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媽媽提出的問題,蕭鄴甚至想都未想,就隨口說道:“魅兒又漂亮,又聰明,又能干,對我好,對我爸和你都好,這樣的女孩誰能煩呢!”
“你怎么老是所問非所答呢。我是問你喜不喜歡魅兒?”李玉紅把臉一扳,頗為認真的強調(diào)道。
“喜歡。”這回蕭鄴回答的很是直截了當。
“喜歡就好,可別三心二意的,看著碗里的,還惦記鍋里的?!币娮约旱膬鹤诱唤獾目粗约海钣窦t又繼續(xù)道:“看我干啥?再說明了點,你別天天對人家魅兒又是摟又是親的,回頭到了廠子里,又去逗弄那個云楚曼去,如果你那樣的話,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云楚曼?我沒逗弄過她呀?那可是我們鉆工班的班長。誰敢逗弄!”蕭鄴一臉無辜的辯解道。
“別扯淡了。你是我兒子,你咋想的,我這當媽的還不知道,整天在別人面前曼呀曼呀的,我不說鉆你心窩子里去了也差不多。”李玉紅在兒子面前此刻坦誠的道明了自己的想法。
哼哼唧唧咬牙忍癢的蕭正興聽妻子說了這么一堆,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囑咐兒子道:“對了,提起云楚曼,我就想起了顧俊, 兒子呀,你這么長時間沒有上班了,有沒有跟顧俊打招呼呀?”
“打了好幾遍電話了,他那邊都是無法接通。”
“那你就往廠子門衛(wèi)掛一個唄?!?
“那好吧。”
蕭鄴從父親床頭的抽屜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后推開房門,去走廊里打電話去了。
但李玉紅還是不放心的用嘶啞的聲音語重心長的囑咐了一句:“兒子呀,你現(xiàn)在有了魅兒,從今往后可別想著那個云楚曼了?!?
“媽,我知道了。”
來到了吸煙區(qū),蕭鄴背部倚靠在其中的一個窗欞上面,叭叭叭的撥通了機械加工制造廠門衛(wèi)的電話:“喂,給我接一車間。”
門衛(wèi)人員立即把信號接到了一車間的辦公室里。
“喂,”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到蕭鄴的耳畔。
“云楚曼?!”
蕭鄴的心里禁不住一陣亂跳,語調(diào)也變的結(jié)巴了起來:“云……云班長,你……你怎么在辦公室里,升……升了?”
“你才升了呢!”云楚曼的聲音再次傳來:“哎,蕭鄴,這幾天你怎么沒上班呢?”
“這不我爸的腿被撞了嗎,現(xiàn)在住院呢。云班長,我想找顧主任請個假?!笔掄捜套∽约涸餆岬那榫w,說道。
至于為什么一聽到云楚曼的聲音就顯得有點變態(tài),這連他自己也說
不清楚,用他自己的話說,可能叫做條件反射吧。
“顧主任今天有事沒上班,回頭我給你轉(zhuǎn)達吧?!?
“那……謝謝你了?!?
蕭鄴還想說點什么,但對方卻早已放下了話筒。
無奈的低嘆了口氣,蕭鄴將手機揣好,同時,胡亂的從衣兜內(nèi)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點燃,用力的猛吸了幾口,似乎在排解心中的一種莫名的煩悶……。
旋即,面前煙霧繚繞,蕭鄴感到自己的腦袋里迷迷瞪瞪的,一會兒,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云魅兒的那道靚影,一會兒,他的耳畔又鳴響起云楚曼那略帶磁性的聲音……。
“是啊,是該做個選擇了,那天在山洞里,我都給魅兒親成那樣了,心,理應當屬于魅兒,但是……但是……可但是……但可是……不爭氣的我,怎么剛剛一聽見云楚曼的聲音,就跟全身過了電似的呢?”
蕭鄴一邊吸煙,一邊離開了剛剛的那扇窗戶,來回的走動著。
不斷的用手驅(qū)趕著眼前的煙霧,卻一時半會兒難以排解掉壓在心頭的鬧心事。
“怎么了,兄弟,啥事呀,整的這么鬧心?”大肚男此刻悠悠晃晃的走了過來。
“沒鬧心呀。”蕭鄴的嘴硬著呢。
“都寫你臉上了?!贝蠖悄胁恍嫉钠财沧?,勸道:“別鬧心了,哥弄了十一臺輪椅,最近也不弄著銷路了嗎,所以說,啥事都好解決,別鬧心。”
聞言,蕭鄴再次吐出一層淡淡的煙圈,然后苦笑了一下,暗道:“啥事都好解決?但愿吧!”
