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理解的笑了笑,“沒事,我沒煙癮。”
說著,楊哲還善解人意的把煙悄悄的藏在衣兜里。老人看著,越發歡喜,看楊哲也越發順眼。
飯桌上,老人的兒子和兒媳都回來了,一家人其樂融融。楊哲看見此情此景不由得生出個念頭,什么時候,我也成個家,買個寬點的房子,讓所有的老婆們都住進去,咱不也是其樂融融的一家?
午餐豐盛是自然的,全是平時外面難得一見無公害綠色食品,甚至還有一只打到的野兔做成的兔肉鍋,讓楊哲大飽口福,連連稱贊老太的廚藝精湛。夸得老太都笑得合不攏嘴旅店老板也想和楊哲推杯換盞,一醉方休,奈何老太的限制,只能以一瓶啤酒聊以自慰。
下午的時候,太陽不毒,但照在身上還是很熱乎的,楊哲在老頭的帶領下,來到小河邊上。
“這就是太平河?”楊哲指著眼前的小溪問道,有些難以置信。
“恩,對啥,這就是太平河。本來都是山水流成的,下雨天河水漲得猛。”老頭子指著干涸的河床說道,“這就是下雨的時候沖出的。晴天就只有這條小水溝。”
“難怪你說那些考古隊要攔河考古,這河晴天流量這么小,隨意一堵就能改道。”楊哲若有所思的說道。
“堵?哈哈。”老人抽著那根黃鶴樓吞云吐霧的笑道,“這河堵不住,一下雨,一準兒跨掉。”
楊哲抬眼向河的上游看去,只見遙遠的地方,河道出落于兩山之間,被兩道如同巨神般的山峰擋在身后。見此,楊哲不得不感嘆,什么風景區,什么雄奇峻嶺,在這兩高聳如云的大山面前都是土雞瓦狗。而太平森林公園就是依附在兩座雄起峻嶺下的小山里。
“老爺子,能不能帶我去看看發現那個杯的地方?”楊哲被眼前雄偉的景觀深深的震撼了一把,扭頭對旅店老板說道。
“怎么不行?翻過這個坡,再往前走就是。”旅店老板指著遠處一條看上去才修不久的公路說,“咱走那條道,本來咱腳下是條近道的,我怕你這走慣平路的腳受不了那罪。”
“近道?老爺子,您可別小瞧我,您能走,我也能走!咱走近道吧,繞來繞去我也覺得不利索。”楊哲搖頭說道,心里覺得有些好笑,我這特種部隊都比不上的身體還您老走的那些彎彎小道。
“好叻,年輕小伙子就是該有這魄力。”旅店老板拍拍楊哲的肩膀,滿意的說道。他那布滿皺紋的臉幾乎笑成了一朵菊花。
“在這事兒以前,都有不少人跑到咱這來,說是要挖寶什么,我看都是瞎搞。”老板上了年歲,但腿腳依舊利索,帶著楊哲下了河道,順著河道向上走,邊走邊嘮叨,“一個個的細皮嫩肉的,胡亂跑到山里瞎轉悠一圈,又灰頭土臉回來,甚至回都回不來。聽老一輩人說起過,這山里是有山鬼的,晚上都要出來吸人陽氣,以前我是不信的,但是見多了有去無回的,我就信了。說到底還是貪字惹的禍。”
一邊聽老人嘮叨,一邊專心走在密布鵝卵石的河床上,楊哲聽出了些味道,心想,這以前都有不少人來這盜墓?就問道,“有沒有人挖出什么東西?”
老人絮絮叨叨的說,“聽說山里面是有什么墓的,九
八年,山里發大水,山垮了不少,還沖出一條大紅棺材。老人說這是不詳之兆,這不,那年全國都在鬧洪災。”
“那棺材呢?”楊哲問出了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
“政府收走了。”老板把剩下的一小段煙頭狠狠的吸了一口才意猶未盡的扔掉,“那之后才陸續有人過來,我這家旅店才開得下去的,再后來,這里開發什么保護區,咱鄉里的日子才好起來。”
說話間,兩人晃晃悠悠的已經到了一處拉著警戒線的河段。一個帶著工作證的考古隊員見狀立即走上來,掃了一眼旅店老板后,把目光轉向老板身后的楊哲,目光中警惕和警告之意很是濃郁,“站住,這里來了警戒線,看不見嗎?”
考古隊員這句話是沖老板身后的楊哲吼的,顯然把楊哲當做無關的旅客甚至是某些不法人員。
“好好好,咱馬上就上岸,這不走河道近嗎!”旅店老板和顏悅色道。
“近?奈何橋更近,你去不?”考古隊員嘀咕道,好在老人沒有聽見,否者,指不定會出什么亂子。
楊哲和老板兩人在工作人員警惕的目光中上了岸,站在遠處,看著考古現場,忍不住笑出了聲。
長達一公里的河道中,零星的散步著很多,穿著干凈的工作服,挽著褲腿,拿著鐵鍬在河里鍬這里,鏟那里。甚至還有人立足不穩失足摔著河水里,狼狽不堪。場面滑稽不已。
楊哲站在岸上,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見沿著河道蜿蜒向山里的方向,一座座高山林立,楊哲有了計較,就提議道,“老爺子,沒什么好看的,我們回去吧!”
