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身法’,自然就是沈念所使用的身法,是他從楊老頭哪兒學(xué)過來的。
據(jù)當(dāng)初楊老頭傳授他步伐時候所說,這套步伐乃是他自創(chuàng),並不是從何門何派流傳出來。所以其他人應(yīng)該不瞭解纔對。
這種身法,沈念在與天蠍對敵的時候,天蠍、沐春風(fēng)、沐離都沒有認(rèn)出來。就算是葉則靈,也覺得他這步伐神奇,但是也不知曉是什麼來歷,叫什麼名字。
但是這個名門正派,想要斬出他的老酒鬼,竟然一口道出了他這名字的來歷!
所以不用猜,這老酒鬼顯然是認(rèn)識楊老頭了。
老酒鬼手中出現(xiàn)了剛纔接下的沈唸的匕首,忽然朝著幾名服務(wù)員的方向扔過去,硬生生的插入了牆上。
幾個店裡面的服務(wù)員剛纔看得既是膽戰(zhàn)心驚,又是好奇。不明白兩人爲(wèi)什麼忽然停手,不打了。
他們正準(zhǔn)備看下去,會發(fā)生什麼呢,結(jié)果看見老酒鬼的這把飛鏢,立馬就嚇得不輕。都是聰明人,他們也知道老酒鬼的這個舉動代表著什麼。
肯定是想讓他們離開,別在這裡耗著了。於是幾個人連忙離開了這大廳。
好奇心重,但是終究重不過性命啊!
至於身材頗爲(wèi)火辣,穿著露臍裝的女人胡胡,不知道什麼原因贏。老酒鬼沒有讓她離開,似乎不介意他聽到接下去的談話。
“果真是他!”老酒鬼從沈念口中,聽見‘楊老頭’三個字的時候,頓時眼神一凜,然後看著沈念,若有所思地道:“我看你這身法,就大致能夠推斷出來了。說罷,你師傅到底叫什麼名字?”
老酒鬼心裡,其實基本上已經(jīng)肯定了。
雖然他知道眼前這個叫沈唸的小傢伙,身上有著邪修的氣息。聰明古怪。
但是在這件事上。就算他想騙人想說謊,也是不可能的。五步身法他只見識過一次,卻在腦海中留下了不淺的印象,這種奇妙到了極點的步伐。一般人就算再怎麼僞裝。也不可能學(xué)會。
老酒鬼他之所以一開始沒有敢確認(rèn)沈唸的步伐。就是五步身法,不過是因爲(wèi)沈唸的身法雖然奇妙,但是比起他認(rèn)識的楊老頭來。差了很遠(yuǎn),所以才過了這麼多招才停下來確認(rèn)。
“叫什麼名字?”沈念搖了搖頭,瞧了一眼這老酒鬼後,小心翼翼地說道:“老前輩,根據(jù)我這如假包換的‘五步身法’,肯定瞞不過你的火眼金睛,不可能是假冒僞劣。以及我能說出我?guī)煾敌諚?,這已經(jīng)能夠證明我的身份了吧?”
老酒鬼皺了皺眉頭,冷哼道:“怎麼,這麼多年沒見,你師傅還真成了怪脾氣,不準(zhǔn)你在別人面前提起他的名諱了?”
老酒鬼不明白其中的緣由,還以爲(wèi)是沈念不敢說出楊老頭的名字。
聞言,沈念心中算是大定了,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被確定。
而且,看上去這老傢伙還真是和楊老頭是舊識,並且還不是敵人那種。所以這麼說來,這個老酒鬼應(yīng)該會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會再對自己不利,放過自己了。
於是沈念嘿嘿一笑,也不計較剛纔被老酒鬼一指頭差點戳得吐血了。畢竟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是保命要緊。笑著說道:“不瞞你老前輩你。其實啊,我?guī)煾档浆F(xiàn)在也沒有告訴我他真正名字,他就說他叫做楊老頭?!?
聞言,老酒鬼臉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楊老頭,還真是隱姓埋名得徹底啊。怪不得,這麼多年過去,一點關(guān)於他的消息都沒有?!?
說完,老酒鬼又瞥了沈念一眼,說道:“怎麼,你師傅教了這麼一身不俗的本事,卻沒有跟你說過,遇到老酒鬼,最好避開一點走?你小子倒好,到現(xiàn)在也沒有認(rèn)出我來,還敢跟我動手!”
“對不起對不起。”沈念拱了拱手,笑著說道:“老前輩恕在下眼拙,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原來我?guī)煾邓先思铱谥械睦暇乒砭褪抢锨拜吥?,我沒有想到這二者之間的聯(lián)繫。要是早知道了,就算接我兩膽兒,我也不敢跟你老人家動手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老傢伙點子太扎手,他現(xiàn)在顯然不是對手,還是乖乖的認(rèn)個錯,先保住小命要緊。被戳了一指頭就被戳了一指頭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太嚴(yán)重的傷。
“得了吧!油嘴滑舌的小子,擺明了你師傅就是沒有跟你說過我!”老酒鬼白了沈念一眼,直接拆穿了沈唸的阿諛奉承之詞。
被拆穿謊言,沈念也沒有多少不好意思,依然笑著說道:“老前輩還真是火眼金睛,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老酒鬼搖了搖頭,感嘆道:“楊老頭怎麼會收了你這麼一個油嘴滑舌的徒弟!也不怕晚節(jié)不保?!?
