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之前沒發現或者瞭解，那隻能說明董小萱表現得太愛錢了，誤導了他。
“反正你做不到的就是要求高唄！”董小萱無情地戳穿了他，他也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並不在意，他又不喜歡她們，不存在什麼失敗者的感覺。
“那麼最後，我還想問，林衛烈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啊，或者說男鬼還是女鬼啊？”把話題引到林衛烈身上去，差點沒讓他給嗆著，董小萱有點爲難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兩個人的關係還並沒有明朗，就算是明朗，也不準備這麼正大光明地就公開。
“你問他啊，看著我幹嘛？”董小萱不知道怎麼回答，愣了愣，就隨口說道。
“我要是能問他，會看著你嗎？”黃成卓也是無語了，這個問題估計就算是林衛烈會回答，他也聽不見吧。
當然，如果林衛烈想讓他聽見的話，還是可以的。
“那你還問！”她乾脆利落地阻斷了他繼續問下去的路，她明明就知道林衛烈喜歡自己，這個問題真的要自己去問，那也太尷尬了！
“好吧，我看就算是你問，他也不會回答了！”黃成卓看出她的不感興趣，想了想自己知道林衛烈的存在那麼久，連他長什麼樣都還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陳夏笑著搖了搖頭，她也許知道林衛烈喜歡什麼樣的，但她並不想直白地說出來。
……
董小萱最先私下單獨談的對象是林衛烈，當然也因爲他是最方便的那一個。
這一次她也算是心平氣和，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面，又看了看被自己緊鎖的門，這才壓低了聲音地說道：“你說吧，到底想跟我談什麼？”
“我想跟你談的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先不要反駁我用的‘我們’，從這一段時間以來我知道你對我至少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但因爲我是一隻鬼，所以你從來就沒有考慮過要和我在一起，這些我都知道，我也不會質問你什麼，因爲我知道在你的眼裡我並沒有這個資格。所以，既然今天我們找到了機會要好好地談談，我就想跟你說一說我的一些心裡話。”
林衛烈在說這些之前就一直在給自己心理建設，他的目的並不是想吵架，而是跟她溝通一下自己的心情和一些看法而已。
“好，但首先我要先說好，我們兩個在談的時候能不能都忍住自己的情緒化。其實我還比較害怕這一次說著說著又吵了起來，把你氣得離開這裡，你總還是會回來的，這樣來回折騰我煩夠了！”她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能夠掩飾情緒的人，遇到不爽就算不說出口也會擺在臉上，所以對他對黃成卓甚至對黎子嘯都是這樣。
倒不是認爲自己有什麼倚仗，只是覺得性格如此，也不喜歡別人爲難自己。
她一直信奉一件事，別對人家太善良，反正那些會爲難你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通常來說她比較喜歡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雖然對長輩和不懂事的小孩子會包容很多。
“好，我知道，我也不會故意惹你生氣的。”她一生氣，離開的只能是自己，除了她身邊多了男人的時候自己不能出現不能動手，還有更不爽的事情。
比如說只能在她睡覺的時候悄悄出現，比如說自己要對所有的事情視而不見，比如說她遇到了危險自己還得忍住不出手……
“嗯，那你說吧，到底想跟我談什麼？”她點了點頭，如果他想幹涉自己的感情問題，那麼她是忍不了的。上一次是質問，這一次他的態度很好，但做一樣的事情她就有些反感了。
“其實我這一次跟你要談的事情，並不是關於你私人感情的事情，我只是想問問你，今天我去嚇了一下黎子嘯，這樣是不是給你找了麻煩？”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這個，雖然自己並不是她的私有物，但這件事情畢竟事關她，自己妄自行動還給她帶來了麻煩，想想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還好吧，其實黎子嘯這樣一直糾纏下去也挺麻煩的，你這樣雖然讓大家都有些尷尬，但至少暫時讓我想出一個辦法好好地跟他談談。”她也是經過今天才知道黎子嘯是認真的，如果單純把自己當成一個挑戰，根本不會用這麼蠢的辦法一直糾纏。
現在看他也並不像是一個情場高手，所以還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比較好！
“好，既然這件事你不介意，那麼以後再有這種討厭的人纏著你，我就還是會去嚇他！”林衛烈放下了心，點了點頭。
“不要太過分，而且是要對方過分，我們才整他。”她怕他太沖動，雖然這一次分寸拿捏得很好，但他畢竟是一隻鬼，不會受到法律的束縛，但這種事情做得太過分就不好了。
