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把她師父受傷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她們這一派一直做著賞金獵人的工作。到了現代之后賞金獵人的職業已經沒有了,于是開始轉做雇傭兵的任務。她的師父就是在做一次傭兵任務時,頭部中彈受傷導致昏迷不醒。
“那你師父現在在哪里?”廢柴問道。
“因為國內的醫療水平有限,所以我把師父轉在瑞士的一家私立醫院。”
“難怪你需要那么多的資金呢,看來那邊的醫療費用挺貴的。”廢柴現在終于明白她缺錢的原因了。
“子彈還留在師父的腦子里,所以她一直處在昏迷的狀態。為了不讓她的肌肉和體內器官出現萎縮和退化的情況,每年至少需要幾百萬美金的醫療費用,到現在已經快五年了。”
“一邊要負責你師父的醫療費,一邊還要照顧孤兒院,看來這幾年你過得也很辛苦。這樣吧,咱們盡快去你師父那里,我要親自看看你師父的病情。”廢柴說道。
“你,你真的能治好我師父?”
“具體情況需要我去看了再說,不過根據你說的,我有七成把握能治好。”
“按你的性格,你說七成那就是有九成的把握了。太好了婉兒,你師父這次有救了!”陳勾在一旁鼓勵道。
“太好了,師父終于有救了!”林婉兒留著眼淚說道。
放下心里沉重的包袱,林婉兒今晚很快心。最后她醉倒在沙發上,這是五年來她第一次喝醉,而且是沒有任何負擔的醉倒了。
三天之后林婉兒一行,登上了飛往瑞士的飛機,這也是她五年來第一次以乘客的身份坐飛機。
陳勾坐在她身邊,握著婉兒的手說道:“放松一點,很快就能見到你師父了。”
“嗯,我只是有點不太習慣,這幾年坐飛機不是工作就是任務,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做過飛機了。”
瑞士某私立醫院的會議室,院長埃里克指著筆記本電腦說道:“這就是病人的所有檔案,你們可以先看一看。”
廢柴并沒有看那些數據,而是看起了頭部的X光照,很明顯的能看到子彈在顱內的位置。子彈在顱內的位置很深,而且正處在腦干和小腦中間的位置,難怪開顱手術也取不出子彈。
現在子彈留在病人顱內已經五年了,已經和周圍的腦組織粘連在一起,要取出子彈勢必會對周圍的腦組織造成損傷。稍有不慎必將引起顱內血管破裂,輕則讓病人大腦再次損傷徹底的變成植物人,重則可以直接造成腦死亡。
廢柴又來到監護病房給林青霞把了一下脈,她體內的器官和經絡情況依然很好,并不像一位臥床昏迷五年的病人。看來林婉兒的錢并沒有白花,醫院確實給予了病人很好的醫療維護。
走出病房廢柴整理了一下思路,對著一臉期盼的林婉兒如實的說道:“這個手術我可以做,但是必須按照我的方法來做,而且任何手術都有風險,我想這一點你要明白。”
“你,你能有多,多大把握?”林婉兒顫聲問道。
廢柴閉上眼又仔細的想了一下說道:“實事求是的說,只有六成把握,病人的情況比我當初預想的要嚴重的多。”
“只有六成把握?”
林婉兒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六成把握其實和一半一半沒什么區別了,不是生就是死也難怪她會拿不定主意。
“你可以和你師姐商量一下,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師父可能撐不過多久了。以她現在的情況來說,她最多只能維持一年多,而且手術越晚做風險越大。如果半年之后做把握只有三成,一年之后就沒有再做的必要了。”
“怎么會這樣呢?為什么師父的病情會惡化?”林婉兒問道。
埃里克院長說道:“林小姐,就算您不來我們這幾天也想通知您的,這位先生說的一點也不錯,林女士的病確實拖不起了。如果由我們醫院找醫生,手術的把握連兩成都沒有,我很難相信他會有六成的把握,我認為你們真的可以一試了。”
“那,那好吧,我找我大姐商量一下。”林婉兒說完掏出電話就撥了出去。
“婉兒,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大姐,事情是這樣的……”婉兒在電話里把事情說了一遍。
林靜聽完婉兒說的,沉思了幾秒說道:“等我,我訂最早的機票過去,一切等我到了再做決定。婉兒,你已經承受太多了,這次讓大姐做決定吧。”
“好的大姐,我知道了,我在這里等你。”
掛了電話林婉兒把自己大姐要過來的事告訴了廢柴。
“這是應該的,即便手術不成功,能來見最后一面也是好的。”廢柴非常理解。
“胡說什么呢,見什么最后一面,少說點不吉利的話,萬一人家要是不同意做手術呢?”陳勾在一旁小聲說道。
“她一定會同意的,我們就在這里等幾天好了。”廢柴笑著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里,廢柴帶著詩詩在周圍逛了起來,陳勾一直在醫院陪心情不好的林婉兒。
三天之后,林靜終于從國內趕了過來。一見到林靜,林婉兒就哭著撲了過去。
“小妹,先不要哭,辦正事要緊。”林靜冷靜的說道。
“大姐,這就是廢柴,師父的病是他看的。”林婉兒介紹道。
“龍虎山天師府嫡系傳人張廢柴。”廢柴抱拳行禮說道。
林靜同樣回了一個江湖禮儀說道:“古墓派傳人林靜,這次有勞張天師出手相救,不知我師父的手術究竟有幾成把握?”
“六成!”廢柴回答的干凈利索。
林靜盯著廢柴的眼睛一動不動,兩個人就這么對望的站著,過了好久林靜才收回目光。
突然她沖著廢柴鞠躬說道:“有勞張天師了,不論這次手術成功與否,此恩古墓派必將銘記在心!”
“正所謂醫者父母心,林姑娘不必多禮!”
“不知道何時為我師父做手術?”
“三日之后!”
林靜問的簡單,廢柴回答的也簡單,說完之后廢柴就不理會眾人轉身走了。
“那個,我弟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你們千萬勿怪。”陳勾在一旁打圓場道。
“張天師肯出手相助,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會責怪呢。不知你是?”林靜一邊說一邊看向婉兒。
“他,他是我的朋友。”婉兒低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林靜笑著點了點頭,她心里已經明白了,這小子就是小妹電話里說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