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囚!有人劫囚!快派增援!”
市局指揮中心,當值的警員聽到對講機裡突然傳來的吼聲,一下子愣住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劫囚?有人劫囚?
臥槽!
劫囚兩個字在腦子裡轉了兩三秒,瞬間臉色慘白,“劫囚,劫囚!”
他身邊的同事聽他突然大吼出來,也是愣住了,於是他又大喊了一聲,“劫囚!有人劫囚!快!報告局長!快!”
“快!快!快!”
一時間,指揮中心頓時亂成一團。
張啓明正在辦公室裡,查看這關於野川正雄的調查資料。
其實他是並不樂意去死查這個野川正雄的,人家是日本第一大家族的人,自己一個市局局長根本不夠人家看到的。不夠這次洛羽態度很強硬地讓他徹查,就連那位燕京來的也給自己通了氣,說要辦他。
面對兩人的壓力,張啓明只好派人注重審查,不查還不知道,一查真是嚇一跳,這個野川正雄犯的事兒還真不少。
越查事兒越多,越查事兒越大,來自上面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最後他只能和秦玉商量著,把野川正雄送到省公安廳去繼續調查。
秦玉瞭解了一下已經調查出來的東西,也明白,這已經不是他市局能夠扛得住了,於是同意了。
對於野川正雄的轉交,張啓明還是很重視的,特地讓安山帶隊,還另外派了二十名特警隊員隨隊。
“砰!”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撞開,看著那個氣喘吁吁的警員,張啓明的心也不爭氣地跳了起來,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聽他開口一說話,張啓明就差點沒直接昏過去。
想什麼來什麼,昨天他才和秦玉通了電話,開玩笑地說了一句,“總不會有人來半路劫劫囚吧?”
沒想到,這還真的就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都顧不得緩過一口氣來,一把抓住那個警員,連忙問到。
“剛剛指揮中心接到安副的消息,說是有人劫囚,隨後就沒有消息了。”警員說著也不禁地嚥了口口水,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敢劫囚。
張啓明確實不敢再發愣了,連忙往指揮中心趕去,一邊走,一邊對聚集到身邊的人下著命令。
“立刻和車隊取得聯繫。”
“立即通知特警隊,讓他們馬上派人。”
“迅速向市委,省廳彙報這裡的情況。”
市局忙成一團,劫囚現場也是一團混亂。
當時,帶頭的警車被直接炸飛,車內的兩名警員便當場犧牲了,而後面的車隊也被迫停下來。
帶隊的安山立即向指揮中心彙報了情況,隨後指揮著其他人看好囚犯。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來劫囚,還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居特麼的然連炸藥都給用上了。
剩下的警車圍在了囚車周圍,安山打開車門下了車,他躲在車門後下了命令。
“囚車內特警一隊不要動,特警二隊在護衛囚車,特警三隊四周散開,所有人,注意警戒四周!”說完皺著眉頭朝四周看了看。
這會兒的告訴公路上車輛並不多,一聲爆炸立即就把爲數不多的幾輛車給嚇跑了。
“安副,你看,有人!”突然有人指著一處地方大喊到。
安山仔細一看,還真有人,幾個一身黑衣,蒙著頭臉的人從高速公路側面翻了上來,朝著這邊衝了過來。
但是這幾個手裡拿的居然都是長刀,這算什麼?送死嗎?
安山自然不會管這些人的死活,再說了,就只算是刀,衝到了面前,刀砍上來還是會死人的。
所以他果斷地下了命令,“其他人不動,特警三隊,將他們擊斃!”
“嘣!嘣嘣!嘣!”
幾名特警隊員聽到命令後立即開火,衝過來的那幾個人頓時被擊斃。
槍聲停下,周圍頓時沒了動靜,安山邊上的一個警察看了看地上的那幾具屍體,對安山說到:“哎,我說,安山,這實在是有點不太對勁啊。一開始弄出了那麼大動靜,這會兒總不會就這麼完了吧。”
對此,安山心裡表示自己當然知道,可是敵暗我明,有力無處出啊,他看著那幾具屍體還是不放心。
他看向了身邊的警察,這是局裡警隊的副隊長,叫陸平洋,一直是安山的得力助手。他對著陸平洋說:“平洋,你帶著他們在這兒看著,我帶人上去看看去。”
陸平洋一聽,這怎麼行呢,立馬反對,“要去也是我去,哪能讓你去啊。”
“我……”安山剛想再說話,就聽到對講機裡傳來了張啓明的聲音。
“安山!安山,聽到請回答。”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陸平洋就跑了出去,他帶著兩個警員,邊上四個特警也掩護著他們一塊兒,朝著屍體走了過去。
安山看了看他,對著對講機迴應道:“張局,我是安山。”
“安山!現在現場情況到底怎麼樣?”
“我們領頭的警車爆炸了,車上的王輝和李奇光當場犧牲了。”
講到這裡安山不禁沉默了一下,包括他周圍,指揮中心的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也都不禁沉默了。
安山慌了下腦袋,又接著說,“另外,剛剛有幾個暴徒那些刀衝了過來,被我們擊斃了,現在陸平洋正帶人過去檢查身份呢。”說著,安山下意識地擡頭看向了那裡。
這一看,正好看到,陸平洋蹲下檢查的時候,地上的屍體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刀捅進了他的胸口,然後搶過他手中的手槍直接衝著邊上警戒的四個特警開了槍。
另外幾句屍體也一下子跳了起來,撒出一陣白灰,揮刀看向幾名警員,殺人奪槍。
安山一把扔掉對講機,抓著槍當即就要衝出去。
“安副!”
剛跑出去沒兩步,就被人一把撲到在地,眼睜睜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陸平洋。
“開火啊!爲什麼不開火!”安山見周圍的人沒動靜,頓時憤怒地大吼道。
“嘣!嘣嘣!嘣!”
押運的一大羣警察們被打得還不了手,不是他們不敢不想還手,而是他們真的無法下手,因爲對面那幾個人,居然拿他們的同事,兄弟擋在身前,當盾牌。
安山看著這一幕,咬牙切齒,恨得只能拿拳頭砸著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