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樂心中有些不快,大步走到辦公桌前,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又見鬼?
他心中一緊,手按住了懷里的乾坤鏡,繞過辦公桌,步步為營,一腳踏下去,卻踩到一團柔軟,險些跌倒。沒等他驚叫出聲來,腳下先傳來一聲慘呼:“媽的,不長眼啊!”
他不看還好,只看了一眼,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喃喃說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媽的,有沒有搞錯?”
只見地上一個精壯男人,正趴在一個女子身上,不遺余力干著人類最原始的勾當。這對男女都是一絲不掛,兩個白花花的身子上下起伏,春光無限。
閻柔啊的叫了一聲,捂著雙眼,轉頭就跑。
處在下位的女人一邊嬌喘,一邊問:“啊,啊,請問您有什么需求,啊,啊,白發百趣公司,竭誠為您服務,幫您排憂解難,收費公道,服務優質,保證您來了一次,還想再來第二次。”
靠,不會是賣肉公司吧,陳小樂心中一涼,強笑道:“我聽說這里有些懸賞任務,完成了可以領到賞金,所以來試一試。”
“哦,這樣啊……”女人正要答話,忽然臉色一變,原來她身上的男人開始加速沖擊:“我們公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陳小樂是真的目瞪口呆了,這情形無比的怪異,一對男女在光天化日之下辦公室中激戰,自己竟然站在一旁說些有的沒的,他頓覺灰頭土臉之極,正要轉頭離開,卻聽女人怒斥道:“這樣就完了?你個廢物,越來越沒用,我要談生意了,你還不滾。”
那男的悶不吭聲,穿好了衣服,一言不發,邁著大步就走出了辦公室。
陳小樂沖他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牛,真是牛人。
女人慢悠悠的穿著衣服,白玉一樣的皮膚,奶牛般的身材,潮紅的臉頰,嫵媚的風情,登時吸引了陳小樂的視線。
“小弟弟,往哪看呢,壞死了,想不想爽一爽?”女人伸出一根白皙纖細的手指,在他肩膀上點了一下。
陳小樂大吃一驚,縱身后跳,叫道:“免了,我天生不舉,東西比蚯蚓還小,就不在美女面前獻丑了。”
女人嫣然一笑,纖纖玉手沖他招了兩招,媚笑道:“小弟弟,你是瞧不上姐姐么,姐姐好傷心哦。”她衣服穿戴整齊,整了整衣襟,臉色肅然一變,面如寒霜,雙眼平視前方,聲音也變得平淡冷漠:“你要領懸賞任務?”
她的變化太快,一秒鐘內從一淫.娃轉為一個女白領,晃得陳小樂目不暇接,心中暗呼:賽亞人變身也沒這么速度的,難道今日又遇高人?
女人接觸到他的目光,皺了皺眉,哼道:“看什么看。你要是想看女人,去長河街,紅雨坊。”
陳小樂一頭冷汗,難道這廝是精神分裂么,忙笑嘻嘻的說道:“我見到姐姐天仙一樣的容貌,魂魄都沒了,姐姐貴姓?”
“少拍馬屁。”女人哼了一聲,板著臉坐到轉椅上:“我叫徐娟,是白發百趣公司的接待員。你有什么特長?”
特長?陳小樂冥思苦想了一會兒,輕嘆口氣:“我這人興趣廣泛,特長更是多得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你這么突然的一問,我真不知道該說哪一個好。長得帥氣算不算一個?氣質出眾呢?”
徐娟冷眼相對,神色中顯出濃濃的厭惡。
他自討了個沒趣,干笑道:“我比較能打,學過點武功。”
“會武術?”徐娟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練套拳來看看。”
他呆了一呆,要是找個對手打一架,他雙嬰之力灌注雙臂,九成能打贏。可要是耍把式練套路,他哪里懂得,根本也沒人教過他。
心念轉動,頓生一計,喝道:“閻柔,過來,閻柔?”
