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長,他他——你你……
王‘春’生看著不遠處倒在血泊上的幾名少年一時驚呆了,吃驚的看著老班長,嘴角一陣‘抽’搐一時間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這事是我讓那些越軍豐的,怎麼?‘春’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酷?”老班長一反平日裡的和藹,臉上閃現出了一絲厲‘色’。
“他……,他們都還是孩子啊!”王‘春’生只覺得心都要跳出了‘胸’口。
“就因爲他們都是孩子,所以我們纔不能留平隱患!你都聽到他剛纔都說了些什鼻嗎?他說了“等以後長大了要統統把我們都殺光”!”老班長一字一句慢慢的說了出來。
“可能,這只是他一時的氣話,或許——或許以後他們就悔”王‘春’生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那幾個字眼再也說不出來了,國人尚且知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些少年難道就不知道嗎?王‘春’生又轉頭看了看周圍班裡幾名戰友那無動於衷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參軍之前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什麼爲了文明正義、騎士‘精’神,那只是用來騙騙無知‘女’孩和懵懂少年的鬼話罷了,上了戰場後你能做的就只有兩件事,要麼殺人要麼被人殺,除此無他。
老班長微微嘆了口氣,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春’生,今天是你第一次上戰場,我作爲你的班長要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戰場上除了你的戰友,其餘的人就是你的敵人,俘虜敵人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是在確定了對方沒有威脅的情況下才能做的。
剛纔那幾名少年要是被釋放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麼,後果就是我們誰也不知道在若干年之後會有我們那個同胞被他們殺死,而這些人裡頭說不定就包括我們的子別我們的老祖宗尚且教導我們斬草要除根,這些你難道都忘了嗎?好了,這些你以後會慢慢明白的,現在拿起你的槍繼續前進!”
就在劉業成率領的第一集團軍羣在伊爾庫茨克‘激’戰正酣的時候,華西列夫斯基也率領東南方面軍的主力開始了突圍前的準備。
下烏金斯克蘇軍外圍陣地五百米外一個觀察哨內,別立人正彎下了腰把眼睛貼在觀察鏡前仔細的觀察責蘇軍的防禦陣地,在他的身後則是邱清泉、廖耀湘、李大喜等十數位高級將領,他們也各自舉起望遠鏡觀察著前面的情形。
呈現在他們前面的蘇軍陣地是由一座座用粗大的原木和泥土結構‘混’合而成的明堡、暗堡、鐵絲網和無數的‘交’通壕組成的陣地,這些陣地的縱深都達到了四十至六十公里不等它們圍繞著下烏金斯克組成了三道厚厚的保護圈。這些用數十釐米厚的覆土層和粗大的圓木構建的土木工事可以在炮擊和轟炸中最大限度的保護工事內的士兵這一點沒有任何一名軍人會懷疑,但是這一切有一個前提就是炮彈千萬不能直接命中!
孫別立人把眼睛離開了觀察鏡緩緩站起了身後過頭來問身後的諸位將領說道:“諸位,蘇俄人的防禦工事大家都看到了,對於如何攻破敵人的防線大家都不妨暢所‘玉’言。”
步四十六師師長廖耀湘想了想說道:“蘇軍的這些工事雖然縱深達到了四十至六十公里,但是隻要我們集中炮火轟開一個口子然後由裝甲部隊撕開一個口子再擴大戰果,只要有三天的時間就可以把他們的防禦陣地肢解分割開,到時候大局就可以確定。”
邱清泉上拼了一步大聲說道:“我們裝甲三師可以打前陣,不突破蘇軍陣地誓不罷休!”
自察哈爾裝甲學院畢業後邱清泉就被任命爲裝甲三師的師長,但是等到他擔任師長的時候國內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仗可打,邱清泉也只能是流著口水呆在國內看著海軍陸戰隊在庫頁島等地打得火熱自己幹流口水。現在終於要和老‘毛’子幹架自己的裝甲師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他的心裡早就瘙癢難耐。而且眼前這位裝甲兵出身的別長官不也是因爲最早跟著蘇總統打天下立了無數戰功這才官拜二級上將坐上了集團軍羣司令的位子嗎?既然他能自己爲什麼就不能!
