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呢，她簡直像一個沉溺在愛情中不可自拔的小姑娘一樣。居然說出，只要洛羽不拋棄她，其他的隨洛羽折騰。

陳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這個林雅，還是以前那個林雅嗎？

“我當然是啊。”林雅看著她，笑了笑。“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吧。”頓了一下，她又是說道：“你看現在，在他的身邊，有我們兩個。而在燕京，還有一個名義上的未婚妻。”

陳果張了張嘴，林雅卻是衝她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沒錯，洛羽是說了要退婚。可是當初他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的，後來，又說還沒有解決。”揉了揉額頭，她又說道：“這其中，我相信洛羽是真的想要退婚。可是結果了，還是沒有退成。我在想，這之間，他肯定是遇到了阻力。”

“畢竟他和秦卿之間的婚約，關係著兩大世家，這件事，不是說退就能退的。”林雅說著，她搖了搖頭。“雖然不敢確定說，秦卿最終，就一定會嫁給洛羽。但是這個可能，卻非常的大。”

陳果靜靜地聽著，這個時候，她開口道：“所以林雅姐姐你，就告訴自己，要選擇接受秦卿，或者說，接受洛羽身邊的女人，對不對？”她緊緊地盯著林雅，目光裡，閃爍著奇異的神采。

林雅也看著她，半晌，她嘆了口氣：“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陳果沉默了，過了好久，她又看著林雅：“可是，這樣做，不是太委屈自己了嗎？”

其實在陳果的心裡，她想要的是一個答案，至於是什麼樣的答案，也許，是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答案。

“委屈自己，和離開他，哪個更讓人痛苦？”林雅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輕聲問道。

“這……”陳果愣了一下，旋即，她又沉默了。

林雅也不再問她，她移開目光，仰頭看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林雅姐，與其離開，我選擇留下。”過了半晌，陳果彷彿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看著林雅，眼裡露出一絲複雜之色。

回過神來，林雅怔怔的看著她，她的俏臉上，漸漸露出了花兒一般的笑容。而在心裡，她卻是輕輕一嘆：“終究，你也沒能堅持自己。”同時，她的心裡，也有一種莫名的輕鬆感，彷彿找到了，同一戰線的朋友。

陳果也笑了，她看著林雅，臉上的笑容，彷彿讓整個屋子，都是明亮了不少。

兩女就這麼看著對方，笑著。只是在這笑容裡，有著沒有人能讀懂的，那一抹苦澀。

“林雅姐姐你這麼理解他，他真是幸福啊。”忽然，陳果看著林雅，俏皮一笑。“如果我是個男的，我一定會追求你的。”

林雅愣了愣，隨後，她伸出蔥蔥玉指，在陳果的腦門上點了一下：“你啊，盡說胡話。你不是，也很理解他的麼？”搖頭笑了笑，林雅知道，她們今日的決定，已經註定了，以後的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