他點了點頭，也開始在思考自己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纔好，她也在想他到底在想什麼。
“其實，這段時間我又在想很多事情，也許我們之間可以不用用冥婚來維繫關係。如果你不想的話，這個儀式我們永遠都可以不去舉行，我也不像之前那樣強求你不跟任何的男人在一起，但一時半會兒我接受不了看著你和別的男人親密。所以，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心平氣和地溝通好麼？”
林衛烈知道舊事重提她會生氣，但是他已經在放低自己的姿態了，畢竟從她說出自己的擇偶標準之後，他就已經放棄希望了。雖然現在這樣他自己都覺得慫，但從前霸道的時候，卻只會適得其反，還不如以退爲進。
“不用了，我覺得一時半會兒我也找不到我喜歡的男人，不過如果哪天遇到，我一定會好好跟你說的！”她經過最近一段時間也想了一些的事情，其實她已經習慣林衛烈在身邊的感覺了，但這種感覺是不是那種喜歡還很難說。再說他的身份一直都是她最爲顧忌的，即便現在再怎麼不抗拒，也邁不過心裡那道坎。
這種過渡時期，只要捱過，應該就會有一個決意。
“嗯。”林衛烈點了點頭，又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表情，注意到她並沒有惱怒，稍稍放下了心。這種謹小慎微的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不過看著她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他的心也跟著盪漾了一下。
“沒想到你脾氣好了很多嘛！是不是最近受到什麼刺激了，這都不像你了？”她一想到這一層，就覺得他好像已經可以適應這個男女平等的現代社會了。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強扭的瓜不甜，既然我不希望看到，那麼我只能試著配合，反正我終究都有離開的那一天。其實我和你，就好像陳夏與小鬼一樣，不管是再捨不得，心裡都明白遲早要離開的。”
聽到“離開”二字，她的心咯噔了一下，雖然她心中一直都有這個意識，但是這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倒是給她添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最後只能感動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回應。
這種感覺很複雜，雖然她很想說點兒什麼，但也知道這一刻除了說喜歡他之外，說其他的任何話都是矯情。他們默契對視，她覺得鼻中一酸，最終強忍了下來。
……
“你們談的就是這個啊？感覺他真的是跟黎子嘯不一樣，夠紳士的！”陳夏現在作爲她身邊唯一可以信任的閨蜜，這種困擾當然得跟她分享順便問問她的想法。
“陳夏姐姐，我跟你說這個不是爲了讓你誇獎他的，只是想問問你，你對於小鬼的離開是什麼感覺？”也許是她心中還有一些不確定，這幾天她一直都在思考林衛烈說的那話，也在思考自己到底對他是什麼感覺，今天趁著他帶著小鬼去看他們安置的幾個清朝皇族小鬼了，她拿開玉佩就跟陳夏說起這個。
“當然捨不得啊，可是沒有辦法，總不能讓他一直陪著我吧！”陳夏搖了搖頭，還是不知道她到底想問的是什麼，畢竟關心則亂，一說到自己的兒子，她就有點兒心情沉重。
這種糾結持續了很久了，現在只是稍微一被觸碰，她就又有點兒難過。
而董小萱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所以說，就算是我和林衛烈人鬼情未了，也得必須都明白這一點。那看來我從一開始到現在的想法都是正確的，不要開始纔不會傷心難過。”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林衛烈！”陳夏頓時提高了一個分貝的聲音，實在沒有想到董小萱竟然會喜歡上林衛烈，要知道他可是一隻來自明朝的厲鬼！
聞言董小萱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複雜，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並不確定。
“所以其實你並不確定你的心意咯，我看你剛剛的表現就是喜歡他！那怎麼辦，你們倆這種情況和黃成卓跟玉笙並不一樣。黃成卓是一個男人，他就算是娶一個比自己小個三十歲的女人這也都還好，可是你一個女人，就算是林衛烈今年能夠成功地投胎，再等他長大了，那跟你的年齡差距會是一個十分大的問題。我想，這也是你現在的顧慮吧！”
陳夏慢慢地在腦中梳理這些問題，也在想他們在一起的可能性。
這根本就完全不可能的好麼！
“所以我這一段時間腦子裡都有點亂，從我發現我可能喜歡他開始，我就覺得特別地糾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努力地讓自己的心平靜一些，但怎麼也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