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請朋友調出了那個幾個地方以及附近的衛星俯瞰圖和附近的地形圖,然后發給香港的一個著名的風水大師。他說從圖中顯示,這附近有可能有龍穴。知道什么是龍穴嗎?是大墓,就是因為你們的疏忽讓我們走在那群盜墓賊的后面。你們居然還有閑心坐在這里開會,是不是要等那兩撥盜墓賊把國寶全都倒空了你們才肯行動?”唐顧問越說越激動,最后一雙玉手狠狠的拍在桌上,把零時架起的桌子都拍得咯吱咯吱的響。
“進山這個問題我們已經探討多次了。還是那句話,進山風險很大,出了事兒誰承擔?”一位資歷很老的專家拋出一個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唐顧問用毫不掩飾的鄙夷神色看著這幫官油子,眼神憤怒得想要噴火。現在盜墓賊都進了山,這幫蠢貨還在討論誰來承擔責任的問題。
“出了事,我來承擔!”唐顧問怒吼道。
“你有承擔的權力嗎?顧問只是提供咨詢,不具有這個考古項目主導權。要做決定得專家組投票。”這位資歷很老的專家無視唐顧問的鄙夷,冷笑的說道。
聽到這話,唐顧問嘲諷的看著眾人,說道,“就是因為你們這幫光吃干飯不干事的蠢貨,才會有那么多的國寶流失。現在,我不需要你們了。”
說著,唐顧問不理會下面眾專家的沸騰的引論,提出廢除顧問權利的建議,還有把她提交黨政機關的提議,拿出一張任命書,舉在手上,“現在我才是考古隊工作組的助長。”
剛才還在討論怎么給唐顧問穿小鞋的專家們立即鴉雀無聲,臉上慘白或是驚疑。
“怎么可能,你怎么會得到任命書?你副會長呢?”這位仰仗著老資歷和唐顧問叫板的專家立即站起來說道。言語間大有拉攏副會長到一個陣營的意思。
眾人把目光對準副會長,卻只見副會長苦笑道,“這事我剛剛還準備通知大家,這是真的,由文化部親自下達的任命書,希望大家配合唐顧問,哦不,是唐組長的工作,認真執行唐組長的決議。”
一群專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情勢急轉直下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想當初,唐顧問一來就那么強勢的要求這兒,要求那兒,大家一合計,把她壓得抬不起頭,什么提議都直接否決。現在風水輪流轉,唐顧問當家做主,會有這幫人好果子吃?
“我不服從,我要上報核實任命書的真實性,我申請退出考古隊,我不參與這個一言堂。”那位資歷最老的專家豁然站起來,說道。同時給身旁幾個要好的朋友打了個眼神。其他幾人也都站起來,提出了相同的要求。
“很好,我批準,現在你們都不是考古隊的了。出去!”唐顧問大手一揮,迫不及待帶將幾人解雇。
老資歷專家和他們的同伴皆是一愣,這么都把幾人解掉了?這專家隊伍可就少了一半多人了。他們原來打算的只是上演一場逼宮秀給自己爭取一點權力呀。
“我不服。你憑什么就這個解雇我們。”老資歷的專家帶頭起哄道。
唐顧問冷笑一聲,“你們不服可以申訴,我會在報告上提到,你們主動申請退出考古隊這一條。”
“現在,你們出去,把雇傭的兩個獵戶帶
過來,我們研究一下進山路線,還有立即準備出發事宜,我們要出找龍穴……”
“江叔,哲哥兒怎么,倒是快拿個主意呀。我快頂不住了。”狗熊大吼一聲,將楊哲的思考打斷。
楊哲看著樹下被一頭小拖拉機般的巨大野豬追著到處亂竄的狗熊,心里非常著急,沖另一棵樹上的獵戶喊道:“陳獵戶,怎么辦,你不是說這片區域不可能有大型動物嗎?”
“我也不知道呀,以前這一代最多也只有山跳(野兔),今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這山里深處都難得一見的大家伙居然會跑到山外來。”獵戶無奈的喊道,指了指不遠處丟下的一把土制獵槍說道,“要是剛才跑的時候那東西沒掉,或許能拼一拼。不過這么大的家伙,我打了幾十年的獵,還是第一次看見,不知道這土統兒對那家伙有沒有用。”
“江叔,你有什么好辦法嗎?狗熊這樣跑下去,遲早會累趴下的。”楊哲又沖另一棵樹上的江叔說道。
“我包里有幾根雷管,但都丟在下面了,那野豬也不會任由你去找包里的炸藥,然后點燃炸它,現在也只能看看去撿那條獵槍了。”江叔也很無奈,剛才野豬來得太突然。剛才獵戶還把胸脯拍得當當響,保證這里不會有大型猛獸,可轉眼間這頭野豬就沖了出來。眾人慌忙之下把背包都扔下,爬到樹上去。倒霉的狗熊好像是因為身體龐大的原因,被野豬視為首要攻擊目標,一直追著不放,那要爬樹的時間,現在還在下面和野豬玩躲貓貓的游戲呢。
楊哲一咬牙,對狗熊喊道,“狗熊,你把那家伙引開一點,我好下來!”
