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吧,還是說孫澤已經(jīng)看到了他過來?
就算孫澤不問楊哲為什么會在這兒,那好歹看到楊哲這么好奇的、疑惑的、迷茫的眼神,那怎么著也該給個解釋了吧?
現(xiàn)在這算是什么意思?楊哲琢磨著:“阿顏啊,這該不是讓我自己提問呢吧?”
好吧,問就問吧:“孫澤,這兩帥哥也是你們FBI嗎?”
拉克開車。
孫澤沉默。
楊哲口里的兩帥哥微笑。
這是個啥意思?楊哲默默的對著鑄魂感嘆:“阿顏啊,這果然是有問題的。”
這邊不等楊哲跟那個陌生的男人說上第二句話,那邊拉克已經(jīng)二話不說就踩下油門,開車了。
“我說……”這是個什么情況?
不等楊哲提出來疑惑他的問題來,這輛車在半道兒上就出狀況了或者應(yīng)該說是變故突生。
蛇字形滑動的形狀在路上橫行,因為司機(jī)拉客是直接從皮鞋里掏出藏好的警用匕首,架上司機(jī)的咽喉,楊哲也因著車子的方向盤紊亂而身子撞上了他旁邊的陌生男人。
楊哲總算明白了鑄魂的意思了,默默的對著鑄魂抱怨:“阿顏啊,你可以說清楚一點的?!?
鑄魂沒有回答,事實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憑著本能的覺得這車上的情況有問題而已。
問題的確是問題,因為孫澤和拉克兩個聯(lián)手,車?yán)锴昂髢蓚€陌生男人趕緊一個上手去掌控好了方向盤,孫澤旁邊的人已經(jīng)橫手一肘攔住了孫澤,同時雙手槍自手臂滑向手心:“孫警官,看來我們之前的談話沒有說清楚啊!”
“這是干啥啊這是?趕緊放下!”楊哲笑瞇瞇的伸手,手心兩排子彈,陌生男人一愣,有些不相信就剛剛楊哲撞了他的那一下就把他沒有出手的槍給卸了子彈?
在陌生男人這一愣神的功夫,孫澤已經(jīng)麻利的搶了先機(jī),手腕向上一托一扣奪了他手里的一把槍,剩下的一把自己是被楊哲麻利的收走。
“嘿,形勢逆轉(zhuǎn)了啊!”眨眼之間槍已經(jīng)易手,甚至楊哲還饒有余閑的用沒收來的槍抵著前排男人的腦袋。
“楊哲,有你的?。 崩诉@么說著孫澤已經(jīng)把楊哲拉了一把。
“喂!”看著座位上面原先自己腦袋所在的一顆子彈,居然還是消音的,楊哲怒了,直接一槍托敲昏了中間那個礙事的人。
“怎么回事啊?”楊哲敲昏人也不浪費(fèi)槍口一拐已經(jīng)對著前面的拉克了。
“原來有問題的不是孫澤是拉克?。 睏钫苡魫灥膶χT魂默默訴苦,差一點他就可以直接是鑄魂哥兩好……或者夫妻搭檔去了。
這么一想,楊哲不由的思緒有些分散,其實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
“你死了就得轉(zhuǎn)世投胎!”鑄魂平靜的聲音打斷了楊哲的胡思亂想。
“算了,我還是好好地活著吧?!备袊@完了楊哲一點兒都不客氣:“前邊兒路口給我停車,然后……”
楊哲眼睛的余光瞄向?qū)O澤,他是坐在拉克
的后面的,槍口卻對著副駕駛座上面的陌生男人。楊哲坐在副駕駛座后面的位置,槍口卻對著拉克。
車子雖然開的歪歪扭扭的,卻到底還是停下來了。
副駕駛座上的人掏出手機(jī)想要打報告,被楊哲一腳踹掉手機(jī):“給我老實點兒?。∽訌椏墒遣婚L眼睛!”
“你沒有卸了子彈?”男人自然是在后視鏡里面看到了后面的情況了。
“你要不要試試啊,說不定還真是沒有子彈呢!”楊哲見那個男人老實了才轉(zhuǎn)頭問明顯跟他是同一個陣營的孫澤:“孫澤,這是個什么情況?!?
“嘿,老兄說話!”這是個什么情況?
就楊哲目前感覺,似乎這一車上面五個人卻坐了三方的勢力。
話說拉克和孫澤不是一家的嗎?
只可惜能夠給楊哲解釋的孫澤卻一直沒有言語。
“楊哲,你還是跟我們走的好?!背吮粭钫芤粯屚性視灥娜?,車上另外三個喘氣的就只有那個陌生男人搭理他。
“你是誰?”
“狐貍的人?!?
“不認(rèn)識。”楊哲說完就想到了狐貍面具女人,也就是說……周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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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周悅。”
“周悅?”邵七爺一頭霧水,以前見過?沒印象啊!要是沒見過,這人叫他邵七爺干嘛?還是特意把他給攔下來的。
“你認(rèn)識我?我不認(rèn)識你?!?
“邵七爺來這兒恐怕不只是為了這些吧?!?
