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瓶仙
小琪呆呆地站著沒有躲閃,任由天雷符印打在她身上。
砰一聲響,天雷符印產(chǎn)生的沖擊力使得小琪身子一晃,腳步踉蹌著后退了一步。緊接著,一絲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來,染在她白嫩的肌膚上,看起來十分鮮明。
“你……”我吃驚地看著她道,“你為什么不躲?”
小琪捂住胸口咳嗽一聲,又一縷鮮血溢出她的嘴角。聽了我的話,她凄美地笑著搖了搖頭,說:“吳乞哥哥,我不會躲的,就算吳乞哥哥要打死我,我也不會躲的。”
我聽得心里一震,問道:“為什么?”
小琪眼里閃過一絲傷心,說:“因為我喜歡吳乞哥哥呀。”
我聽得愣住了,說不出話,但是很快,我心里又忍不住冷笑起來:哼,想用苦肉計嗎?沒門,休想再騙我!
姥姥曾經(jīng)跟我說過,妖魅之物尤其擅長騙人,要我以后千萬注意。眼前這該死的小妖怪欺騙了我十年,現(xiàn)在又想欺騙我,可惜我不會再上當了。
“吳乞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我哪里做錯了?”小琪明凈的眼眸靜靜看著我,問道。
“哪里做錯了?”我心頭一股仇恨的怒火沖起,喝道,“你為什么要害死小琪?”
“我沒有。”小琪委屈地辯解道。
“小琪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你偽裝成了小琪,簡直和她一模一樣,不是你害死她的,還有誰?你還要狡辯什么?”我氣勢洶洶地質(zhì)問道。
“我……”小琪一窒。
“你裝成小琪的樣子,就是想要騙我,取得我的信任,然后害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毫不客氣地揭穿她的一切。
“吳乞哥哥,我沒有,你聽我解釋……”小琪連忙辯解。
我一下子截住她話頭,大喝道:“該死的小妖怪,住嘴!還想用花言巧語來騙我?”
“吳乞哥哥,”小琪著急得雙眼泛紅,快要哭了,哀聲道,“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真的沒有害小琪……”
“住口!”我厲聲打斷她的話,想到小時候那個和我要好,活潑漂亮的小琪,我心里一酸,眼眶溫熱濕潤,痛聲道,“你為什么要害死小琪,她才那么小……她是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你為什么要害她……”
“吳乞哥哥,我真的沒有害小琪……”小琪眼神哀求地看著我,“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你還解釋什么?”我擦了擦淚水,目光冷冷地看著她,警告道:“小妖怪,原本我現(xiàn)在就該殺了你為小琪報仇,但是你在古墓里救了我一回,我就先饒過你這一次。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別怪我心狠手辣,斬妖除魔!”
說完這句話,我徑直抱起安玉兒,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我心里很矛盾,這個小妖怪害死了小琪,我應該立即殺了她為小琪報仇的,但是想到在古墓里她救了我一命,我對她實在下不了殺手。況且,剛才我已經(jīng)用天雷符印打得她吐血了,也算是多少為小琪報仇了吧。
我一邊向前走,卻聽到后面也有腳步聲響起,腳步聲很輕盈,我轉(zhuǎn)過頭看去,只見果然是小琪跟著我。
“妖孽,滾!”我毫不客氣地怒喝道。
“吳乞哥哥……”小琪想要辯解什么。
我直接大喝道:“滾!”
小琪怔怔地看著我,愣住了。
我不再管她,徑直向前走。但剛走了沒一會兒,我又聽到一個腳步聲在后面響起,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正是小琪。我氣得說不出話,目光狠狠盯了她一眼,然后繼續(xù)向前走。
又過一會兒,小琪的腳步聲再次在我身后響起。
我有些忍無可忍,厲喝道:“妖孽,信不信我打得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這一聲厲喝,充滿了殺氣,嚇了小琪一跳,我看到她嬌俏的身子一抖,微微張開嘴巴,眼神有些害怕地看著我。不過她還是站著沒動。
我氣得嘴唇顫抖,拳頭攥緊又松開。
“妖孽,你聽好了,別再跟著我,不然別怪我恩將仇報,心狠手辣!”我厲聲冷冷警告道。
小琪只是靜靜看著我,什么也沒說。
這一次,她的確沒有再跟著我。我抱著安玉兒走下山去,一路上,我已經(jīng)掐過了安玉兒的人中,但是她并沒有醒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事,只想趕快到村子,找個車送她去醫(yī)院。
“老板娘,你可千萬別有事。”我心里默念著。
沒過多久,我終于走出山里,來到狗洞村里。我正打算在村里找車的時候,卻忽然看到村口處停著幾輛警車,有七八個警官正在和一些村民說著話。我目光掃了那些警官一眼,猛然大吃一驚,我看到那些警官里,赫然有一個亭亭玉立,凝脂雪膚,帽檐露出火紅秀發(fā)的女警官。
那……那正是白小小!