要說云魅兒的速度就是迅疾,還在蕭鄴與大肚男閑嘮嗑的節(jié)骨眼,云魅兒就熬好了中藥,給蕭正興拿了回來,望著忙來忙去的魅兒,蕭鄴不得不承認,要是沒有云楚曼那個妮子給勾著,他的心早已向云魅兒徹底的繳械投降了。
見魅兒正端著藥碗往病房里走,蕭鄴急忙摁滅了煙頭,連跑帶顛的過去幫忙了。
大肚男望著這一幕,不由半欣賞半嘲笑的自語道:“弄一個這么漂亮的小姑娘在身邊,就憑他一個小工人,能看住了才怪呢,不一定哪天,那小子稍微一個不留神,那小丫頭就得撒丫子撩了……?!?
蕭鄴幫助云魅兒打開了病房的房門,云魅兒邁著小碎步,將藥碗謹慎的端到了蕭正興的面前,見蕭正興仍然不時的哼唧著,于是笑著說道:“叔叔,你趕緊把這副中藥喝了吧,喝掉之后,就不會再感到癢癢了。”
蕭正興見狀,急忙照著云魅兒的吩咐,小心翼翼的一仰脖子,將那中藥湯子喝了個精干。
雖然那中藥湯子
苦不堪言,但總比癢癢的鉆心的滋味好受多了。
喝完之后,蕭正興不覺緩了一緩,覺得自己果然不再那么癢了,再緩上一緩,最終,他覺得一點也不癢了。
他不禁開心的向大家匯報道:“嗯。果然是副良藥,不癢了,不癢了,一點也不癢了?!?
經(jīng)他這么一說,大家揪著的心全都釋然起來,蕭鄴不禁夸贊云魅兒道:“魅兒,說你是神醫(yī),你還真是越來越神了。”
李玉紅也一把摟過了魅兒,開心的拍著她的肩膀,說道:“魅兒呀,你可真是咱們蕭家的一顆福星呀。”
云魅兒不禁看看李玉紅,再看看蕭鄴,一時間,一股甜蜜的激情也漾滿了心田。
這時,門被推開了,原來,是麻桿醫(yī)生例行公事的查房來了。
這期間,每次她來查房,都忍不住要冷嘲熱諷幾句,每次看見蕭正興的腿上被纏著厚厚的紗布,還被綁著個小樹叉,就有忍俊不禁的沖動……。
今天,看著蕭正興此刻正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那里,那叼了吧唧的小調(diào)門又忍不住的打開了:“呦呦呦,瞧那小樹叉給患者的腿綁的,都要血液不暢了?!?
說著,她的頭轉(zhuǎn)向了云魅兒,警告道:“我可告訴你,你要是給患者弄個好歹的,我們醫(yī)院可概不負責。”
云魅兒聽罷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有往深了說什么,她知道在自己沒有給蕭鄴爸爸治好傷腿之前,說什么都是白費。
若想讓別人瞧上自己,自己就要有一定的水平和實力才行。
總之,事實才能勝于雄辯。
“小樹杈要是能給患者的腿綁好,那所有骨折的患者就都隨隨便便的綁個小樹叉好了。”
麻桿醫(yī)生邊嘀咕著,邊裹挾著一臉的冰碴子背負著雙手走了出去。
蕭鄴望著麻桿醫(yī)生離去的背影,不由怒氣沖天的說道:“她天天仰著個脖子冷嘲熱諷的,走起道來還那樣式的,扭搭扭搭的圖意啥呀!”
李玉紅接道:“哎!兒子呀,她不就那樣嗎,媽都習慣了?!?
云魅兒卻沒有動怒,對此情況,她只是輕勸著蕭鄴道:“其實,麻桿醫(yī)生有這種心理狀態(tài)也屬于正常,人啊,若是沒有實力,其實連一個弱者看你的角度也是呈俯視。更何況,麻桿醫(yī)生一貫認為自己不弱。”
說著,云魅兒不禁走到蕭鄴的身邊,拍拍他的腦袋,又笑道:“你這幾天是不是腦袋里有點黏糊了,看問題,要看開?,F(xiàn)在,咱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給叔叔的病治好,其余的,都讓它滾一邊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