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一把推開付九,抱著往后仰過去的王敬。我瞪著付九,“你干什么?”
付九特地拿著那根筷子在我眼前晃晃,“行了,別緊張,你看,這上頭連血都沒有。”
我這才稍微冷靜點,看著王敬身上,雖然人暈倒了,但是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
“我這是把她身上多余的東西拿走,還給二老板。你還活著,交易就得繼續(xù)。她的靈魂暫時還不完全屬于她,這是她自己當(dāng)初和二老板做的交易。”
我不想和他多說,背起王敬就要往出走。
“唉,你背著她去哪啊?”
“你管不著。”
“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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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眼看了一眼正跟我揮手的付九,然后頭也不回地出了面館。
這大半夜的,學(xué)校是回不去了,背著她我也翻不過去圍墻。萬幸的是離著不遠(yuǎn)有一家小旅館,本來是給來學(xué)校看孩子的外地家長開的,現(xiàn)在也成了我的希望。
我背著王敬進(jìn)了旅館,旅館的老板娘正趴在桌子上睡覺。我輕輕地敲了敲桌子,她睜眼睛看著我,“你干嘛啊?”
“那個啥,老板娘還有空房么?”
老板娘看我身后還背著個人,不懷好意地看著我,“你們這些小年輕啊我見得多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有個度。”
這老板娘這嘴是真的碎啊,絮絮叨叨就跟和尚念經(jīng)一樣,不過說歸說,還是給我們登了記。
我拿著鑰匙背著王敬走向二樓鑰匙上標(biāo)記的房間。這旅館這時候還真沒多少人。找到房間擰開鎖,推門一看,整個屋子只有一張床。
我把王敬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我坐在地板上迷迷糊糊我睡著了。
我做了無數(shù)個死去活來的夢,這冷汗還是一身一身的。我夢到有人在踹我腦袋,我趕緊睜眼一看,王敬醒了,她正坐在床邊用手敲著我的腦袋。
“敬姐你醒了啊?”我用力揉揉眼睛,圍著她左看右看,看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大早上的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她下了床去拉開窗簾,這里還看得見學(xué)校的鐘樓,正好現(xiàn)在吃個早飯還不會遲到。
“你身體沒什么異常吧?”我從地板上爬起來,整理整理衣服。
王敬抻了個懶腰,“睡了一覺還挺舒服。”
我這才放下心,“那就好,走吧,今天該上課了。”
“等等。”
“怎么了?”我納悶地看著王敬。王敬指著我,“你看看你身后。”
我回頭一看,乖乖,我身后什么時候出來個鬼魂?都快和我貼上了!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不對,更讓我奇怪的是,王敬怎么能看見鬼了?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這鬼突然一蹦,又不見了。
“敬姐,你能看的見?”
王敬點點頭。我心里覺得付九肯定有事瞞著我們,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管那鬼的事,是王敬的身體。
我和王敬出了屋子,把鑰匙還給老板娘,付了錢,在老板娘不停絮叨下出了旅館。正好老三給我打電話,“老四你上洗手間給自己上丟了?”
“別提了,有點事耽擱了。大早上打電話什么事啊?先說好,我可不帶早飯啊。”
“去你的,誰要你帶早飯了,你趕緊回來,有個人找你。”
老三的語氣還挺著急。
“老三說有人找我。”我掛了電話和王敬說道。王敬二話沒說就往學(xué)校走。我看著她的背影,突然看見她身上好像有阿雪的影子,我揉揉眼睛,又看不見了。
可能是我太久沒睡個安穩(wěn)覺了吧。
我和王敬剛進(jìn)校門,老三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出來了。我看著他嘴角還有米粒沒擦呢,遞給身上僅存的衛(wèi)生紙,“你趕緊擦擦,你這嘴上還有米粒呢,像什么樣!”
他連接都沒接,舌頭一舔又咽了回去,“老四啊,大事不好了。”
“怎么著,見鬼了?”
老三突然不說話了。這時候我恨不得抽自己個嘴巴,我這是開了光了?不對啊,他一個正常人怎么能看見鬼?
“我跟你說,這世界上有很多巧合。”
“行了行了,”我打斷老三的胡扯,“你這么著急到底怎么了?”
“我也說不清楚,你自己來看吧!”老三拉著我就要往教室跑。
我們剛進(jìn)教學(xué)樓,還沒等邁上一樓的臺階,我就覺得這樓上是不是有點太熱鬧了?
老三也納悶,“唉?我就出來幾分鐘,這怎么跟炸了鍋似的?”
熱鬧的是二樓,一個班級門口都堆滿了學(xué)生,一個個要多緊張有多緊張,聽他們?nèi)轮猜牪磺灏l(fā)生了什么。我攔住一個同學(xué)問道,“同學(xué)。這怎么回事?”
“有人要跳樓了!”
這可不是小事。我和老三還有王敬擠來擠去的,擠到了那教室的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得見里面窗臺上站著一位,開著窗戶。
“我說,這怎么感覺像是在胡鬧呢?二樓跳下去也摔不死人啊!”
“你是真看熱鬧不嫌事大!”我擰著門把手,門是從里面鎖死的。這么早也沒有老師過來,只有學(xué)生們干著急。
我記得學(xué)校的門隔音沒那么好來著,我把臉貼在玻璃上喊,“小兄弟,有事別想不開啊,你這跳下去也死不了,落個終身殘疾更麻煩!”
王敬趕緊捂住我的嘴,“還說他呢,你更不嫌事大!哪有這么勸的?”
我突然看見,那男生的背后有一個鬼影子。
“敬姐你看!他身后的,像不像在旅館看見的那個?”
王敬咬著嘴唇點點頭,“好像就是一個!”
她突然把我往后扯,“讓他們都讓開!”
我還沒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突然對著門咣當(dāng)就是一腳,這鎖著的門居然被踹開了!
學(xué)生們一窩蜂地涌進(jìn)去把那個要跳樓的拽了下來。我一心盯著那個鬼,那鬼又不見了!
“這鬼有了害人心,得讓付九想辦法了。”我見沒我們什么事了,拉著王敬和老三就往外走,“老三你之前說的不會就這事吧?”
老三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要說的事對你來說比這個嚴(yán)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