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帶到。”
待到兩個人離開后,尹若蘭才略顯疲憊,無精打采道:“你們聊,我先回家了。”
說完,她不等秦征開口,就自顧的離開了。
而她微顫的雙腿卻沒有躲過秦征犀利的眼睛,讓這神棍于心不忍。
尹若蘭離開了,冷紫凝長長的出了口氣,道:“剛才怎么回事?”
提及剛才,秦征也是一身冷汗,就在千均一發(fā)間,他突然感覺渾身精力充沛,力開山河,仿佛身體就是精鋼打造的,即使如此,當(dāng)鋒利的匕首刺到他后心的時候,也是鉆心的痛。
很明顯,這是尹若蘭法力的作用。
不過,這神棍總不能告訴冷紫凝,只要兩個人配合就能運用法力吧?
況且,即使他說出去,冷紫凝也會認(rèn)為他偷奸耍滑,沒正經(jīng),根本就不會相信。
與其落得個壞印象,倒不如直接自圓其說。
也不見這神棍的舌頭打轉(zhuǎn)兒,毫不思索,直接道:“你說的是我為什么安然無恙吧?”
“是的。”冷紫凝點頭。
“我懂醫(yī),你說為什么我會毫發(fā)未損?”秦征翻了個白眼。
“你會硬氣功?”冷紫凝對于華夏武術(shù)有所涉獵,不由自主的就給秦征圓了謊言。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了,話說三分,另外七分,任你胡亂猜測,反正我不負(fù)法律責(zé)任。
既然冷紫凝這樣說了,秦征也不反駁,直接點頭,道:“要不然,你以為呢。”
“那為什么要放兩個人走?”搞清楚一個問題,冷紫凝又轉(zhuǎn)移話題,大有事實不清不罷休的趨勢。
“不放他們走,我該怎么辦?”秦征白了冷紫凝一眼,接著道,“我還要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了?”
仔細(xì)想想,秦征的話也在理兒,冷紫凝感覺自己問了一個相當(dāng)愚蠢的問題,不禁臉色一紅,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到底是誰,范小栓會惹不起。”
“你。”這樹立敵人的事情,秦征自然不會往身上攬,道,“萊縣這個小地方,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
“你知道我?”冷紫凝推了推眼鏡,皺眉道。
“不知道。”秦征的回答是肯定干脆的。
“哦。”冷紫凝緊皺的眉頭松開了,如果秦征知道她的身份而幫她,那他的目的和動機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那你還說我不適合留在萊縣?”
“你看看你這身打扮,件件是名牌,在萊縣能找出幾人如此?”秦征看著不解的冷紫凝,毫不客氣道,“要學(xué)平民,最少表面也要裝像了。”
“……”
冷紫凝左看右看,覺得秦征說得極是,就是她這一身行頭,沒有五萬也有兩萬多塊,絕非普通人穿得起的。
“那你是在替我威脅范小栓?”冷紫凝道。
“這要看他怎么理解了。”秦征幽幽的嘆了口氣,意味深長道。
當(dāng)秦征和冷紫凝再次出現(xiàn)在金福大酒店的大廳里時,范小栓已經(jīng)離開。
來福建筑公司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
范小栓抽著一根碩大的雪茄,緊皺著眉頭,不悅道:“我一年給你們十萬塊,你們連一個女人都收拾不了?”
此時,站在他對面的赫然是在金福洗手間里的男人,細(xì)看之下,這男人雖不俊逸,但骨子里還是有一種硬氣,面對范小栓的責(zé)問,他不卑不亢,道:“范總,對付一個女人自然不在話下,可是中間有一個男人牽扯進(jìn)來。”
“男人?”范小栓氣呼呼的抽了口煙,道,“什么樣的男人,能讓參加過特種兵選拔賽的你們甘敗下風(fēng)?”
男人仔細(xì)的回憶了當(dāng)時的情景,并把秦征的相貌形容出來。
“秦征?”范小栓的表情變得猙獰,狠狠的捻滅雪茄,咬牙切齒道,“還真是冤家路窄。”
在男人看來,范小栓根本就不能算是人,是禽獸,是周八皮,是鐵公雞,不過,拿人錢財,這個時候的他選擇了靜聽。
“我給你們五十萬。”略微沉思,范小栓惡狠狠的說,隨后,他又話鋒一轉(zhuǎn),直接道,“我給你們一百萬,替我做掉秦征。”
“一百萬?”男人眼睛一亮,隨即又恢復(fù)了平淡。
“是的,一百萬。”范小栓始終認(rèn)為,有錢能使磨推鬼,這對于急需用錢的兩個人來說,無異于雪中送炭,所以,當(dāng)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就重新點上一根雪茄。
“一百萬,我們很需要。”男人幽幽的嘆了口氣,黯然道,“不過,我們卻是有心無力。”
“怎么?”男人的回答讓范小栓很意外,剛剛抽進(jìn)肺里的煙正翻滾著,嗆得他咳嗽連連,緩過來后,才道,“一百萬的籌碼,不夠嗎?”
