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看去,讓她驚訝的是,這個男生并不像其他人一眼,看了自己就會退走,反而強作鎮(zhèn)定,與自己對視,讓她難得的提起一絲興趣反問。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不重要,這只是她平靜生活中的一絲小插曲,她來魔都大學(xué),完全是因為這里圖書館的藏書夠豐富,而且古文典籍收藏豐富。
蕭瀟筱回到宿舍之后,正入迷揣摩寫下詩的主人當(dāng)時的心情時,倏地,她驀然伸出兩跟手指,往前一夾,崔健射進來的紙飛機就仿佛原本就是準(zhǔn)備飛到她兩根手指中一般。
蕭瀟筱神情平靜,沒有絲毫起伏,正準(zhǔn)備隨手丟在垃圾桶里時,看到紙飛機上幾個字體,動作不由一頓,輕輕地將紙飛機舒展開口,看到紙上寫的詩句。
仔細的端詳了詩句半天,除了眸子里閃動著一絲莫名的含義,她面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半晌,才輕輕吐了一句:“矯揉造作。”
說完,正準(zhǔn)備將其丟掉時,卻又抬起紙看了看,最終還是講這張紙夾在了旁邊的筆記里。
“字寫得倒是清秀,可惜有些太過注重形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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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紙飛機丟進人家窗戶里狂奔而逃的崔健,一路跑回宿舍門口之后,臉不紅氣不喘的,整理一番衣服,施施然進了門。
“各位,我凱旋歸來了!”
正在玩游戲的慕容建國瞅了一眼,“咋,丟完紙回來了?”
“好好說話,什么叫丟完紙,我那是富有詩意的折成紙飛機,然后拋進她窗戶里的......主要我怕包石頭把人家砸傷。”
端木狗蛋回過身來,炯炯有神的看著崔健,“好了,既然里吧紙安全的送到了,那么咱們就進行下一步計劃。”
崔健精神一振,“什么計劃?”
隨即崔健有些狐疑的看著一臉振奮,滿是興趣的端木狗蛋,“怎么你這樣子,讓我很有一種小白鼠的感覺?”
“哎!”端木狗蛋手一招,拿起旁邊不知何時買的折扇,刷的一下打開,輕輕搖動,“什么叫小白鼠,我這是給你出招好伐,當(dāng)然,對付這種文藝女生,我是第一次,咱們可以共同研究不是。”
好吧,這端木狗蛋確實是把他當(dāng)做試驗的了,然而無可奈何的崔健卻又沒有辦法反駁,誰讓他有求于人不是。
“那下一步走怎么做?”
端木狗蛋循循教導(dǎo),“下午,你就自己寫一份詩詞,然后附送上去,人家一看,絕對會下意識的與上午對比,矮個個里拔高個,那個時候,她就會覺得上午那首詩這么一看,喲,確實不錯的!”
崔健驚嘆,“還有這種騷操作的?”
此刻邵波抬頭問道:“你這是在變相承認自己寫的詩詞不好嗎?”
“誰說的?”端木狗蛋跳腳,“要是放在古代,就算比不上李白杜甫之類的,但也算得上才子一流好伐,要是去那青樓里,憑著剛才那首詩,里面的藝女還不是乖乖的邀你進去,秉燭夜談!”
眾人一齊吃過飯之后,沒理幾人打鬧,崔健是埋頭對著端木狗蛋給的詩詞作法研究。
終于,在崔健又是上網(wǎng)查字,又是冥思苦想,將頭發(fā)都給熬白了幾根后,終于認真的做出了人生第一首詩詞。
“菩提樹下全是寶,大伙學(xué)習(xí)要趁早。
勤學(xué)多問為什么,這樣態(tài)度才算好。”
崔健此詩一出,整個宿舍盡皆沉默,端木狗蛋捂著胸口,一臉痛苦。
崔健看了,連忙詢問:“狗蛋,咋了你這是?”
端木狗蛋費力的擺擺手,“沒事,我就是胸口痛的厲害,稍微緩緩就行了。”
“怎么突然痛了?”
“給氣的!”
“那你說說,我這詩作的怎么樣?我覺得很有一種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感覺!”
“你可別說話了。”端木狗蛋捋了捋自己的胸口,順了順氣,冥思苦想良久,終是一嘆,“也行,你就把這詩拿給她看就好了,做人總得循序漸進,要求不能太高了。”
此時邵波一抬頭,一臉悟了的感覺,“我感覺我也可以做首詩出來了!”
崔健一作揖,“兄臺有何見解?”
“見解不敢當(dāng)!”邵波起身一把奪過狗蛋的扇子,在他瘦竹竿身材的襯托下,這扇子展開后顯得尤其大。“諸位聽好了!”
“獨坐書齋手作妻,此情不與外人知。
若將左手換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
一捋一捋復(fù)一捋,渾身騷癢骨頭迷。
點點滴滴落在地,子子孫孫化作泥。”
如果要用得比較夸張的手法來形容的話,則是此詩一出,滿堂皆驚,眾人聽了是久久不能平復(fù),尤其是大才子端木狗蛋,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端木狗蛋拱拱手,心悅誠服,“沒想到啊沒想到,邵波,原來你這么悶騷的!堪稱一大淫才!”
邵波頗為不好意的傻笑兩聲,一臉憨厚,“過獎過獎,就是多讀了點書而已。”
端木狗蛋掩面敗退,慕容建國此刻是回過味來了,他一臉古怪,“邵波,你說實話,是不是昨天晚上你干那事的時候,給了你靈感?”
邵波先是一驚,后是老臉漲得通紅,“你咋知道的?我動靜這么小的!”
慕容建國拍了拍邵波肩膀,“都是好兄弟,別這么害羞,不過做人一定要節(jié)制,反正我是知道你隔三差五就會在唔……”
慕容建國話還沒有說完,邵波就惱羞成怒的撲了上去,按住慕容建國的嘴,可惜身體不占優(yōu)下,直接被慕容建國翻身按在了床上。
崔健也沒理兩人,問向端木狗蛋:“那我把我說這詩拿給她看了?”
端木狗蛋聳聳肩,“完全可以,不過你要不換個形容詞,白話七字?”
“那也是詩!!”
算準(zhǔn)蕭瀟筱待在宿舍里的時間之后,再一次將紙折成紙飛機扔進人家窗戶里后,哼著歌曲兒,邁著八字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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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崔健扔進來的紙飛機,依舊被蕭瀟筱用兩只手指輕易的夾住。
敞開一看,一直平靜的神情終于是有了細微的變化,她再三確認了字跡和早上的詩句一樣之后,眸子里罕見的帶著一絲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