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環境,舒緩流暢的音樂,恰到好處的七成熟牛排,還有紅酒在燈光下泛起的那一抹光澤,都讓我感覺到在這里吃東西實在是一種享受,尤其是坐在我對面的秦箐今晚難得一見的換上一條晚禮裙,讓平日英姿勃勃的她多了幾分女人味,更加賞心悅目了。
她除了手腕上帶了一只天梭女手表之外,再沒有其它的首飾品,不過她今晚卻在自己的脖子上系了一條紫色的絲綢段帶,顯得挺有味道的。而且晚禮裙的衣領開得有點低,露出一抹驚人的雪白,我就偷偷的瞄一眼她那里,然后吃一口牛排抿一口紅酒,嘿嘿,真心色香味俱全。
不過,秦箐是搞刑偵的,她那眼神比什么都毒,我已經很謹慎的偷瞄她了,但是不知道是我眼睛不經意露出褻瀆的笑意,還是我不自覺咽口水的動作引起了她的警惕,反正她很快就發現了我時不時的偷瞄她的胸部。
秦箐平日很少穿裙子,頗有不愛紅妝還愛武裝的感覺,所以今晚穿著這款有點兒高雅性感的衣裙,讓她本身就有種如芒在背如刺在喉的坐立不安感。現在看見我居然敢偷瞄她,她頓時又羞又惱,用穿著高跟鞋的腳在我腳背上狠狠的就跺了一下,頓時疼得我呲牙咧嘴,她同時壓低聲音恨恨的罵道:“陳瑜,我真受不了你,你眼睛不到處亂瞄耍流氓,就沒法好好吃飯了是不?”
我偷窺被發現確實挺窘的,不過嘴上卻反駁說:“我這叫善于發現美,斯文人的事情,怎么能叫耍流氓呢?”
“你當你自己是孔乙己了嗎?”秦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而且,就你那樣也叫斯文?如果真要容斯文形容你,那也要在斯文后面加多兩個字,斯文敗類!”
我聞言氣得臉都有點兒黑了,望著她納悶的說:“我說秦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咋說話句句都帶刺兒呢?”
其實,上次我拼死保護唐安寧的疫苗,一度獲得秦箐的欽佩和贊賞。她一直以為我是唐安寧的男朋友,但是那晚發現我確實張晴晴的上門女婿之后,她就覺得我腳踏兩船,認定我是渣男,從此對我就再沒有好臉色了,每次見面都要把我奚落一頓她才肯善罷甘休。
秦箐被我這么一問,她自己也發現我好像真沒有做出什么非常得罪她的事情,頂多只是她對我的一些作風看不順眼而已。她這會兒也覺得有些好笑,就端起紅酒抿了一口,揶揄的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看你格外不順眼。”
我聞言就故意的把腦袋湊過去一點,笑瞇瞇的問他:“那你對別人會不會有這種感覺?”
秦箐搖了搖頭:“不會,只看你不順眼。”
我得意洋洋的打了個響指,肯定十足的說:“那就是你愛上我了,不然怎么你只對我一個人這樣?”
秦箐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啐道:“少臭美了,晴晴拿你
當寶貝,你在我眼里就一豆腐渣,渣男!”
“嘿嘿,青菜蘿卜各有所愛,保不準秦大美女警官你就喜歡我這一款呢?”
我的話音剛落,秦箐還沒來得及反駁,我們倆耳邊就忽然響起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誰喜歡你這一款呀?”
我和秦箐聽到這個聲音,都被嚇了一條,然后雙雙抬起頭,只見一個明媚動人的白領麗人不知什么時候來到我們身邊。她一頭烏黑的發絲一絲不茍的盤在后腦勺上,標準的瓜子臉,細密秀氣的眉毛,一雙桃花眼滿是狐疑的盯著我跟秦箐兩個,表情顯得很嚴肅,赫然是張晴晴。
“晴晴!”
“晴晴,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和秦箐都忍不住脫口而出,我見到張晴晴忍不住有點兒心虛,嚇得頓時有點兒慌起來。
雖然我跟秦箐沒有什么貓膩,但是張晴晴知道秦箐對我素來是不待見的,經常開口直接就嫌棄鄙視的罵我是渣男,但是她今晚卻破天荒的換上漂亮女裙跟我約會吃西餐,張晴晴見了肯定要胡思亂想。更要命的是我剛才還跟秦箐開玩笑說秦箐喜歡我,估計也是被剛走過來的張晴晴聽到了,不知道張晴晴會不會想歪啊?
果然,張晴晴目光不停的在我和秦箐兩人身上打轉,狐疑的問:“小箐,你不是很不待見陳瑜的嗎,但是你們現在在約會?”
