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記聽到這里,不由笑哈哈的握住了蕭正興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蕭師傅,不要激動嗎,放心,事情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人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黑的永遠是黑的,白的呢永遠都是白的。放心吧,蕭師傅。”
隨后,吳書記又問蕭鄴道:“蕭鄴呀,你和你的父母都在哪個單位上班,從班上做些什么工作?”
“哦,是這樣的吳書記,我們這一家三口人都在同一單位,都是普通工人。我們廠子的名字是……。”
“機械加工制造廠。”蕭鄴剛說到這里,就被蕭正興突然截口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正興的臉上情不自禁的掛上了一抹驕傲的微笑。
要知道他之所以出現了這樣的一個表情,是因為他已經在這個工廠里待了數十年的光景,和這個工廠在不知不覺中,結下了深厚的情義,擁有著深厚的感情。
“哦。機械加工制造廠。”吳書記說罷,點點頭,同是深深的把這個單位名稱記在了心里。
就這樣,吳書記在蕭家吃了些家常便飯之后,便率領著一行人辭別了蕭家四口人,去蕭家后山地帶視察工作去了。
忙碌了整整一天之后,身心疲憊的吳書記在接近黃昏時分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于是,接下來又沒有停歇,即刻命令自己的秘書將機械加工制造廠的一車間主任顧俊一查到底。
吳書記的觀點就是,如果有這樣的領導干部暗暗的腐蝕這個社會的話,那么這個社會還有的救嗎?
“是。”市委書記秘書領命而去。
結果,市委經過一番在機械加工廠里的徹頭徹尾的調查,竟然調查出顧俊不僅在生活作風上有問題,例如,先后誘騙過廠里的三名小姑娘的純真感情,甚至與這三名女職工身體有染,而且還有貪污受賄行為,不僅查出顧俊有種種不良行為,就連單位中其他領導層面的某些人也在某些行為上有不檢點的行為,這樣,由一個顧俊,帶出了一小串的猥瑣人物……。
顧俊等人就這樣被狼狽不堪,丟盔卸甲的開除廠籍,等待著上級組織的進一步的一些相關調查。當然,他們等來的結果無非是無情法律的嚴懲不貸。
另外,市委還將蕭家一家三口人無辜被開除的事情調查了一番,最終,蕭家三口人除了蕭鄴之外都以特招的方式返廠,并且榮獲了光榮退休的榮譽。就這樣,從今之后,蕭正興和李玉紅夫婦就能安
安穩穩的退休在家,正常的領取退休金了。
雖然市委也讓蕭鄴返廠,但蕭鄴并沒有選擇回去,而是向廠部正式提交了辭職報告。
原因很簡單,因為為了云魅兒能夠重新找回自己的過去,他早已與魅兒商定,他倆將踏出自己的家門,準備去各地走一走,看一看。尤其是現在家里的經濟條件方面也允許了,蕭鄴準備帶領魅兒重新拾回原有的記憶……。
根據蕭鄴獨自一人的分析,正所謂袁、州地帶出美女,而云魅兒就是標準的美人一個,甚至于美若天仙,特別符合條件,那么索性就帶著她第一站到南方地帶的袁鎮和州鎮去看一看,沒準那里也許會有魅兒家庭的一些相關線索。
就這樣,帶著這樣的一種心里,這天早晨,天高云淡,帥氣十足的蕭鄴帶著靚麗可人的云魅兒告別了蕭正興和李玉紅夫婦,準備出發,奔往第一站——南方地帶的袁鎮。
臨別之前,面對著蕭正興和李玉紅老兩口,云魅兒不禁突然難過的淚水汍瀾……。
“叔叔,嬸嬸,謝謝,謝謝你們這段時間以來的對魅兒的照顧。比親閨女還親的照顧。”云魅兒說著,便帶著滿臉的淚痕,對老兩口深深的鞠了一躬。
李玉紅見狀,急忙攙扶起云魅兒,旋即,也動情的留下了熱淚。
拉著云魅兒的手,對云魅兒激動的顫巍巍的說道:“孩子呀,咱們不是一家人嗎,怎么能談上‘謝謝’二字呢。如果一定要談感謝的話,那也應該是我和你叔叔好好感謝孩子你才對,要不叫你,你叔叔的腿恐怕早就報廢了。”
蕭鄴一看這種局面,不由滿臉不悅的說道:“你們這樣謝來謝去的,我可要生氣了。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談上謝這個字呢。這顯得多外道呀!”
蕭正興也在一旁接道:“是啊,這又不是生死離別,你們女人啊就是好哭,哭什么玩意呀,都別哭了,哭的人心里怪不得勁的。”
說完,他便面向李玉紅,給李玉紅用手背擦眼淚。蕭鄴呢,也面向云魅兒,這時也用手背給云魅兒抹眼淚。
此刻,這不由又使這一家人破涕為笑了起來。
“哎,這就對了嗎,還是笑著分別好受。”蕭正興邊笑邊囑咐云魅兒道:“魅兒呀,若是將來真能見到了你的父母,就帶我們向他們問個好啊。千萬別給忘了。”
云魅兒抿著眼淚,點頭笑道:“一定。”
李玉紅也接
道:“魅兒呀,若是找不到你的父母,你和小鄴就盡快的早些回家。千萬要記住,這就是你的家,早些回來。”
說完,李玉紅又要開哭,但好在蕭正興在旁邊一捅她的后腰,她的淚水這才勉強的再次忍受住。
云魅兒也分外激動的說道:“叔叔,嬸嬸,放心吧,這一次我和蕭鄴出去,無論能不能找到我的父母,我從心里深處都會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說完,她用手拍了拍身旁的那個黑色的大鐵門,鄭重的補充道:“一個永遠的家。”
蕭正興和李玉紅都含淚點頭,之后,便目送著蕭鄴和云魅兒走向了家門前的那條熟悉的大壩……。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的剎那間,李玉紅似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竟然嗚嗚嗚的哭倒在蕭正興的懷里,蕭正興也是心里格外難過,但他還得不住的勸慰自己老伴道:“行了行了,老婆子,兩個孩子是去辦正經事情去了,也許過不了兩天,他們就回來了。”
李玉紅趴在蕭正興的懷里,老兩口好像已經有好久好久都沒有這般親近的擁抱過了。哭著哭著,李玉紅突然想到了蕭鄴和云魅兒,他們尚且在親近的擁抱,那么兒子和魅兒,這孤男寡女的年輕人在外面……。
她一時間越想越多,越想越害怕,最終,她停止了哭泣,突然抬頭對蕭正興說道:“等兒子和魅兒回來的時候,不會抱著孩子一起回來吧?”
“啊?”蕭正興一聽,不由呆呆的看著老伴的眼睛良久,然后忽然大笑道:“老婆子,你可真操心呀,年輕人的事情,就由他們自行掌握規律吧。”
“自行掌握規律,他們能自行掌握規律才怪呢!”李玉紅說完便一臉擔憂的自語道:“魅兒是個失憶的女孩,但愿咱的兒子對人家姑娘不要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
“哎!”蕭正興苦嘆道:“老婆子,這是你的心愿,但未必就是兒子的心愿,咱們老了,年輕人的事情,就由他去吧,是咱們的永遠是咱們的,不是,也強求不來。”
說完,他便牽起李玉紅的手慢慢的往回走。
“哎,老婆子,我有多久沒有拉你的手了?”蕭正興突然打趣的問李玉紅道。
沒料到李玉紅語出驚人:“大概有一個多世紀了吧。”
“有那么長時間嗎?”
“有啊。”
蕭正興望望李玉紅,李玉紅望望蕭正興,兩個人不由相互大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