聞言,沈念眼皮不由得跳了跳。
馬勒戈壁的,你這老傢伙還真是倚老賣老是吧?
你以爲(wèi)我想拍你馬屁??!
還晚節(jié)不保!等過幾年,我修爲(wèi)高過你,將你打敗的時候,你就知道是海水晚節(jié)不保了!
老酒鬼對於沈唸的憤怒自然是沒有擦覺,自顧自的拿起腰間的葫蘆,灌了自己一口酒,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似乎是剛纔打架也打累了。
瞥了一眼沈念。又是皺眉說道:“楊老頭這個人就算隱姓埋名,但是根據(jù)他的德行,也不可能培養(yǎng)出一個身上帶有邪氣的徒弟來??!要不是看你五步身法正宗,又叫除了楊老頭,我還真要懷疑你的身份了!”等了一會兒,他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說道:“既然你是楊老頭的弟子,那我這次就破例饒你一次。看你身上的邪氣並不濃郁,應(yīng)該也不是多麼窮兇極惡之人,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爲(wèi)楊老頭的弟子?!?
對於邪修。如果遇見,老酒鬼肯定是不怎麼容易放過的。像沈念這種身上邪氣不明顯的修煉者,他也會視情況而定。
不過現(xiàn)在確定了沈念是他老友的弟子,老酒鬼自然不會再懷疑沈念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
沈念聞言。眼睛頓時就是一亮。這條命總算是保住了。
接下來。他也不用再費盡心機(jī)的想著該如何逃跑。
沈念眉開眼笑的說道:“謝謝老酒鬼前輩!老酒鬼前輩英明!其實吧,我本來也就不是什麼邪修,只是因爲(wèi)修煉的方法有些問題而已。我跟我?guī)煾狄粯印D銈冋珊托靶拗g的爭鬥,也是一概不會參與的。也不會覺得誰多好,誰就多壞……”
“你懂什麼!”老酒鬼聞言頓時不高興了,打斷了沈唸的話,說道:“什麼叫做不覺得誰多好,誰多壞?看來你跟你那師傅,還真是一個德行!不過你師傅厲害,說這些話沒什麼,因爲(wèi)沒人敢拿他怎麼樣。你小子出口無遮攔,莽莽撞撞的,要是被別人聽到,小心小命不保!你師傅楊老頭雖然厲害,但是隱姓埋名這麼多年,知道他楊震虎名字的人,可是不多了……”
楊震虎?
沈念聞言心中微微一驚,楊老頭的名號原來是叫做楊震虎嗎?
還真是一個頗爲(wèi)拉風(fēng)的名字?。?
“老酒鬼前輩教訓(xùn)得是,晚輩銘記於心,下次會注意了?!鄙蚰铧c頭說道。這句話他倒是真心的,以後不管在邪修還是名門正派面前,這番言論都是不要提及的好。
否則,這句話絕對是兩邊不討好,兩邊都要不爽他的節(jié)奏。
老酒鬼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我和你師傅,也是有好多年沒見過面。你師傅在哪裡,帶我去見一見!”
沈念聞言一難,楊老頭既然是隱姓埋名,就肯定是不希望將其他人,或者說在躲避其他人,他貿(mào)然將他的住處和消息公佈出去,恐怕是不好的。
沈念面色爲(wèi)難,說道:“老酒鬼前輩,這件事……是這樣的。我?guī)煾邓先思艺f了,不準(zhǔn)我將他的住處告訴任何人,要不然我就該倒黴了。而且,我?guī)煾狄膊辉谌爻?,所以我要帶老前輩你去,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是沒辦法的?!?
老酒鬼聞言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接下來,老酒鬼自然是言出必踐,沒有再找沈念麻煩。沈念也將自己的飛鏢和銀色匕首拿了回來。
這些兵器可不能丟,他還會派上大用場。
要是丟了,在去京城前,再定製一套,怕是時間就來不及了。
至於這家特殊玩具模型店內(nèi)被破壞的東西,倒是沈念來賠償?shù)摹?
這老酒鬼連酒錢,都要來敲詐胡胡這麼一個女人,所以他身上肯定沒有多少錢。
當(dāng)然,以老酒鬼的本事,別說喝酒了,他想要的東西恐怕沒有多少是他得不到的。
至於他爲(wèi)什麼偏偏要纏著胡胡不放,應(yīng)該是有別的打算,這一點從他並不忌諱胡胡聽見沈念和他之間的對話,就能看出來了。
“這老傢伙,是看上了胡胡在修煉方面有什麼天賦,還是看上了這個人?”沈念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沈念離開之前,沒忍住問了一句:“老酒鬼前輩,請問你是什麼門派?”
“問這個幹什麼?”老酒鬼瞥了沈念一眼。
不過隨即一想,沈念既然是楊老頭的弟子,他的身份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於是說了兩個字:“龜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