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救我啊!”我哀嚎著,王敬拉著我就要出去。付九拿著花笑嘻嘻地看著我,他也不說來幫忙。
我認(rèn)命了。王敬帶我出了醫(yī)院,找了個一時半會都沒人的住院樓角落,“說吧,許薇怎么回來了,而且你沒和我說。之前你說的給你東西的人就是她?”
“敬姐啊,你看,這不是沒事么,咱就這么算了唄?”我試圖糊弄過去,沒等我說下句我就看見王敬要?dú)⑷说难凵瘛?
老實(shí)交代,坦白從寬。
我把之前交易的事都和她說了,我還以為她肯定會給我一巴掌讓我清醒清醒,但是她只是想著自己的事。
“敬姐?你怎么了?”我看著皺著眉頭想著事的王敬小聲問道。生怕聲音大了再惹她不高興。
王敬想了一會才嘆口氣:“算了。她的事先不管。現(xiàn)在方林方海也活過來了,恢復(fù)也是時間問題。目前最重要的是那邪門的座鐘,還有你說的黑影。那女主播的死可能跟其中一樣或者全部有關(guān)。”
說是這么說,我們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
我和王敬回了方林方海的病房,老三正坐在門口閉著眼睛迷糊著快睡著了。
我小聲走到他身邊捏著嗓子:“這位先生,您要吃點(diǎn)什么?”
老三眼睛都沒睜:“油燜大蝦。”
“我看你像油燜大蝦。”我給他一個腦瓜崩,他捂著腦門睜眼看著我嘟囔著抱怨。
付九從不遠(yuǎn)處的病房出來了,手里的花也沒了。一般看病也不會選玫瑰花啊,這是唱的哪一出?
付九走過來一屁股坐在老三旁邊的空椅子,“小伙子們,你們老哥我的第二春要來啦!”
“我們都快煩死了,你還有心思談戀愛啊?”王敬今天很不高興。
付九一歪頭,“怎么著,哥看你倆這膩膩歪歪的羨慕,不行嗎?再說,那座鐘的事還不是時候,那女人死的時候出現(xiàn)的東西還會再出來,只顧著過去,沒什么用。”
看來他都知道了。
沒等我們問他是什么意思,從付九出來的那個病房里一個小護(hù)士推車出來了,推車上還有那束花。她看了付九一眼,嬌羞著快速走開了。
“看見沒,這就是哥的人格魅力。”付九得意地翹著腿,抖了兩下,突然站起來奔著那護(hù)士的方向走了。
老三不知道,我和王敬心里都不知道罵付九多少遍了,還盤算著讓阿雪扣他工資來著。
醫(yī)院里也沒我們什么事了,方林方海有他爸照顧著,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是出不來了。我們?nèi)齻€出了醫(yī)院,那消毒水的味道聞多了真是讓人受不了。
剛出醫(yī)院,我們就聽見警車的警笛聲。兩輛警車從我們面前經(jīng)過,去的方向好像還是那死了的女主播的別墅。
到底是什么樣的鬼,會勾引得人割了舌頭,還隔著屏幕把人的魂勾了去?
“不對勁,要是勘察現(xiàn)場不至于響警笛。我有種預(yù)感,那里出事了。”
王敬想回去看看,我覺得還是少給自己添麻煩的好,沒想到老三一臉想湊熱鬧的興奮表情。
沒辦法,我擰不過她倆。
我們走回那別墅,離著老遠(yuǎn)我們就發(fā)現(xiàn)警車還真停在那。我心頭噔噔噔地跳得很厲害。離別墅越來越近,突然有人拍我肩膀。老三和王敬在我前面,那我身后是誰?
我沒敢回頭,我身后的人笑了,“看你這膽子,可不像是當(dāng)初和我作對時候了。”
許薇也撐著一把黑傘,傘下只有她自己。她從口袋里遞給我一個小瓶子,“我用了法術(shù),這里的液體抹一滴在身上就能隱身一段時間。有警察在你們不容易進(jìn)去的。”
我下意識接過瓶子,許薇突然消失了。王敬回頭看著我,“你怎么了,手里的瓶子是什么?”
我把剛才許薇的話說了一遍,王敬還是不信任許薇,老三倒是來了精神:“兄弟我先來試試。”他在手上抹了一滴,他居然真的消失了,“老四,你能看見我嗎?”
看來是真的。我也抹了一點(diǎn),王敬半信半疑也抹了。我們特地在一個警察面前試了試,站在他面前有一會,他真沒發(fā)現(xiàn)。
我們?nèi)齻€悄悄越過了警戒線,隔著別墅的玻璃往里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窗戶被窗簾擋著,什么也沒看見。
我們?nèi)齻€趁著門還開著,反正他們也看不見我們,進(jìn)了別墅,眼前的一幕驚得我差點(diǎn)叫出聲!
那座鐘前齊刷刷地跪著兩個死人,一男一女,女的手里握著刀,割掉了自己的舌頭,那半截舌頭就放在座鐘上!那男的頭破血流,像是磕頭活活磕死的,也沒了呼吸。
這座鐘實(shí)在太邪門了。
警察把尸體帶走了,我們覺得應(yīng)該再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這女人和那個女主播死的一樣,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我們?nèi)齻€一直待到警察都離開,鎖上了門。老三想去看看那座鐘正臉到底有什么魔力,又害怕和他們下場一樣。
王敬看著屋子里,小聲說道:“這回死去的女人,我怎么感覺有點(diǎn)眼熟?”
她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diǎn)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老三踢著地上不知道哪來的碎木塊,“要說眼熟,我怎么覺得那女人和醫(yī)院里那護(hù)士挺像的?”
“哪個護(hù)士啊?”我還納悶?zāi)亍?
“就是九哥勾搭的那個!”
老三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那女人看上去和那護(hù)士很像!沒準(zhǔn)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呢!
二樓突然一聲關(guān)門的聲音,緊接著就傳來沖馬桶的水聲。我和王敬心頭一驚,對視一眼趕緊上樓。所有的房間都開著門,只有衛(wèi)生間的門關(guān)著。
我掏出匕首防備著,一步一步接近洗手間。里面?zhèn)鱽韲W啦啦的水流聲,像是在洗手。
剛才警察還在,為什么沒發(fā)現(xiàn)這里有人?要說是鬼,誰家鬼會用馬桶還洗手?
我剛要擰門把手,門突然從里面來了。我心都到嗓子眼了,只要對面有點(diǎn)動作我就打算來個大開膛。
門開了。
“哎呀,我也沒吃啥,怎么就吃壞肚子了?”付九摸著褲腰帶從里面走出來。他看著我拿著匕首,假裝嚴(yán)厲,“胡鬧什么呢,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趕緊收起來。”
我收起匕首,“你怎么在這?”
付九看了一圈周圍,“讓它跑了。”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