“我說這些人在白費勁,撿到一個那是祖宗積德,撿到兩個是墳頭冒青煙,還想撿,哪有那么好的事……”
剛到旅店門口,楊哲便率先看到六七個人圍在旅店門口。旅店老板見狀立即沖上前去,可能是害怕自己老板吃虧。楊哲也快步跟上。
“這位先生,我們這家店已經被一位客人包下來,真的住不了。就算沒有被包,我們店也住不下這么多人呀。”老太竭力解釋道,但是她的一口陜西方言實在讓人難以理解。所以她面前的或老或少的人只能干瞪眼似的望著她。
來客中年歲較長的中年人再次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老板,你們還有客房嗎,我們是來住店的。”
一邊說,中年人還指著老板家門前旅店的牌子,似乎在盡力是自己的話讓老人理解。
“老伴,咋回事兒?”老遠的,老板就大聲喊道。
老太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樣,快步迎向老板,邊走邊用一口陜西方言說道:“這些娃非要住店,攆都攆不走。”
老板走到老太身邊,拍了拍老太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慌。而那群人似乎看到老板過來,也全都迎了上去,正當老板準備搭話,對面中年人率先出了聲,“楊小哥,別來無恙呀!”
老板回頭一看,只見楊哲笑道:“托江叔的福,過得還算可以。”
楊哲轉過臉對老板歉意的說道,“老爺子,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幾個朋友,一起來玩的,事先沒給你打招呼。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這幾個朋友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說著,楊哲從褲兜
里拿出一千塊遞過去,“這是他們的房錢和伙食費。”
這次老板說什么也不肯接,推辭道,“小哥,我這已經收了你兩千塊,占了老大便宜,這錢我說什么都不能要。我這就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去。”
楊哲堅持硬塞過去,兩人爭執起來,最后還是這位江大哥出來能打個圓場,“老爺子,你就收下吧,楊小哥不差錢,別給他省,要是你感覺過意不去的話,你就多弄點酒菜就好。我們站在這兒說話也不是個事。”
聽了這話,老爺子才收下,笑道:“看我老糊涂了,快請進屋喝水,老伴上茶,等會你去多買點酒肉回來。”
一群人旅店走去,期間那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走到楊哲身邊,問道:“您就是江叔說的,鑒定大家楊哥?我是江叔新收的徒弟樊白。”
楊哲笑著拍拍樊白的肩膀裝著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教訓道:“不錯,跟著江叔好好學,將來前途無量。”
樊白瞅了一眼前面和老板說笑的江叔,輕輕的錘了一下楊哲的肩膀笑道:“得了吧,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大,別在這裝老成……”
老板很識趣兒的把眾人送到客廳,然后借故,帶著老伴出去買菜,把地方騰給楊哲他們用。
客廳里,樊白回來關上門,對著江叔點點頭報告道:“他們都走了,附近也沒人。”
江叔點頭示意知道,轉臉對楊哲說道:“楊小哥,你大老遠的打電話叫我們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這里有個大斗我也知道,不瞞你說,零二年的時候我帶人來過這里,在山里轉了一個多月,連毛都沒找到一根,現在你知道線索?還有,火車上那群校尉好像和咱們不對路,還是一個地方下來的,他們沖你說的那個地方的?”
面對江叔的一連串疑問,楊哲喝了一口茶,擺擺手示意江叔稍安勿躁。清了清嗓音說道:“這里這個斗,我知道大概位置在哪,不過具體還得勘測一下。而那群校尉在火車上被我修理了一下,他們的目標是不是和我們一樣我就不知道了。最重要的是,這個墓里面有我非常需要的東西。我想進去,所以才找江叔你來幫忙。”
“這是誰的斗?”江叔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提到斗,他年近四十的心臟又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個,具體的,我還真不知道。”楊哲訕訕的道。
江叔身后的一個黑得像個泥鰍一樣的伙計站出來說道:“不知道,怎么可能,你不知道墓主人的名字,怎么知道墓在哪里?怎么知道墓里面有什么你要的東西?”
對于伙計的疑問,楊哲也不回答,只是盯著江叔的眼睛,說道,“我確實不知道這是誰埋在那里,至于我怎么知道里面有我想要的東西,這屬于我的隱私。”
事實上鑄魂在沉睡之前,楊哲腦海中閃過一段莫名其妙的景物畫面,今天到山腳下才發現這實際上是某個地點的景象,楊哲猜測鑄魂是想把墓的地點告訴他,但是似乎沉睡來得太快,鑄魂一句話都沒交代下來。
“你這是什么態度,這樣我們怎么和你合作?”這個泥鰍一樣的伙計不滿道。
“好了,黑子別說了,小哥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相信他。”江叔發話,黑子只能退到一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