“那為了什么?”邵七爺沒好氣的反問。
“例如邵七爺監(jiān)獄里面的囚犯?”
周悅依舊慢悠悠的說著:“邵棋,邵七爺,你為什么來山水市,當(dāng)真只是為了楊哲?或者只是想要解除婚禮?”周悅手里把玩著什么,話說的平緩,只是她態(tài)度卻有些漫不經(jīng)心。
“你哪位啊你,說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樣?!鄙燮郀敳凰?。
“我知道楊哲見過你,有人讓你帶東西給他?!敝軔偟玫竭@個消息的時候,還嗤笑了一下,可是后來看到關(guān)著楊哲的房子人去樓空,楊哲到底還是走了,周悅又氣又怒可想了又想,到底還是不能讓楊哲上游船。
游船上面有什么,周悅都不清楚,她只知道,這一次那人絕不會讓趙世鴻離開,而楊哲如果上去了,能不能全身而退,誰也不知道。
周悅此時心情不好,邵七爺瞇起了眼睛這一刻的心情也跟之前完全相反了。
剛剛邵七爺才得意洋洋的的從通氣管順著爬出來,正指天畫地的對著關(guān)著他的邵局長的好朋友、楊哲的父親楊毅家別墅比劃中指,宣言般的說了一句:“做老子的不仁,別怪做兒子的不義!”
邵七爺就算是逃婚也逃得得意洋洋的。
可惜宣言完了就聽到了“啪啪啪”的掌聲。
于是就出現(xiàn)上面的對話了。
“你這算是威脅?”邵七爺還真不能不打起精神來。
“算不上?!敝軔傄桓膶χ鴹钫艿臒o理
取鬧,一身黑色皮衣,即便是在寒冬臘月也顯得有幾分的肅殺:“我只是想請邵七爺幫個幫而已。”
“你七爺爺沒空搭理你?!鄙燮郀旑^一次對邵七爺這個稱呼有些郁悶。
“邵七爺可還記得來的目的?”
“關(guān)你什么事?”邵七爺郁悶。
“跟我自然是沒什么事的,只是跟邵七爺有關(guān)系了?”
“?”邵七爺對這人是真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頂了一腦袋的問號,七爺不耐煩了:“你究竟想干嘛吧?”
“不想干嘛!”周悅的臉色很冷:“楊哲呢?”
“我只想知道楊哲去哪了?!?
“楊哲?”邵七爺玩味的琢磨:“你這是被他拋棄了?”
楊哲花心,即便是一別經(jīng)年,邵七爺也是有所耳聞的,尤其是半年前因為他管轄下的犯人的事情,查了一下楊哲也在追究這件事,本來是想要來還能問問他究竟什么情況的。
“不知道七爺知不知道這條項鏈呢?”周悅手里的東西晃悠下來,邵七爺才看清楚,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這項鏈正是孤狼衣服夾層里面縫制的,后來在監(jiān)獄里面成了大鋪,邵七爺看著他把玩了不止一次。
現(xiàn)在仔細(xì)看著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子母項鏈,大環(huán)套著小環(huán)的一套,非金非銀,而是一種翠綠色的手工項鏈,邵七爺都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后來孤狼跟他成了朋友,才告訴他是自己親手打造的情侶項鏈。
邵七爺當(dāng)時聽了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因為那項鏈的材質(zhì)做出來漂亮?xí)r候漂亮,可惜手工太差,那兩個環(huán)其實是孤狼打的求婚戒指失敗了才勉強(qiáng)彎了成了環(huán),估摸著世上也就只有這兩條,卻被孤狼當(dāng)成了比命還重要的寶貝。
不管這人是誰都不可能從孤狼手里拿到他的當(dāng)成寶貝的項鏈,除非孤狼死。
邵七爺摸著口袋里面的手機(jī),他之所以跟著邵局長回家,目的之一就是為了拿回被邵局長扣押著的手機(jī),至于陳綰綰給他的那個,以為內(nèi)說要見到楊哲后給他,邵七爺又不確定是時候會見到,所以其實是被他藏在鞋子里面的。
自己的手機(jī)七爺自然是不樂意讓他沾上頭腳丫子的味道了,跟著口袋也能感受到手機(jī)冰冷的觸感,拿到手的時候他看過,沒有監(jiān)獄那邊的消息,也就是說一切正常,孤狼那邊既然沒事,那么也就是說周悅手里的那條項鏈其實是孤狼的?
“……孤狼若是知道了,不知道對于至交好友的邵七爺是不是也會下殺手呢!”
邵七爺之前雖然走神,可是聽到最后一句,忽然明了了:“是你們陷害的孤狼?”
周悅沒有回答,邵七爺也沒有再問,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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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的車子里面,氣氛詭異的沉默。
楊哲從孫澤的手里接過手銬,把副駕駛座上面的陌生男人的雙手銬住,然后望著拉克:“這下你能告訴我為什么了吧?”
什么時候拉克和孫澤也不是一路的人了?楊哲的目光望著孫澤,意思是:兄弟,給句話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