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不好辦啊?紙人…又是TM的紙人。”
罵歸罵,聽完陸矜持的話,閻小峰的眉頭還是不由的皺了起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昨天晚上白靈兒家中的那個紙人,雖然那個“眼鏡男”看上去是個水貨,很明顯沒有陸矜持遇到的這個紅衣紙人厲害,但這種東西尋常時候幾十年都不見得出現(xiàn)以下,現(xiàn)在竟然扎堆往外冒,若說著其中沒有什麼聯(lián)繫,傻子都不會相信。
“哥…我還有救不?”見閻小峰愁眉不展,陸矜持臉色一白,忐忑的看了一眼某人,弱弱的道。
“就你這種腦癱二貨活該落到這種地步,大爺?shù)模髦烙锌舆€往裡跳,你這不是作死麼?”沒好氣的白了這貨一眼,閻小峰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那一大一小的銅錢。
紙人掏心挖肺的傳說自古便有,因爲(wèi)這玩意沒有心肝,成了精之後想要變成人,自然要吃掉活人的心肝來充當(dāng)自己的內(nèi)臟,一旦吃足九十九副活人內(nèi)臟,這玩意便會化成一種名爲(wèi)魅魔的妖物。
雖然沒有翻江倒海的能力,但達(dá)到妖龍那種地步卻並也不是不可能的,總而言之,一旦成了氣候,這東西就會變得非常難纏。
“媽蛋,怪不得歐陽瑾兒那娘們會把書靈作爲(wèi)小爺?shù)臅x級任務(wù),果然沒安什麼好心。”閻小峰恨恨的罵了一句,他心中隱隱有一種預(yù)感,這個書靈和紙人之間絕對有著某種必然的聯(lián)繫,沒有什麼理由,純粹是男人的第六感。
“被紙鬼迷了心竅竟然還沒有被掏心挖肺,你小子能活到現(xiàn)在純屬運(yùn)氣,不過那東西屬王八的,一旦咬住,就算你把它腦袋剁下來也絕不鬆口,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說道這裡,閻小峰停頓了一下,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髮,繼續(xù)道:“我對這東西接觸的不多,現(xiàn)在敵暗我明,唯一的辦法就是躲,當(dāng)然了,若是能引出它的真身就更好了。”
“躲?哥啊…我現(xiàn)在像個過街老鼠似的,就這幅模樣就算回家我親媽都不一定能認(rèn)出我來,你讓我往哪躲啊?”聽到閻小峰的話,陸矜持都快哭出來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過了,與其這麼躲下去,他寧願去死。
“你…哎,算老子上輩子欠你的,實(shí)在不行你先去我家住一段時間吧,不過事先說好,我那房子裡放養(yǎng)了幾個鬼,你可做好心裡準(zhǔn)備。”猶豫了一下,閻小峰拍了拍陸矜持的肩膀,滿臉哥勉強(qiáng)收留你的表情。
事實(shí)上,這貨心裡已經(jīng)樂開了花,蘇錦兒這幫二貨絕對都是一羣精力過剩的混球,有陸矜持幫忙分擔(dān),相信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處心積慮的坑自己了吧?
當(dāng)然了,之所以讓陸矜持住進(jìn)別墅不僅僅是讓他吸引火力,最重要的是還可以讓他幫忙做一些幾個鬼魂不方便做而自己又分身乏術(shù)的事情,比如說帶著秦老頭去古玩市場撿個漏,跟熊孩子李小明去證券公司炒炒股,陪追星大家看看演唱會…
既不耽誤歐陽瑾兒安排的任務(wù),又不耽誤賺錢,還不用處處提防幾個鬼魂時刻會坑自己,嗯,就這麼辦。
閻小峰已經(jīng)隱約感覺到好日子似乎正在像自己招手,一條通往成功的大道光芒四射,鮮花,美女,香車,豪宅這些似乎都不遠(yuǎn)了…
“你的別墅有鬼?這…哥,有沒有什麼其他無痛苦的辦法?”聽到閻小峰的話,陸矜持臉色又白了幾分,磕磕巴巴的試探道。
“要麼等死,要麼去我的別躲一段時間,哎呀,你放心,我家裡的那幾個鬼魂都很好相處的,除了偶爾喜歡開一些玩笑,不過你放心,我會吩咐他們好好照顧你的,只要不離開他們身邊,那個紅衣紙鬼絕對傷害不到你。”閻小峰摟著陸矜持的肩膀,模樣像極了一個正在往洗頭髮拽客人的女郎。
當(dāng)然了,他在心中又補(bǔ)充了一句,你都這熊樣了,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在說了,哥也不是不守承諾的那種人,肯定會吩咐那幾個二貨好好照顧你的,不過他們怎麼理解,會不會聽小爺?shù)脑挘蔷筒恢懒恕?
…
最終陸矜持還是沒有經(jīng)受住閻小峰的熱情邀請,被某居心不良之人生拉硬拽上了出租車,從此踏上了一條節(jié)操盡碎,令其抱憾終生的道路。
當(dāng)兩人到達(dá)別墅後,看著面前這個佔(zhàn)地至少三千平米的大別墅,陸矜持有些古怪的看了閻小峰一眼,不無羨慕的道:“行啊我哥,從學(xué)校搬出來短短幾個月,竟然能住上這麼大的別墅,嘖嘖,佩服…佩服。”
“呵呵,比較走運(yùn)而已。”對於對於陸矜持的話,閻小峰能強(qiáng)忍著心中酸楚,語氣僵硬的道。
這二貨真TM哪壺不開提哪壺,尼瑪你羨慕你咱倆換一換?你試試深更半夜醒來的時候牀上突然多了一個女鬼?你試試上廁所時馬桶裡突然鑽出來一個面色鐵青的腦袋?你TM試試凌晨三點(diǎn)客廳中電視突然亮起,播放起老掉牙的還珠格格?
尼瑪,自從住進(jìn)別墅這幾個月,他閻小峰就沒過上一天消停日子,不但要時刻提防幾個鬼魂的惡作劇,更要隨時小心那個時不時蹦出來坑自己一下的老闆,這有沒有天理?這還有沒有王法?
一提起這茬,閻小峰就一把辛酸淚,有一種偷偷躲進(jìn)廁所中大哭一場的衝動,偏偏你陸矜持好死不死的用這件事刺激閻小峰,人家不整你整誰。
“咳咳,走吧,看看你的新家…”給陸矜持使了一個眼色,閻小峰淡淡的丟下這樣一句話,推開了房門。
可是當(dāng)兩人看到別墅內(nèi)部的景象後,閻小峰和小夥伴陸矜持驚呆了。
客廳中,蘇錦兒掛在吊燈上練習(xí)上吊,追星大姐看著瓊瑤劇,熊孩子李小明摟著兩個“女朋友”,腦袋扎進(jìn)馬桶裡不知道在找神馬,好吧,這三個鬼魂面前還算正常的,至少符合她們平時的愛好。
可這楊老太太和王巖,白裙女鬼,樑秋花四人,不對,四鬼竟然圍成了一圈,在閻小峰的餐桌上打起了麻將,每個鬼的面前都堆著高高一摞冥幣,一盒子金銀元寶。
“二條…”
“碰…紅中。”
“我去,楊老太太,紅中是混子,打完紅中可不能胡了啊。”
…
“行啊,興致都挺高的嘛,打多大的?一億飄十億的?”尷尬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陸矜持,閻小峰寒著臉,冷冷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