(guī)定,當(dāng)兩支互不統(tǒng)屬的部隊共同爲(wèi)了一個目標(biāo)而在一起時,軍銜高的自然就是最高指揮官。
“長官,剛纔的戰(zhàn)況就是這樣,彙報完畢,請您指示!”任然把戰(zhàn)況向鄭小友彙報完後就站在一旁等待著這位新任指揮官的命令。
鄭小友在任然彙報的時候並沒喲打斷他的話,而是靜靜的思索了好一會後才說道:“這麼說,現(xiàn)在對面的日軍陣地上還有一個不滿員的騎兵聯(lián)隊和數(shù)目不詳?shù)墓碜硬奖俊?
“是的,長官,不過據(jù)卑職估計,這股日軍的步兵數(shù)目也不會很多,卑職估計不會超過一個大隊?!比稳磺嗟幕卮?。
“恩,事不宜遲,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發(fā)動進攻?!编嵭∮寻咽忠粨]。
“什麼,現(xiàn)在就發(fā)起進攻?”任然聽了不禁一呆,這可真不愧是虎賁君師啊,剛一來就牛皮哄哄的要對兩倍之?dāng)嘲l(fā)動進攻。
心裡雖然不解,但是既然人家下了命令,那麼自己就要去執(zhí)行。
“是,卑職立刻去集合隊伍,立刻向十里鋪發(fā)動進攻?!比稳灰彩乔嗟娜?,馬上就出去集合隊伍了。
“嗶嗶嗶”集合號在一營陣地上響了起來,一營還剩下的六百多人立刻就緊急集合起來。看著弟兄們挺直的身影,任然心中涌起了一股驕傲,自己營裡的弟兄們也不比他們虎賁師差,他們?nèi)钡闹皇菣C會而已。
“好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現(xiàn)在大家都聽這位鄭副團長的命令和指揮?!比稳缓芡纯斓漠?dāng)著士兵們的面把指揮權(quán)交了出來。
鄭小友跳上了一輛坦克:“兄弟們,現(xiàn)在我們兩支隊伍都會合了咱們也該幹正事了,咱們今天先把十里鋪打下來再說。現(xiàn)在我來分配一下任務(wù),我們營帶著六輛坦克攻打左翼,任營長你帶領(lǐng)你的人馬也帶著六輛坦克攻打右翼,咱們來個齊頭並進,爭取今晚在十里鋪過夜如何啊?”
“是,保證完成任務(wù)?!比稳灰彩菭?wèi)了替自己的部隊爭口氣,一口就答應(yīng)下來。
兩支部隊擺開架勢,立刻就在坦克的掩護下壓了上去。
“大佐閣下,大佐閣下,支那人開始向我們發(fā)動進攻了?!币幻哲娛勘苓M了宮本清一大佐的臨時指揮部報道道。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睂m本清一大佐嘆了口氣,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沒想到他們卻是這麼迫不及待啊。
這時,陣地前響起了一陣陣炮聲,那是坦克在用直射火炮在向日軍陣地開火。而日軍也不示弱,立刻把家底也露了出來,那是四門七零口徑的九二式步兵炮,雙方你來我往乒乒乓乓的打得很熱鬧。
但是很遺憾,並沒有專門配備穿甲彈的七零步兵炮是打不穿‘西北虎’那厚實的裝甲的,反倒是哪四門步兵炮在對射中被摧毀了三門,剩下的一門卻再也不敢露頭了。
沒了日軍炮火的威脅,鄭小友和任然就各自帶著一個營的部隊分頭開始了進攻。
“八嘎,這些支那士兵如此大膽,竟然敢分頭進攻?”剛剛趕到的日軍步兵大隊隊長渡邊次郎少佐憤憤的對宮本清一大佐說道。
“渡邊君,現(xiàn)在我們還有沒有反戰(zhàn)車武器?”
面對宮本清一大佐的詢問,渡邊次郎的臉色紅了“卑職無能,這裡只有四門步兵炮,剛纔還被摧毀了三門,實在是沒什麼東西可以對抗支那人的戰(zhàn)車了。”
“那就組織肉彈敢死隊,一定要把支那人的坦克炸掉,否則陣地的失守只是時間問題,你滴明白?!睂m本清一大佐死死的盯著渡邊次郎,眼神裡彷彿要噴出火來。
“嗨,卑職立刻就去準(zhǔn)備!”渡邊次郎也知道到了最後的時刻了,立刻就領(lǐng)命而去。
不一會,二十多名身背炸藥包,頭系白帶的日軍肉彈隊員立刻集結(jié)完畢。
宮本清一大佐拿著一罈不知道從哪裡搜刮而來的烈酒,親自給每名隊員倒?jié)M,雙手也持著一碗酒大聲說道:“你們都是大日本帝國的勇士,爲(wèi)了天皇的聖戰(zhàn),你們先走一步,我們靖國神社見!”
說完,宮本清一大佐一口氣喝乾了這碗酒。
“靖國神社見!”二十幾名日軍也是一飲而盡,隨後把碗摔了個粉碎就立刻向陣地前的坦克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