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夜晚多么黑暗,但黎明終究會到來。
高三一班教室里,陸帆背著手走到了講臺上,笑著說道:“同學們,又到了學習古典文學的時間了,不過大家可別光顧著聽,下個星期一的時候,你們可是要寫一篇聽后感的,到時候寫不出來或者寫得太糟糕,老師可是會罵人的。”
他一進來就數了數教室里的學生,發現只剩下26人,再看了看教室里莫名其妙空出的大把的桌椅。
立刻就知道這些學生已經全部死亡,而活著的人則又把她們的身份名字給遺忘了。
這讓陸帆有些悲傷,明明有大好的青春年少,卻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這里,還死得一絲痕跡都沒有。
底下的二十幾個同學聽到還需要寫聽后感,頓時紛紛嚷道。
“老師還要寫聽后感啊?可以不寫嗎?”
“就是,老師,我們的功課本身就很繁重了,現在還要寫聽后感,我們根本就沒時間啊!”
“好慘,我們還以為明老師跟其他老師不一樣呢!”
“嗯!”陸帆想了想,笑道:“既然同學們不想寫,那就算了,不寫了。”
“哈哈,老師萬歲。”
“老師好人啊,以后誰敢說你的壞話,我第一個不同意。”
底下的同學一聽到可以不寫,苦瓜著的臉頓時笑逐顏開。
其實,陸帆叫他們寫聽后感,本身也是說給電影院聽的,畢竟一直說魔改西游記,可能會被電影院判定為不符合角色身份設定。
聽后感寫不寫對他來說,還真沒什么關系,因為還剩兩天,存活五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而這些同學,可能這兩天內還會死不少人,陸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死的輕松愉快一點。
何俊智沒有跟其他同學一起起哄,他盯著陸帆,很想知道他的臉色為什么還這么輕松.
突然,何俊智想到了什么,難道...他已經找到了線索?看來下課后要找眀歌問一下才行。
就在何俊智頭腦風暴時,陸帆又開始了他的日常任務,講起了魔改西游記:
“話說被關在煉丹爐里的孫悟空成就了火眼金睛后,一路打到了凌霄寶殿,看著天帝寶座上的玉帝,叫囂道:玉帝小兒,還不快快從寶座上滾下來,正所謂天帝輪流坐,今天到我家。
玉帝躲在桌子下,驚慌失措的大叫道:快請西方如來。
說話間,西方如來就到了。
孫悟空看著萬丈金身的如來,叫道:“你就是玉帝小兒叫來的救兵,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如來說道:孫悟空,放下手中兵器,可饒你一命!
如來聲音之宏大,簡直是上通天地,下入幽冥聞。
呵呵,我懶得跟弱者說話。
孫悟空說完,就舉起手中的金箍棒向如來打去。
半響后!
看著被封印在五行山中,只露出一個金色頭顱的如來,孫悟空淡淡的說道:助帝為虐,就把你封印五行山中500年,500年后自會有人解救你,去往東方求道......
洛寧月:“......”
何俊智:“......”
井永長:“......”
納雪薇:“......”
他們幾人聽陸帆講的西游記,是聽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西游記的作者聽到了,會不會跑到電影世界來打陸帆。
其他同學都聽得津津有味,句句入神,但有一個同學卻心不在焉的坐在椅子上,有些恐懼的看著手里的筆記本。
白露今天很高興,因為今天又有明老師的課了,明老師講的課可以說是全班最期待的了。
當她聽說需要寫一篇聽后感時,趕緊從課桌里拿出筆記本,準備做筆記。
“咦,這本筆記本好像不是我的。”白露翻開一頁,看到封面上寫的竟然是一個叫依靈的女孩名字。
“依靈!”白露微微沉思,道:“這同學是誰,我怎么拿著她的筆記本。”
白露好奇的翻了一頁,發現里面記載的都是些課本上的重要知識,就像她自己也有一本一模一樣的筆記本。
她好奇的往下翻去,直到翻到最后一頁,臉色突然大變,因為這上面記載著是跟她有關的。
“今天,我們班來了個新老師,名字叫明歌,能取這名字的,一看就知道是個中二青年,不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這個中二青年還挺帥氣的。
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不但名字中二,教起書來,也不走尋常路。
他一走進來,看了一眼課本,就十分不耐的把課本向著講臺上一丟,自信的說道:今天我們來分析一本小說,但給我的感覺,老師就是來推銷他的小說的。
雖然他的小說寫的不錯,但作為一個杠精,不對,是作為一個邏輯主義者,我提出了我的疑問:為什么猴子是石頭生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回答不出來,還讓我去找生物老師。
找生物老師有用嗎?對于這種成了精的石頭,大學教授也不一定回答得出來。
但看在他小說還不錯的份上,我繼續聽了下去。
下課后,我非常遺憾的看著語文老師走了出去,不得不說,他的推銷很成功,我聽得很入迷。
但就在我回味著小說內容時,我的閨蜜白露卻悄悄的跟我說……
依靈,我們晚上去廢棄宿舍樓,你去不去?
我有些疑惑的問道:“去那棟廢棄宿舍樓干什么?”
作為一個乖乖女,我當然是不想去的,但由于是白露的邀請,我還是問了一句。
誰知白露小聲地跟我說:任陽在廢棄宿舍樓一層左邊走廊最深處,發現了一扇染著血的詭異木門,我們今晚想進去探索一番。
“染著血的木門。”
我有些好奇,所以就同意了他們的邀請。
但不知為什么,我對今晚的行動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文字記載在這里就結束了,筆記本后面也沒有絲毫內容。
白露臉色蒼白的看著旁邊空空如也的座位,和手里的筆記本。
她感覺好像依靈就坐在這里,對著她說道:白露,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而她卻不記得了這個朋友。
她不敢置信的大叫道:“這不可能,否則我為什么一點都不記得了,對了,一定是有同學故意放這本筆記本在我抽屜里,故意嚇我。”
“對,一定是這樣!”白露反應過來,氣憤的說道:“太過分了,到底是誰?竟然開這么惡劣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