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楊哲眉毛一掀,眼神中異色閃動,心裡嘀咕著,這是去不去呢?既然柏天王把鳳羽出土地都拋出來,真是難以拒絕啊。
忽然楊哲臉色一變,睏意兮兮的一把搶過陳綰綰手裡的報紙蓋在臉上,耍賴的說道:“好睏呀,不想想這些事了,我先睡會兒。”
“可惡,剛纔你不是才醒嗎?現在又睡,我們可是一早就跑過來看你的耶!”陳綰綰不會這麼就放過他,不滿的說道。
“大姐!我可是病人嘛,病人應該有點特權。比如說現在我休息一會兒對病情有好處,又比如說在我醒來的時候能吃點東西說不定傷就好得差不多了。”楊哲捂著頭,有些不耐的說道。
陳綰綰一時無語,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她手指指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楊哲,準備糾正楊哲這種不正之風。一邊的魏來見狀立即上去拉住陳綰綰,對她打了個眼神。陳綰綰會意,跟著魏來悻悻地出了病房。
“咔”的一聲,病房房門關上,楊哲揭開蓋在臉上的報紙,露出一雙帶著焦急神色的雙眼。
“顏顏,小顏顏,你怎麼了?”楊哲在心裡焦急的喊道。
方纔,楊哲腦海中傳來一聲慘叫,隨即一陣強烈的情緒波動排山倒海的涌現,引得楊哲一陣色變。要不是楊哲心理素質還算過硬,立即從驚訝中恢復過來,說不定還會被陳綰綰和魏來看出什麼端倪來。
“顏顏,你怎麼了?”楊哲再次焦急地在心底呼喚。長久以來,楊哲已經習慣自己身體裡面這個不屬於自己的靈魂,習慣很多事情和鑄魂一起商量,一起面對。現在鑄魂對於楊哲來說,就相當於自己最好的朋友,無話不說,彼此信賴的朋友。剛剛心裡的慘叫讓楊哲心裡一陣揪心,這是第一次,鑄魂發出如此痛苦的聲音。
半響,楊哲不見鑄魂迴應,眉頭皺得更深了。這是忽然心底冒出一陣脫力般的喘息聲。楊哲立即關切的問道:“顏顏,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鑄魂艱難的說道,像是每說一句話都要蓄積全身的力量才行。
扯著破風箱般的呼吸,鑄魂喘息一會兒,再次說道,“我剛纔想起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楊哲立即好奇的問道。對於鑄魂的身世一直是楊哲孜孜不倦探求的話題。
“你先看看你手上這張報紙!”鑄魂猶豫了一下,轉開話題道。
“這上面有什麼,難道你還想瞻仰一下我英雄救美的絕世風姿?”楊哲不解的拿著報紙,盯著看,半天都沒瞅出什麼花樣來。卻見到旁邊一覽子的徵婚廣告,嘀咕道,“都成鬼了,還在想這些?還激動成這樣?”
鑄魂滿臉黑線,剛剛緩過的頭疼勁兒,再次發作,被氣的,咬牙切齒恨恨的對楊哲這個睜眼瞎說道,“笨蛋,右下角的簡報裡!”
楊哲順著鑄魂的指引看下去,只見一道不起眼的小字映入眼簾——“秦嶺腳下驚現彭祖青銅杯”。在順著標題向下看,文章說道,一位住在秦嶺腳下的農婦在山腳下洗衣服時從小河中發現一個底部刻有“籛鏗”字樣的青銅酒杯。據專家考證,杯子大約是夏朝到商朝的古器,和文獻記載的彭祖所在的時
代剛好吻合,很有可能是彭祖墓或者某個同時代的諸侯墓中流落出來的。現在有關專家和考古隊正齊聚秦嶺,誓聚衆之力發掘出這個未知的大墓。
看完這則新聞,楊哲疑惑了,難道鑄魂和這彭祖能搭上關係?要不犧牲一下色相,誘惑一下小顏顏,說不定他一高興就透露點彭祖的養生秘方,那自己活個百八十歲的,豈不是沒有一點難度?
鑄魂不知道楊哲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否者楊哲的長壽夢多半會泡湯,因爲鑄魂很可能讓他立即到西天歸位。
這扯得遠了,在楊哲看報道的時候,鑄魂陷入了深深的懷念,痛苦卻帶著堅定的低聲說道:“剛纔無意中看到‘籛鏗’這兩個字,頭忽然就疼起來,腦海中似乎多了很多東西。只是現在有些想不起來,但我相信這個地方一定有我需要的東西,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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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什麼?”楊哲收起了各種心思,對鑄魂的事,他不敢大意絲毫。但楊哲的問題沒有得到迴應。只是腦海中出現一幅莫名其妙的畫面。像是一幅山水畫。
“顏顏?小顏?小顏顏?顏兒?”這次楊哲的經典召喚術失靈了,呼喚了半響都沒有得到迴應。楊哲猜測,估計是剛纔頭疼過甚,鑄魂去休息去了。不過,話說,鬼也會頭疼?