這時候,范小栓臉上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不悅的神色了。
“不是。”男人果斷的否定了這個答案,解釋道,“以我們專業(yè)的目光來看,這個男人并沒有用盡全力,甚至說,他只是不想讓兩個女人見到血腥而已,以他的能力,只要稍微還手,就能要我們兄弟二人的命。”
在男人看來,秦征露出后背,不異于有意的露出罩門,任他攻擊,這是在示威,更是在蔑視,我任你打了,你要能傷得了我,我豎起大拇指夸贊你,你要是傷不了我,那不好意思,請你們離我遠(yuǎn)一點兒,你們不是惹得起所有的人。
這算是一種含蓄的警告方式了。
“什么人能殺得了他?”范小栓還是相信兩個人的專業(yè)能力以及眼光的,只是,他從來不知道,萊縣竟然還有這樣的能人,心情不由得變得沉重了。
“不知道。”男人搖了搖頭,獻(xiàn)上一記道,“用武力的永遠(yuǎn)比不上用腦袋的。”
范小栓點頭認(rèn)可,命令道:“你們開上我的車,二十四小時盯上這個秦征……”
雖然不知道范小栓的用意,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在坑人這方面,還是有一套的。
…………
秦征的四合院里。
“若蘭,看我給你帶什么回來了?”秦征大聲道。
尹若蘭躺在炕上,眼皮懶得抬一抬,慢悠悠道:“這算是討好我嗎?”
進(jìn)了臥室的秦征看著尹若蘭漫妙的身材,高低起伏的模樣讓他口舌生津,不過,這神棍嘴上還是道:“多謝你的幫助。”
“就這些?”尹若蘭坐起來,指了指秦征手中一大包的食物。
“不夠嗎?”秦征有點頭大,這一大包食物是他特意從金福大酒店定做的,足足花了他三千塊呢,這讓過慣苦日子的他大感肉痛。
“夠了。”尹若蘭笑了笑,道,“你很緊張?”
“沒有。”
“有就說,憋心里難受。”
“有就有吧。”秦征大大咧咧的罵了一句,不悅道,“范小栓竟然派人跟蹤我。”
“沒多大點事。”一邊吃著,尹若蘭緩緩道,“有沒有酒?”
“白酒行嗎?”秦征一愣,隨即道。
“最好是紅酒。”尹若蘭道。
“只有白酒。”
“……”
酒足飯飽之后,尹若蘭拿出一個資料袋,遞給秦征道:“你回來之前,白震軍來過,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里面是什么東西?”接過資料貸,秦征隨口問道。
“不知道。”
秦征打開資料袋,里面是一封信,打開信件后,他才知道,這是一封錄用信,大體意思,萊縣農(nóng)業(yè)大學(xué)繪畫專業(yè)需要他這種畫技高超的老師,所以,經(jīng)院黨委研究決定,正式聘請秦征為繪畫專業(yè)的講師,月工資高達(dá)八千塊。
看到這封信,這讓秦征興奮不已,倒不是這個社會地位極高的職業(yè),而是后面的月薪八千塊,以及各種補貼……
奶奶的,奴奴翻身把歌唱。
“若蘭,你說咱家是不是該添輛汽車了?”有了穩(wěn)定工作,秦征決定紈绔一回。
“你是這家之主,你說了算。”尹若蘭微瞇著眼睛,道,“不過,要買嗎,就得買質(zhì)量過量的,安全系數(shù)夠高的,例如法拉力、瑪莎拉蒂……”
乍聽這跑車中的皇帝與皇后,秦征打個激靈,道:“要買,也不是不可以,要不你辛苦一下,咱們再畫幾幅畫?”
尹若蘭優(yōu)雅的白了秦征一眼,道:“買什么,你說了算。”
秦征這才得意的點點頭,心道,讓你強迫我,我就是不從,哼哼……
這一天,相安無事。
第二天,秦征決定獨自一人前往萊縣農(nóng)業(yè)大學(xué),畢竟,這是正式的工作,而他還沒有達(dá)到配秘書的標(biāo)準(zhǔn)。
剛出門,這神棍就看到范小栓的奔馳S600停在門外。
沒想到,他們竟然徹夜監(jiān)視,這讓秦征如芒在背,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回身叫了尹若蘭一起前往萊縣農(nóng)業(yè)大學(xué)。
一路上,這輛奔馳S600都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后。
大約半個小時后。
秦征來到萊縣農(nóng)業(yè)大學(xué)門口,這神棍停下腳步,來到這輛奔馳S600門旁,輕輕的敲了敲車窗玻璃,勾了勾手指,待到車窗打開后,他才看到,里面的人正是昨天他痛扁的兩個人。
“認(rèn)識一下,我叫秦征。”秦征率先開口道,然后皮笑肉不笑道,“別再這樣跟著我,要不然,你們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