秦箐不愧是搞刑偵的,心理素質就是強,而且她確實跟我是清清白白的,所以這會兒表現得很鎮定自若,站起來在張晴晴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什么。然后張晴晴俏臉上的狐疑沒有了,反而是多了一抹擔憂,有點沒好氣的嗔怪秦箐:“你真是的,你查案這種危險的事情也叫陳瑜幫忙?”
秦箐小聲的說:“安啦安啦,不會讓你的寶貝陳瑜有事的。”
張晴晴聞言臉頰忍不住紅了紅,漂亮的桃花眼斜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說:“他才不是我的寶貝,誰稀罕?”
我有點兒小尷尬,不過對張晴晴出現在這里也蠻好奇的,就問她在這里干嘛?
張晴晴滿臉無奈的說:“公司的應酬,一個材料供應商最近給我們的幾批材料都有問題,我們董事會決定跟他取消合作關系。這家伙不甘心,今天在公司跟我們談了一天,下班之后又請求跟我談談,想讓我們公司繼續跟他合作,頗有點死纏爛打的感覺了。”
我聞言就問是不是昨晚那個曹家榮?
張晴晴點頭說是,我昨晚就看出那個曹家榮對張晴晴目光有點褻瀆,分明對張晴晴有點不懷好意的,我就忍不住說:“他敢糾纏你,要不要我進去教訓警告他一番?”
張晴晴雖然對我東星的事情一知半解了解不多,但是她也知道我近年脾氣暴躁,打架更是家常便飯,她生怕我又闖禍,就連忙說:“不用不用,那家伙剛才一個勁
的給我敬酒,我助理給我擋酒已經喝醉了,我要送助理回家,不想跟他再墨跡下去。因為公司已經決定取消跟他的合作,他就算給我做出再多的質量保證,也沒法挽回的了。”
我聽到張晴晴說曹家榮頻頻敬酒,還灌醉了她的女助手,我就忍不住隱隱有點擔心,想提醒她小心點,畢竟男人對女人頻頻灌酒肯定不懷好意。不過聽張晴晴說她已經準備跟曹家榮告辭離開,我就沒有多說什么。
張晴晴小聲的叮囑了一句你們倆查案注意安全,然后她就徑直的朝著大廳不遠處的愛琴海號包廂走去。
張晴晴前腳剛走,外穿黑色西服,內穿白襯衫,衣領戴著黑色蝴蝶結的盧曦已經朝著我大步而來,他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意,快步的走上來朝著我伸出一只手打招呼說:“剛才餐飲部主管說有人找我,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陳公子!”
“盧總您好!”我站起來也微笑的伸出手,跟盧曦握了握說:“我章阿姨對盧總你很贊賞,昨晚回去之后她還叮囑我好好跟你學習,多多跟你親近。所以我今晚來白金漢爵吃飯,就忍不住想跟盧總您打個招呼,是不是太唐突了?”
盧曦聞言笑顏逐開:“怎么可能,我也很欣賞陳公子,早就像跟你多多結交,多多親近了。”
秦箐這時候又給盧曦打了個招呼,盧曦也認識秦箐,雖然秦箐以前查過他的案子,但是他還是非常大方得體的笑著說原來是秦警官呀。
盧曦讓侍應生拿來一瓶價值八萬多塊的八二年拉菲紅酒,坐下來跟我們喝酒聊天,我知道他舍得拿出這么昂貴的紅酒招待我們,肯定是看在我跟章愛蓉關系的份上。
期間我也遞給了他一根香煙,我們一邊抽煙一邊喝酒,說了一會兒虛偽客套的話之后,盧曦就將煙頭往桌面的煙灰缸一摁,然后站起來說:“陳公子,我還有事情要忙,你們吃得開心點。”
“呵呵,盧總你先去忙,不用管我們。”
盧曦離開之后,我第一時間把煙灰缸里沾有盧曦唾液的拿煙頭拿起來,偷偷的塞進煙盒里。然后跟秦箐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興奮,有了這煙頭我們就能提取出盧曦的DNA,然后跟殺死我媽媽簫媚的那笛子上的DNA進行對比,我就能知道盧曦是不是殺死我母親的兇手了。
殊不知,盧曦剛剛走近電梯的時候,他在監控室里的手下雷彪就給他打電話了:“盧哥,不好,我剛才從監控錄像看到陳瑜跟秦警官偷藏你的煙頭,他們想干嘛?”
盧曦聞言眉頭一皺,凝神沉思,忽然眼睛光芒一閃:“他們想弄到我的DNA樣板吧,想必陳瑜已經懷疑我是殺簫媚的兇手了。”
雷彪:“那怎么辦?”
盧曦沉著冷靜的說:“叫三只手來,想辦法將陳瑜身上的煙頭換掉,我不能暴露。”
(本章完)