楊哲從病牀上坐起來,再次仔細的看了看報紙上的那則新聞,忽而,眼中閃爍著灼灼的目光,慢慢放下報紙,喃喃自語道:“看來,哥這次得當一回‘爵爺’了。不知道那幾個傢伙還記不記得哥。”
打了幾個電話,楊哲就百無聊賴的躺在牀上,時不時活動下筋骨,試試自己這次脫力傷及的身體恢復的情況。
約莫一個小時,周瑩輕輕的推門進來,順帶還有楊哲期盼已久的食物的香氣。她推開門就看到正在牀上做著奇怪動作的楊哲,驚叫出了聲:“你幹嘛!身體還沒好怎麼能亂動?”
“沒事,就是脫力傷了軟組織,休息一下就會好,再說,我這是國防級別的身體,哪有那麼脆弱,活動一下血脈反而有利恢復。”楊哲笑嘻嘻的說道,不過還是躺到牀上,剛纔一番活動已經讓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了初步的瞭解。隨即他嗅了嗅,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周瑩手上的便當盒,“親愛的,還是你疼我,知道我現在最需要什麼?快點,我等不及了!哦……”
一邊用手去接便當盒,楊哲一邊發出一系列怪叫,弄得周瑩面紅耳赤的。忽然,楊哲問道:“對了,周悅現在怎麼樣了?”
周瑩紅著臉把便當盒遞過去,心裡甜滋滋的想到,楊哲看上去壞壞的,但卻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她細心的幫楊哲把便當盒打開,取出一層層的各種親手做的美食。一邊害羞的說,“醫生說她只是受了驚嚇,現在穩定下來了,正在休息。”
“沒事就好!”聽到周瑩沒事,楊哲心裡鬆了口氣。心想,柏天王這傢伙果然做不出魚死網破的事兒來,以後收拾他就簡單得多了,不過這傢伙這次送請柬來估計也有討好的成分。算了不想這事,還是填飽肚子要緊。
搖搖頭,甩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楊哲低頭看著面前一堆看上去很好吃的美食,頓時食指大動。
“我
想你身體不好,就給你做的清淡點的菜,我嘗過,味道還不錯喲。”周瑩有些自豪的指著桌子上的一堆精緻的菜餚說道,“這是糖醋里脊。這是燉乳鴿湯。這是清蒸鱸魚。”
“寶貝!我愛你!”楊哲怪叫一聲,撲上去專心致志的喂自己的肚子去了。
“你慢點,又不是餓死鬼投胎!”周瑩微笑著看著楊哲狼吞虎嚥的消滅自己親手給他做的飯菜,異樣的幸福感瞬間充斥了全身每一個細胞,感覺自己掉進了滿是芬芳花香的從裡,那樣自然,那樣滿足。還有什麼比欣賞自己愛人吃自己辛苦做的菜更有成就感的?
四天後,火車站,楊哲揮手告別了周瑩,周悅還有陳綰綰等人,獨自一人踏上了火車。坐在車上,楊哲回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忘記交待的。
柏天王那裡交待了陳綰綰拒絕他的邀請,開玩笑麼,哥是想請就能請的?要請也得排上日程才行!
公司那邊,要我看著還要你藍昊幹嘛?替我分錢?
至於其他事,魏來可以解決。
楊哲把身後沉重的揹包隨意放在一個鋪位上。楊哲買的是軟臥,舒適度自然沒得說,他纔不會沒事去擠硬座車廂。本來原計劃準備搭飛機飛過去的,但基於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有不少的違禁物品,楊哲放棄了更加快捷的飛機。不過爲了不無聊,他還帶了些報紙雜誌什麼的。
如果你想問違禁物品怎麼帶上火車?我只能回答你,哥們兒,這得看你錢包是不是夠大。
楊哲躺在下鋪,看著報紙,喝著茶,火車上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只不過屢次呼喚鑄魂都石沉大海。
不過不是每個人的日子都過得這麼舒坦的,這不,趙三金趙大爺現在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罵罵咧咧的在楊哲門口外的過道上打電話。
“擠不過?你幾十年的乾飯吃到狗肚子裡去了?白癡呀,就是踩人頭也要給老子踩過來。”
“蠢貨,誰叫你補硬臥?補軟臥!……恩?沒票?放你媽的狗臭屁,老子身後就是一個間,裡面至少有四個位子沒人!……多少號?老子看一下。56,57,58,59,三號車廂的!”
“有人定了?草,等著,老子去處理!”
趙三金趙大爺走進楊哲所在的鋪位旁,打量著這個一副旅行打扮的正在認真研究某時尚雜誌裡模特胸圍的年輕人,心道,看這傢伙不像是什麼不能招惹的主兒,就一屁股坐在楊哲對面,微笑的對楊哲說道:“小兄弟?這是要去旅行?”
這不廢話?楊哲心裡翻著白眼。剛纔這傢伙在外面電話吼得連整個車廂都能聽見,楊哲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聖人,自然知道這傢伙爲什麼來。他頭也不擡的“恩”的應了一聲。
趙三金臉上的笑臉一僵,暗氣,這傢伙難道是聾子,剛纔在外面表演那麼大一會兒,都給人當猴看了?
“哈哈,出門在外的,交個朋友,俺叫趙鑫,道上的人叫俺趙三金,底下的叫俺三爺。”趙三金尷尬的笑了笑,決定給這傢伙下下馬威。故意把‘道上’兩個字念得很重。
楊哲擡起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有什麼事兒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