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彧雖然無法化形以致於無法說人話，甚至因爲過度使用天狗的天賦技能導致修爲倒退，連神念傳音都做不到了，但她依然能變大變小。
她把自己變成了一匹馬那麼大，這樣，她就可以送方冷離開了。
方冷見她總是不能給自己回覆，也終於明白，茍彧她是說不了話了。
一狗獨擋千軍萬馬，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畢竟不是人人都能開掛，茍彧這種副作用，反倒更能讓人接受。
方冷爬上了茍彧的後背，摸摸她的頭，道：“辛苦你了。”
“汪！”
茍彧兇狠地叫了一聲，對方冷隱隱有威脅之一。
再摸狗頭就咬你了！
可惜，方冷不懂。
一人一狗，在離開前，都深深地看著塗山之上，塗山神樹，正在釋放著綠光，很快，塗山城都沐浴在了綠光之下，漸漸形成了一道屏障。
塗山封山了。
方冷並沒有去找蘇酥討要回自己的劍，也許，蘇酥忘記了也說不定。
王道之劍很強，但只是對妖族的時候，有特別強的殺傷力，對方冷而言，卻也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損失。
就這樣吧。
“走吧。”
方冷輕嘆了一聲，隨後，茍彧也轉頭，奔跑了起來。
塗山上，看著方冷和茍彧離開，蘇酥眼神中也有些困惑。
天狗族可不是屬馬的，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給人騎乘，可茍彧還是自發變大讓方冷騎了，那爲什麼方冷不御劍呢？
御劍飛行的速度，必定比騎著狗子要快。
除非，他不能御劍？
“蘇三，去跟著他們。”
蘇酥下達了命令，要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蘇三領命離開，蘇酥才鑽進樹屋中閉關修行。
今日一戰，她也元氣大傷，只是沒有人看出來而已。
在她死去之前，一定要給塗山爭取一些時間，新的九尾狐，會幫她守護塗山的。
另一隻九尾狐，已經到了蛻變的邊緣了。
雷州。
這裡已經是刑戰的主力根據地了，刑戰在這裡囤積了大部分的兵力，與晉州對峙，雙方大軍壓境，局勢緊張，戰爭，彷彿也是一觸即發。
而雷州的城主府裡，反叛軍的核心人物，都在緊張地圍攏在蘇阿九的身邊。
蘇阿九八尾搖曳，面露痛苦之色，在地上打著滾，就連見多識廣的刑戰也不清楚這是什麼原因。
因爲這發生得太突然了，忽然之間，蘇阿九就出事了。
唐凝兒作爲煉藥師也看不出什麼東西，她只能給蘇阿九喂一些補藥。
蘇阿九可是方冷的愛寵，非常可愛，又討人喜歡，這裡的人基本都被她的賣萌術俘獲了，看她這麼痛苦，她們都很憂心。
“她好像是要進階了。”
唐凝兒忽然開口道，這是蠱神告訴她的，如果是這樣，過程可能痛苦一些，但應該沒啥大問題吧。
反正唐凝兒進階的過程是輕輕鬆鬆，毫無壓力。
刑戰皺著眉頭道：“可是超凡入聖應該不會有這種痛苦，除非……她是八尾晉升九尾，但這更不可能了，純正的狐族都不能晉升九尾，阿九隻是半妖，怎麼能成九尾，何況塗山還有一隻九尾狐……”
一羣人束手無策，只能乾著急，但這時，蘇阿九身後卻真的多了一條尾巴。
與此同時，蘇阿九身後各種顏色的尾巴全部變色，紅的黃的，最後都變成了雪一般的潔白。
“一二三四……六七八九……九尾狐！”
刑戰整個人都驚呆了，臥槽，真的是九尾狐！
而長出了尾巴之後，蘇阿九的痛苦也就結束了，只是這種蛻變似乎消耗了她很多力氣，她癱軟在地上喘著氣，身後的尾巴時不時動一下。
“只能等方冷回來再說了，也許，蘇阿九身上的秘密，只有方冷才知道。”
刑戰的話獲得了其他人的認同，蘇阿九晉級成聖，這不會讓人驚訝，畢竟她的資質的確不錯，晉升速度非常快，但能成爲九尾狐，這就很不一般了。
只可惜，這個時候，方冷和茍彧纔剛從塗山邊上出發，還在趕路，估計得五六天才能回來了。
而蘇阿九晉級成功，卻覺得很累，漸漸就睡過去了，唐凝兒隨手一個法術給她清潔了一下外表，就將她放在了牀上。
這裡是不用擔心了。
“刑將軍，朝廷那邊怎麼樣了？”
唐凝兒說起了正事，刑戰搖了搖頭，嘆道：“他們讓我們投降，念在抵抗妖族有功的份上，不論我們謀反的罪狀。太子繼位，這種承諾還是可信的。”
“你打算投降麼？”
唐凝兒疑惑道。
她對這些事情並不那麼在意，不過，方冷也是刑戰的這邊的，所以唐凝兒纔多了幾分關注。
“投降的確可以免罪，但我的這些將士，肯定是保不住了，朝廷也不會繼續重用一個曾經叛變過的將軍。”
刑戰在這方面是非常有智慧的，她唯獨對男女之事不懂而已，其他方面的知識，她涉獵很廣。
至於權謀之術，她也是有學習的。
她看起來是個莽夫，實際上，雖然是個莽夫，她讀的書卻很多。
現在這種情況，投降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一旦投降，她就最多是個安逸的王爺了。
刑戰並沒有什麼野心，卻也不甘心迴歸朝廷之後，繼續鑽鳥籠裡面去。
只是，她又不想因爲一己之利去讓自己的將士和人族的同胞手足相殘。
內戰不是她想看到的。
“這個還是看方冷怎麼想吧，他想要成爲人皇的話，現在是很好的機會，如果他放棄了，可能就再也無法走上人皇之位了。”
刑戰看過方冷的氣運，如今龍氣正盛，已經有人皇之相了。
按刑戰的猜測，方冷應該是不會放棄人皇之位的，不過，決定是不是要內戰，還是得讓方冷來。
她和方冷，終究是要分一個主從關係出來的，之前抵抗妖族，兩人不清不楚也沒關係，現在即將開始內戰，他們就必須要名正言順了。
“那等他……”
唐凝兒正想說些什麼，忽然聽到一聲清鳴。
孔雀王來了，而且，十分急切地傳音道：“苗疆有變，速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