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這道緊急廣播,身為導游的藍柔腦海里出現了下一幕的臺詞,她站起身說道:“各位游客,大家好,現在緊急通知,由于陰山發生塌陷,我們只能遺憾的原路返回,對于帶給大家的不便,我深感抱歉。”
“轟!轟!”的響雷聲不斷的在車外響起,不時還伴隨著巨大的閃電劃破天空。
“嘩啦啦”的暴雨越下越大,迅速的在天空中形成了雨幕,讓人只能看到山林中一道道詭異的影子。
洛寧雪看著窗外恐怖的景象,嚇縮在陸帆的懷里,說道:“老爸,我好害怕,而且,我們真的要回去嗎?”
陸帆拍了拍洛寧雪的后背,按照臺詞說道:“寧雪,身為我的女兒,你怎么可以這么膽小,看來有必要練習一下你的膽量了。”
看著腦海中出現的臺詞,洛寧雪嚇的趕緊搖頭道:“不要,我才不去墳頭蹦迪呢。”
“為什么不要?”陸帆笑道:“這個方法是很鍛煉膽氣的,只要你蹦習慣了,對于這種雷雨夜,你就會感覺是小兒科了。”
洛寧雪轉移話題道:“老爸,你說我們真的要回去嗎?”
“直接開回去不安全,在這種下大暴雨的時候,最好的方法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下來,等待雨停再走。”
對于回去這個問題,陸帆不擔心,畢竟他們連電影開始的旅館都還沒找到,怎么可能會回去。
果然,駕駛室的司機開口了,這個司機陸帆上車時觀察過,是一個黝黑的中年人,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嘶啞,似乎不是經常說話的樣子。
通過這一幕臺詞的人物介紹,陸帆知道他叫王漢,是個本地人。
雖然有了臺詞,讓他舒心了很多,但說實在的,陸帆真心覺得每一幕臺詞時間太短了。
比如,她跟洛寧雪的對話,從對話開始到對話結束,這樣就算一幕臺詞了,后面的臺詞還是絲毫不知,而臺詞模式使用的最多的還是另一種臺詞:即時臺詞,這種臺詞發生在情況危急的情況下,直接出現在腦海里,然后在三秒鐘之內說出來。
當然,你也可以自己行動,但卻會不停的扣怨靈卷,直到扣光死亡為止,或者重回劇情發生之地。
司機王漢說道:“藍柔妹子,現在雨下的太大,往回開會很危險的,不如,我們去找個旅館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繼續上路吧。”
藍柔疑惑的說道:“可是,這附近有旅館嗎?”
“有一個旅館。”王漢低沉嘶啞的聲音在這封閉的空間顯得異常恐怖,他說道:“在往前開一會,就會有個路口,我們向右開,再開過一座橋后,就可以看到一座旅館了。”
藍柔聽王漢說完后,站起身來,看著陸帆的方向說道:“各位游客,由于雨下的實在是太大了,原路返回,實在過于危險,我們現在要去前面的旅館住宿,大家覺得怎么樣?”
從陸帆一上來,她就在觀察著陸帆,畢竟,能不能活著拍完電影,大部分還是要靠主角發威,所以,她最怕的就是碰到一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主角,這樣子會讓本就很低的存活率變得更低。
車上的演員紛紛說道:
“去旅館睡覺,總比在車上睡好,我去。”
“無所謂了,反正我是出來旅游的,去哪里都一樣。”
“下這么大的暴雨,你說開回去我還不敢座呢。”
藍柔看到大家同意后,就對著王漢點頭說道:“王大哥,游客們同意了,那咱們就去那座旅館吧!”
“好叻!”
王漢應了一聲,就向著前面開去,果然,如他所說的一般,前面出現了個路口,王漢打了個方向盤,車子向著右邊跑去。
漆黑的夜空中電閃雷鳴,山中老路上,狂風暴雨中,一輛黃色破舊中巴艱難的開過了一座幾十米長的古橋,這座古橋橋墩上還刻著一座石碑,上書奈河橋三個大字,可惜無人可見。
車子越過奈河橋,不一會的功夫就慢慢的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陰山山林深處的高山腳下,有一個黑暗洞口,詭異的洞內冒著黑氣,偶爾還會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洞口外,橫擺著一座青銅巨棺,這座青銅巨棺刻著詭異的文字和圖像,其上還帶有絲絲發黑的血液。
這座青銅棺材棺蓋已經被打開,丟到了一旁,露出里面一具臉色猙獰的干尸,干尸的嘴巴張得很大,沒有眼球的眼眶,盯著漆黑的夜空,干瘦如材的手指還詭異的動了動。。
由于現在天降暴雨,雨水順著棺口瘋狂的向內灌去,不一會的功夫,雨水就填滿了這座青銅巨棺,而這具干尸竟然詭異的在水中飄了起來,順著暴雨飄進了河里。
“咚!咚!”
這時候,漆黑的山洞中竟然傳出了詭異的聲響,接著從洞中射出兩道詭異的血芒,血芒目不轉睛的盯著干尸,直到它消失不見。
就在旅游中巴車通過了奈河橋后不久,奈河上游突然傳來“嘩...嘩...嘩...”的巨大響聲。
只見波濤洶涌的河水順流而下,猛的撞擊在奈河古橋上,頓時,奈河古橋發出“砰”的一聲,整座橋被撞的粉身脆骨。
陸帆看著窗外的嘩啦啦的連天暴雨,對著月輕音說道:“輕音,這場雨應該是這幾年最大的暴雨了吧。”
“是啊,沒想到我們出來旅游,竟然會下這么大的暴雨。”
如今電影還沒進入到正題,就出現了這么詭異的天氣,月輕音有預感,這場電影可能很難過。
暴良看著窗外的黑夜雨景,有些入神,不知在想什么。
“阿良,你在想什么呢。”
他旁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女人叫尤晴雪,所屬第十一度輪回電影院,和暴良是情侶關系。
看著腦海中的臺詞,暴良停頓了一下,摸了摸綁著綁帶的右手,說道:“我在想,如今下了這么大的雨,中央大夏的玻璃看樣子是擦不完了。”
尤晴雪氣憤的說道:“阿良,他們都把你的手弄傷了,你還管他們干嘛。”
“我當然要管,如果他們三天內擦不完玻璃,就完成不了工期,完成不了工期,就結不了款,結不了款,胖子就又有借口不給我發工資了。”
暴良淡淡的說道,似乎說的不是自己一樣,如果不是看他手上青筋暴起,還真的以為他不在意了。
對于手上的傷,簡直是他的奇恥大辱,因為被困在大廈外,他就使用了他那個屬于靈異詛咒之物的右手,打破了玻璃幕墻,才得以脫困。
但由于玻璃的硬度超乎他的預料,所以他的右手也同時骨折了。
而且,因為使用靈異詛咒之物,所以被扣了30點怨靈卷,然后,由于做法不合理,又被電影扣了20點怨靈卷,他發誓,如果能碰到那個胖子,一定殺了他。
而他不知道,包工頭也在滿世界找他,因為他把玻璃幕墻打破了,他那點工資根本就不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