喊了好幾聲,閻柔才邁著奇慢無比的小碎步,遮著雙眼走了進來。
陳小樂點了根煙,慢條斯理的說:“這是我妹妹,武藝上得了我十分之一的傳授,現在道上有個綽號,叫太歲仙子,打架嗎,就倆字,厲害。柔兒,給這位娟姐耍套花拳看看,不要練經里的功夫。”
閻柔在一旁聽了,就尋思起來。不練經里的功夫,自是說不要用九陰真經里的武功,免得惹麻煩。花拳是什么,好像聽過,自己哪會耍啊。她見陳小樂不住的沖她擠眉弄眼,略一思量,就明白過來,花拳花拳,花里胡哨的拳,只要中看不中用就行了。
閻柔卻是武修世家,從小就開始練套路,那真是家學淵源,隨意挑選了一路花架子,在這屋子里練了起來。只見她像是一條小白龍一樣,在這方寸之地閃轉騰挪,不時來一個后空翻接前空翻接前后連續空翻,又來個凌空飛踢五連踹,再耍一個原地轉圈出拳,雪白的小拳頭在空中亂打,晃得人眼都花了。
正所謂行家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徐娟顯然是個看熱鬧的,見她練得精彩,比跳街舞練雜技的難度都高,情不自禁的鼓掌,大聲叫好。
陳小樂洋洋得意,二郎腿翹個不停:“怎樣,我妹妹的功夫還看得過去吧。”
徐娟微微一笑:“只是好看還不行,我們公司不是做表演,是要給顧客解決實際問題的。”
這娘們倒是不傻。陳小樂見糊弄不過去,便望著她笑道:“那就請姐姐出個題目吧。”
徐娟毫不客氣,從辦公桌底下取出一板磚,道:“這是我前些年無意中得來的一塊板磚,堅硬無比。來這兒號稱能打的,先要通過這層考驗,腦袋裂磚。不過別怪我事先沒提醒,這塊磚敲過上百人的腦袋,它現在完好無損,那些腦袋卻都開了瓢。”
陳小樂接過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只見這就是塊普通的板磚,沒什么出奇,磚的中間和兩邊都被血跡鋪滿,想來就是那些以頭試磚者留下的鮮血了。
“怪哉,難道是個隱藏的很深的法寶?不像啊。”陳小樂琢磨了半天,沒有看出個門道,臉上陰晴不定。
徐娟冷笑道:“怎么,不敢砸?”
“有何不敢!”他咬咬牙,為了發財大計,縱是頭破血流又何妨,拼了。
他將板磚高高揚起,對著自己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來,板磚落下時忽的想起,忘了把陰陽二嬰的力量匯聚到頭上了,心中大悔,待要收回,已是不能。
只聽啪的一聲響,那板磚砸在他腦門,裂為兩半。
徐娟豁然起身,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斷了,板磚真的斷開了!”
陳小樂哼了一聲,傲然說道:“這有什么啊,我還當是什么堅不可摧的板磚,不過如此。”
徐娟大喜過望,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竟然讓我碰到個高手,真的太幸運了。先生,請填寫這張表格,我們會在明天聯系你。”
陳小樂接過看了一眼,無非是姓名,性別,年齡,聯系方式什么的,便在桌上拿了支筆,唰唰填了,沖徐娟點了點頭:“我等你的消息,先走了。”
出了辦公室,掩上門,他取出一根煙點著了,倚在墻邊深吸了兩口,喃喃的說:“爆頭板磚,果然名不虛傳啊。”說完,大頭朝下,直挺挺的栽翻在地。
閻柔大急,抱住他喊道:“樂哥哥,你怎么了,你別嚇唬人,樂哥哥!”
他淡然一笑:“摔不起跤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我現在完美了。”
出了大廈,匯合了雅雅,三人在外閑逛到晚上八點,鬼鬼祟祟的進了山。
陳小樂和閻柔要沖擊九陰真經第二重,雅雅也一心要突破幽冥鬼法,到了山林,尋到僻靜處,各自用功,勤奮修煉,不消多說。
一夜漫長,對于潛心修煉的三人來說卻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天蒙蒙亮,陳小樂輕嘆了口氣,咬了根野草躺下身來,仰望天空。
九陰真經是上乘武修寶典,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大成的,他苦修一夜未能突破,也不沮喪,反正二美在旁,遨游山野,已經是他夢寐以求的快活了。至于高考功課的事,早就拋到了腦后。
難道黑暗生物會因為你是大學生就不殺你了?
人生苦短,快意恩仇,把時光浪費在大把的習題上,實在是不智。
正愜意,口袋里手機鈴響,他慢悠悠接通,電話里傳來徐娟銀鈴般的聲音:“啊,啊,是陳小樂先生么?啊,爽,達令,陳先生,我們老板今天想和你面談一下合作的事,嗯,對,就在辦公室,上午十點,啊啊啊啊啊,死鬼,討厭……”
陳小樂一陣毛骨悚然,用腳趾頭想,他也知道徐娟在干什么,不禁暗暗佩服這白發百趣公司的老板魄力驚人,連這樣的女員工都敢用,真是敢為天下先啊。
閻柔等他掛了電話,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樂哥哥,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這么無恥呢。”
陳小樂攬住她瘦瘦的肩膀,大義凜然:“小美人兒,這個社會很復雜的,壞人很多的,隨時都有出現窮兇極惡的壞蛋傷害你。不過不用怕,有樂哥保護你,誰也不敢動你一根頭發,嘿嘿,嘿嘿嘿嘿。”
閻柔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望著他,過了好久,她怯怯的說:“樂哥哥,你笑的好賤啊。”
陳小樂立即松開她,大步向前:“走了,出發。”
閻柔一陣茫然,發了一會兒呆,忙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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