這時旁邊的集團軍羣關麟徵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別長官、諸位同僚,我認爲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如何攻陷蘇軍陣地,而是應該如何防止蘇軍突圍。”
“突圍?”衆人的神‘色’不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對!”關麟徵點點頭說道:“現在在我們包圍圈裡的蘇軍可不是什麼老弱病殘雖然在伊爾庫茨東和卡拉斯諾雅爾斯克被我們消滅俘虜了近六十萬,但是在包圍圈裡的可都是蘇軍的‘精’銳,他們可定不會老實的呆在裡面等死,現在伊爾庫茨克的守軍已經幾近本全殲,劉長官的第一集團軍羣三天之內就可以趕到這裡,到了那時華西列夫斯基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掉”因此他必定會想法子在這兩天拼命突圍。而我們已經分兵四十多萬兵力西進,剩下的一百萬兵力能否牢牢頂住狗急跳牆的七十萬蘇軍不讓他們突圍出去這纔是目前最大的問題。”
衆人都沉默起來,關麟徵所說的問題合情合理,也很有可能發生,換成自己也不會呆坐在這裡等著敵人數百萬大軍把自己包圍起來吃掉,肯定會設法拼命突圍。
別立人也重重的點頭道:“關參謀長說得很有道理”我看一會多拍一些偵察機進行偵查,搞清楚蘇軍的動向,如果他們要突圍的話是從哪個方向突出來,這些都要查清楚。”
“孫長官、關長官,我認爲我們不能光等著蘇軍主動突圍,我們也可以進行主動進攻,打‘亂’他們的突圍部署,順便也可以探探蘇軍的虛實嘛。”一旁四十一師的師長李大喜也補充道。
就這樣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方案充實起來……,
“目標蘇軍零三號掩體,距離二八六五米!開火!”
數十分鐘後隨著一聲口令聲伴著數聲巨響佈置在三二七高地上的炮兵陣地上的一五五毫米榴彈炮的炮身隨之向後一頓炮口噴吐出一團橘‘色’火焰。炮團的十六‘門’榴彈炮‘射’的十六枚四十五公斤重的榴彈炮彈丸隨既以七百六十米每秒的度飛向早已瞄準的目標。
“炮擊!”
躲在土木工事內的俄軍在看到從三二七高地升騰出的幾團煙霧之後立即大聲地吼道,吼聲剛落,炮彈的破空聲立即傳到戰壕中或工事內的蘇軍耳中,距離野戰工事最近的蘇軍慌慌張張快穿進了野戰工事之中以躲避華夏人的炮擊。
“嗖……!”
帶著破空地呼嘯聲地一五五毫米榴彈在擊中蘇軍的工事後。由於採用的是延時引信,彈丸並沒有立即爆炸,高速飛來的四十五公斤重的彈丸穿過了數十釐米厚的覆土撞碎了‘腿’粗的木粱,在工事內的蘇軍幾乎都能聽到炮彈穿透土層後木粱被撞擊變形的產生的木裂聲。
“轟!”
伴著一陣有些沉悶的爆炸聲,穿透覆土層和木粱的炮彈在工事的內部爆炸了,原本看似異常堅固的土木工事的覆土和斷粱內部的工事被猛烈的爆炸拋向了天空之中,掩〖體〗內蘇軍的殘骸也被至少十數米高的空中。
隨著第一聲炮聲的響起,越來越多的炮羣也加入了這場大合唱之中,除了一五五榴彈炮之外,七十五毫米、一零五毫米甚至是二零七毫米的軍屬重炮也參加了攻擊的行列。隨著一枚枚炮彈落入蘇軍陣地,整個蘇軍防線都被驚動起來,遠在下烏金斯克指揮部內的華西列夫斯基也接到了前方陣地打來的電話。
“什麼,華夏國防軍向陣地發動了大規模炮擊?連兩百口徑以上的重炮也動用了?我不管前面的華夏人用的是什麼口徑的火炮,你們的任務就是牢牢的守住陣地,就是死也要死在陣地上,要是誰敢擅自放棄陣地就別怪我把你們送上軍事法庭。”華夏列夫斯基“啪”的放下了電話眼裡閃過了一絲焦急的神‘色’。
現在部隊正在緊急動員準備突圍,可是這些天一直以來都沒有動靜的華夏人卻突然開始炮擊了,難道他們察覺到己方突圍的計劃了嗎?
“司令晏同志,我們的觀察哨發現我們的上空出現了大批華夏人的偵察機,他們不斷的盤旋在我們的陣地和城市上空進行拍照偵察。”
“報告司令員同志,馬莫諾夫同志發來了訣別電,他在訣別點裡報告伊爾庫茨克已經全面失守,三十八萬紅軍戰士幾乎全部陣亡,現在華夏人距離他的指揮部已經不到兩百米,發完這封電報後他就要率領警衛連向華夏人發起最後的決死攻擊!”
一個個壞消息接二連三的向華西列夫斯基涌來,這位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閤眼,筋疲力盡的東南方面軍司令員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疲憊的身軀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