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左右望了好久,除了偶爾路過的行人以外根本就沒什么可疑的人物,更別說我見過照片的楚河。王敬倒是一臉不放心,皺著眉頭盯了好久才嘆了口氣。
我拍拍她肩膀:“敬姐,你是不是現在看誰都像楚河了?沒休息好吧?”
她瞪了我一眼,拍掉我的手轉身回去:“我看誰都像楚河,我看你怎么就沒人家好看呢?”
我尷尬地撇撇嘴:“敬姐你現在咋這么嘴毒呢。”
王敬哼了一聲,佯裝生氣道:“要不是你,我在國外過的好著呢,誰讓你從小就這么不讓人省心?都這么大人了還這么吊兒郎當的?!?
我一攤手跟在她身后,也懶得和她犟嘴,其實主要是不敢。而且她說的的也對,如果當時我死了,也不會有這么多爛攤子要收拾,她過她的好日子,總好過天天過得現在這樣心驚肉跳,還弄得現在這樣不人不鬼。
我突然感覺背后有一股視線在盯著我,腳就停了下來,突然從前面路口飛快跑過來一個小孩撞了我一下又飛快的跑走。
“你現在這體格不行了啊,一個小孩都能撞到你?!蓖蹙椿仡^看著愣在這的我。
我打理打理衣服一臉搞怪:“唉,人啊,歲數大了反應就不行了?!?
王敬撲哧一樂,轉身就走:“行了行了,懶得和你貧。一會老三該等急了?!?
我應付一聲,那股視線的事我瞞了下來。就在剛才那小孩子撞我的時候,他往我手里塞了一張紙條。我見王敬沒有回頭的意思,悄悄打開紙條,“今晚十二點,宿舍樓頂交易。楚河?!?
他找我干什么?如果不是署名是楚河我都懷疑是不是搞錯了。背后被盯著的感覺也消失,看來的的確確是針對我來的。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什么要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來找我,我有什么東西需要他交易。
沒等走回去,老三也過來了。王敬看著他:“你怎么來了?”
老三一臉笑嘻嘻的看著我倆:“這不是怕你倆約會忘了正事了么?我就趕緊過來看看?!?
我黑著臉踹他一腳,他趕緊躲開:“好了好了,不跟你倆開玩笑了。其實是張局長把我攆出來的,他們都回去了我留在那也不是個事。”
“咱們還要回去么?”我藏起紙條問王敬。
王敬搖搖頭:“算了,之前我仔細看了一遍,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磥沓颖任覀兿氲囊y對付,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王敬突然盯著我,我趕緊把視線移開看著老三。我怕被她發現那張紙條。
“之前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王敬開口問我。
“有,但是沒一會就消失了。”我只好藏一部分回答她,“可能是他發現了什么就離開了吧?!?
王敬沒接話,只是看了我一會,才伸手:“把那日記給我,我要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我把日記從包里拿出來遞給她:“你不一起回宿舍嗎?”
她把日記抱在胸前:“不了,我要先去找付九。你們倆別亂跑,老老實實回宿舍,稍微晚一點我會給你打電話?!?
話音剛落她就自己走了。老三伸胳膊搭在我肩膀,一臉猥瑣的笑嘻嘻地湊近我:“兄弟,你這就是個妻管嚴啊。”
“要你管?”我白了他一眼,我倆就奔著宿舍走去。
大白天就是好,看不見那些不干凈的東西。沒一會我倆就到了宿舍。都說聽人勸吃飽飯,我倆也沒那個閑心到處亂逛,這幾天也沒好好休息,開宿舍門就躺在床上睡覺。老三的呼嚕聲沒一會就震的我越來越精神,我腦子里不只是那張紙條,還有那個瘋子說的,三天之內我倆必然會死一個。
迷迷糊糊越來越困,慢慢我也睡著了。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時候,王敬的電話突然把我叫醒。我抬頭一看窗戶,天都黑了。
“付九說今天晚上他要回一趟冥界,這兩天冥界有一件大事,他讓我告訴你隨時帶著匕首,如果你遇見威脅到自己的事能跑就跑,不能跑也要想辦法自保?!?
我草草應付兩聲就掛了電話。老三睡的和死豬一樣我也懶得叫他,等他餓了自然就醒了。我去洗漱間大概洗了一把臉,回到床上翻開背包。之前我那鬼媳婦給我的匕首和那本生死簿都還在,這倆東西是我現在最后的保命手段。
眼看著不知不覺就要十二點,我藏起匕首悄悄出門。樓頂的平臺門沒鎖,一般我們都在白天來晾被子。我隨便找個椅子坐下看著月亮。都說十五的月亮最圓,這十四的月亮也沒差什么。
耳朵邊突然有腳步聲,我冷汗都快下來了。沒一會,我感覺有人站在我身后。
“你不怕我?”想都不用想,他就是楚河。陰冷的嚇人。
“怕,你想殺了我很容易,但是你要是能做到你早就殺了我了,也用不著和我在這廢話。”我站起來背對著他,手偷偷摸著懷里的匕首。
楚河轉到我面前盯了我一會,看的我心里越來越發毛:“你說的交易是什么意思?”
楚河咧嘴一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那女人,和我應該差不多吧?都是向冥王借了點東西,但是也被冥王搶走了點東西。”
我也不搭話,不示弱一樣地看著他。
“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感覺么?”他臉上有一點凄涼,“我們不會老也不會死,我活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為了什么才和冥王做交易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人?!?
我搖搖頭,心想這人怎么和個瘋子一樣:“我幫不了你?!?
他嘴角一揚:“我要的東西只有你能幫我做到。”
“你知道冥王想殺了你么?”我突然想到,這男人敢在這個時候現身,肯定是有他的如意算盤。
“她想殺我很久了?!彼麖膽牙锾椭裁礀|西,看的我一個勁地緊張,慢慢從害怕就變成了狠心。我身上最特別的就是這雙陰陽眼,他如果要害我,我應該可以先毀了這雙眼睛。
他冷笑地看著我:“我對你的眼睛沒什么興趣,我也用不著。我要給你看的是這個東西?!?
他從懷里掏出來一個錦囊一樣的袋子,從里面倒出一顆深藍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