“哲哥兒,你——你別逗我,這家伙——那聽我的,這里——就這幾顆大樹能躲躲,要跑到開闊地,或灌木林,我——還不被這家伙一下拱翻?”狗熊躲在一顆大樹后面,警惕的望著正在用腳搽地,準備再次沖鋒過來的野豬,一邊氣喘吁吁的回答道。
楊哲想想也是這理兒,還待說什么,下面的野豬突然發力快速向狗熊奔去,如同一輛快速啟動向狗熊沖過去的越野車一樣。狗熊精神一緊,躲在大樹后面靠一邊的位置,一動不動。野豬速度很快,像是開足馬力的小轎車,埋頭,兩只長長的白生生的尖牙面向狗熊,誓把這個屢次戲弄它的家伙撞成肉泥一樣。
在樹上的眾人無不再次揪心起來,大家都知道,這要是被野豬頂一下,狗熊十有八九都會在身上留下兩個窟窿。
狗熊腿彎成九十度,嚴正以待。就當野豬距離狗熊不到兩米的時候,狗熊忽然向樹的一邊跳過去。野豬看著狗熊一動,豬頭立即轉向,對準狗熊。只是它的身體太龐大,轉彎不及時,筆直的撞在那顆大樹上,撞的七葷八素的。
楊哲看準這個機會,沖樹上一跳,躬身落地。雖然此刻沒有鑄魂的幫助,但是楊哲良好的身體素質為他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落地的瞬間,楊哲腳下猛然發力,徑直朝地上的獵槍跑過去。而此時,狗熊也在地上打了個滾立即站起來跑到另一顆樹邊,扶著樹站著,臉上潮紅,氣喘吁吁的恢復體力,以便應對野豬的下一次沖鋒。
“熊子,小心,野豬起來了。”樹上一直關注野豬動向的小竹竿出聲提醒道。小竹竿
心里著急,卻知道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順帶報告野豬的情況,這里只有他離野豬最近。
眾人收回關注楊哲的視線,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野豬身上。而這只估計怎么也有五百斤重的野豬正搖晃著腦袋慢慢站起來,看來剛剛的撞擊雖然沒有受傷,但頭暈目眩一番還是免不了的。
再看剛才野豬撞上的樹。一人合抱才抱得下的粗大古樹側邊被野豬撞擊的地方整塊樹皮都被撞掉了。眾人見此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也暗自慶幸狗熊幸運,好家伙,人要是被這么結結實實的撞一下,骨頭不得都撞斷了?人骨頭有古樹皮硬?
“陳獵戶,把你的獵刀扔給狗熊。”黑子在獵戶的旁邊喊道。
“扔給他有什么用?礙事,這野豬皮,讓你用刀砍你都砍不動!”獵戶無奈的說道,心里有些后悔自己貪心,遇到這么大的野豬,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跑回去。
“黑子,獵戶說得對,我聽人說過,野豬皮上有一層厚厚的殼,一般的刀根本傷不了他。”同一顆樹上的樊白拉住還想說什么的黑子道。
幾人在樹上想辦法,下面異狀又生起。或許是因為剛剛野豬沖出來的時候獵戶開了一槍,打中了野豬的背,野豬吃疼之下對那獵槍記憶猶新,看到楊哲往獵槍那里跑去,野豬立即舍棄強弩之末的狗熊,轉而向楊哲沖去。
“楊哲,小心。”狗熊見去吸引野豬注意力已經來不及了,沖楊哲喊道。
聽到背后傳來野豬奔襲過來豬蹄翻動泥土的聲音,楊哲略一猶豫,放棄近在咫尺的獵槍,轉向朝另一邊跑去。雖然繼續跑去肯定能抓住獵槍,但這土制獵槍是雙管的,剛才獵戶已經打出去一發,他也不能保證撿起獵槍的瞬間,轉身用這最后一發能精準的打中野豬的要害,保險起見,楊哲準備繼續帶這野豬轉一圈。
閃過一顆粗大的不知道長了多少年的古樹,楊哲才略微擺脫身后那野豬沉重的憤怒的喘息聲,他不敢回頭。
試想要是一回頭就看見一張血盆大口,楊哲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腿軟。就算是不回頭,身后那道如影隨形的喘息聲的壓迫下,不消眾人提醒,他也使出吃奶的勁兒,繞著幾顆大樹亂竄,同時楊哲腦中飛速運轉,一定要找機會甩掉這頭可惡的野豬,撿起槍,一槍崩個它的豬腦開花!楊哲心想。
“我去拿包,我包里有手槍!”小竹竿忽然道。說著還準備下樹去拿距離他不遠的那個他的專用背包。
“胡鬧!”江叔聽罷,馬上呵斥道,“你身體不好,下去能跑幾圈?我去,你說槍放在什么地方?”
“在最外面的包里,是手槍。”小竹竿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里面有幾個瓶,小心,不要打碎了。”
江叔臉色一正,鄭重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一定會小心。而后他緊了緊腰帶,攀到樹的下枝,一邊注意到野豬的動向,尋找著下樹的機會。
“都什么時候了,還關心著自己的瓶瓶罐罐。”黑子小聲的嘀咕道。本來他就看每天面無表情的小竹竿不對眼,現在這種惡劣的印象更加深了。
“少說兩句!”一旁的樊白告誡道,“都什么時候了,還起內訌。江叔都沒說什么,你著急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