緊接著,我還看到了國字臉,身形微胖的朱隊長。不過,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剩下的那些警官我就一個也不認識了。
我心想,白小小和朱隊長是江城市分局的警官,嚴格來說,狗洞村不屬于他們直接管轄,是由附近的鎮(zhèn)派出所管轄。那么,站在白小小和朱隊長旁邊那些看起來笑容謙卑謹慎的警員們,應該是鎮(zhèn)派出所的。鎮(zhèn)派出所和江城市公安局不是一個級別的,也難怪那些警員會對市公安局來的白小小和朱隊長畢恭畢敬,自覺矮人一頭了。
“這下好了,可以讓他們幫忙把安玉兒送到醫(yī)院,他們應該會同意,”我心想,“怎么說我也先后幫了他們兩個小忙。”
這樣想著,我便抱著安玉兒快步向白小小、朱隊長他們走去。
“嘿,小小,朱隊長,真是巧啊。”我走到白小小、朱隊長身后,他們還沒發(fā)現(xiàn),我便突然出聲叫道。
聽到我的聲音,白小小和朱隊長吃驚地轉(zhuǎn)過頭來,其他警官以及村民一時間也向我投來驚訝打量的目光。
“啊,小吳,你怎么在這里?”朱隊長看到我,吃驚道。
“我來這邊隨便玩玩的。”我撒謊道。我看到白小小驚訝地看了我抱著的安玉兒一眼,等我看向她時,她便冷冷地撇開了目光,不屑多看我一眼。
“你抱著的美女是誰,她怎么了?”朱隊長驚訝地看了安玉兒一眼問。
“她是我的朋友,今天和我一起來這邊玩的,”我解釋道,“現(xiàn)在中暑昏迷了。”
“中暑?”朱隊長愕然,緊接著急道,“快把她放到我們警車上去,警車里有空調(diào)。”
“朱隊長,謝謝你,我其實就是來找你們幫忙的。”我感激地說。
“別廢話了,”朱隊長連忙道,“小小,你快帶他們?nèi)ゾ嚢伞!?
白小小冷冷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想她之所以欲言又止,是因為她還在怨恨我打了林峰,但她原本心地就不壞,看到安玉兒需要幫助,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小小,我們又見面了,”我看著她語氣溫和地說,“麻煩你了。”
白小小只是冰冷如霜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
就在我抱著安玉兒要跟著白小小去警車時,忽聽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緊接低喝一聲道:“慢著。”
這個聲音分明是針對我說的,我吃了一驚,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和尚模樣的中年人突然從旁邊走出來,看著我和安玉兒道:“兩位施主,你們身上有妖氣,讓貧僧先給你們超度超度。”
只見這個中年和尚不高不矮,身子寬的像門扇,穿著一件灰撲撲的僧袍,長著一張大餅臉,頭頂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禿頂,只有一圈頭發(fā),戴著一個鍍鋁的冒牌貨戒箍,手上托著一個鐵碗一樣的缽盂。
我聽到旁邊有村民叫他圓寶大師。
圓寶大師話剛說完,便“呔”一聲喝,舉著手里的破鐵碗沖上前,二話不說就要往我腦袋上蓋。
“喂,大師住手!”我驚喝一聲,連忙后退兩步。
圓寶大師濃眉倒豎,把鐵碗舉過頭頂,怒目金剛一樣瞪著我,喝道:“貧僧給你超度,還敢反抗?信不信老衲用大金剛缽盂收了你?”說話間,圓寶大師就要拿鐵碗蓋我,卻沒想到一個沒拿穩(wěn),鐵碗哐的一聲掉在地上,嚇了旁邊人一跳。
圓寶大師連忙撿起鐵碗,面色不改,瞪著我,喝道:“施主,看缽!”一個健步?jīng)_上前,拿著鐵碗向我砸來。
“去你媽!”我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頓時讓他慘哼一聲,狗吃屎一樣撲倒在地,鐵碗摔得哐當一聲響。
我懷疑這和尚根本是冒充的神經(jīng)病,看到他的鐵碗滾到我的腳邊,氣得砰一腳將鐵腕踢飛。
“我的大金剛缽!”圓寶大師大驚失色爬起身,急忙向鐵碗飛去的方向狂奔而去,一邊狂奔,一邊大喊“金剛缽”。
“切!”我不屑地嗤笑一聲。
旁邊一個上了年紀的村民神情擔憂地看著我,語重心長地說:“小伙子,你對圓寶大師如此無禮,小心被他詛咒啊。”
“大叔,這個圓寶大師是個騙子吧。”我搖了搖頭說。
“放肆!”一個年輕警官走出來,目光凜然地看著我,道,“圓寶大師是我們流沙鎮(zhèn)的得道高僧,德高望重,豈容你隨便詆毀?”
“算了,就當我沒說好了。”我攤了攤手,可不想和警官們起沖突。
“你……”年輕警官一窒。
圓寶大師追著鐵碗離開了,沒有人再阻止我,我轉(zhuǎn)頭看向白小小,露出柔和的笑道:“小小,麻煩你帶我去警車。”
白小小有些不屑地斜睨我一眼,徑直向前走去。
片刻之后,我把安玉兒安頓在了警車上。
“小小,等一下你們能不能送安玉兒回江城市?”我看到白小小還在車邊,便語氣懇切地說道。
“你還有完沒完?”白小小秀眉一挑,勃然變色,大聲怒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